宋州城,张府
刘元不停在堂中踱步,将张家送的那份人心摆在地上,他是没招了,无论怎么说,这位张老太爷就是不开面。说什么银货两契,概不退还,死活不同意退回粮食,更不要说还让他再出六万石粮食了。
“我说刘刺史,你可是封疆大吏,前不久又投到吴王的门下,一个临时的按察使至于让你怕成这个样子吗?
再说,我们张家也不是好惹的,我的儿子上个月也今了工部做了主事,宫里又有人说话,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来我府上撒野啊。”
张老头儿想的明白,这个窦宽是滑州的刺史,这次不知道是不是走了狗屎运才让太子挑上的,等赈完了灾,要么回去继续当他的刺史,要么调到长安去,跟自己在宋州犯不上什么关系。
还有一点那就是人情了,自己的闺女是太上皇的才人,那按照辈分就是太子的祖母辈,他窦宽不过是东宫的一条狗,他要敢动了自己那不是陷太子于不孝?回过头儿,太子还不拔了他的皮。
这个刘刺史他能不能交代不过跟张家可没什么关系,咱保好自己就行了。所以,张老太爷稳稳当当的坐在堂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张老爷,本官告诉你,这可不是再闹笑话。窦彦集在整个河南道是有名的愣头青,和太子关系密切,他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还有,本官再提醒你一点,不要以为你的女儿能庇护的了张家,太子可不是好相与的人物,惹急了他,就算是太上皇出面也保不了你们家,所以还请你三思行事。”
开玩笑,什么叫一朝天子一朝臣啊,就你那才人的闺女治治我们这样的地方官还行,竟然还敢想和太子掰手腕,太子能买帐吗?那特么不是找死吗?京兆韦氏、山东世族,fo门,那个在他手里得到好了。
再说,别说太子的人没有做错,就算是错了又能如何呢,太上皇难道会为了一个小妾的母族和自己的孙子过不去嘛!
看到这个刘元如此的慌张,张老太爷在心中不由的冷哼一声,当官儿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吓唬人,吓唬到老夫头上了,来,今儿老夫就告诉什么家底气。
“刘刺史,太上皇身子这两年身子不爽,你知道都是谁每天在跟前伺候嘛,是我家瑶娘,皇帝陛下看了十分的感动,要不然他弟弟怎么直接就到京中为官了呢!太子的人就是再不懂事也是不敢到府骚扰的。”
天地君亲师没听说过吗?天覆之,地载之,君上、父母、师长,恩任、养育、教导之,老子可听说过太子虽然为人暴戾,但却是个孝子,他怎么会不给自己祖父的面子呢,荒唐。
看着张老太爷一面不屑的样子,刘元长长叹了口气,今儿他是知道什么加愚不可及,自己的话都说成这样了,还抱着他那金饭碗不放呢。
了解太子,说梦话呢,整个大唐官场,谁不知道他掌掴并废黜了周王啊,他要是在意太上皇还会那么干嘛。
“既然张老太爷有这样把握,那就算是本官多虑了,告辞!”,不开面就不开面吧,老子可没功夫和你在这磨牙,咱得赶紧回去想办法,不管是找岳父还是找吴王,总得保得住自己的乌纱帽吧。.....
安州刺史府,正堂
窦宽揉了揉发胀的头,看了一下午账目了,这头啊,还真是有点晕。再看看下面跟死了亲爹一样的刘元,窦宽知道这混账东西恐怕是一颗粮食都特么没要回来。
“刘元啊刘元,本官真不知道你这个刺史是怎么当的,从四品的大员啊,连个土财主都治不了,本官真是服你了。”
“窦按察使,兄弟这,这真是没办法啊,我惹不起张家啊,还请使君看在用朝为官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请教我,那好说啊,招儿,咱是有,能不能保住这顶乌纱帽那就的看你能不能狠下心来了:“刘元,你即刻会同本州的折冲都尉,以为富不仁,打发国难财的罪名抄了张家,在把粮食分发给受灾的百姓。
灾祸过去后,本官会在给朝廷的廷寄中为你说上两句,太子的处罚应该会轻上几分,怎么样?”
啥,当天不同意就抄张家啊,一点面子都不留吗?看到窦宽面色不善的瞪着自己,骑虎难下的刘元也只能点点头,应了下来,再加上刚才送去的那两封信,希望能有效吧。.......
看着满院子的官兵正在拿着刀子驱赶自己的内眷,弄得到处都是大人叫、孩子哭的,自己的辛苦一生攒下的这些家底,正在这些丘八粗糙的手中变成碎片,张老太爷是怒在心中烧啊。
“刘元,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难道不怕我闺女在上皇那告你和那个窦宽一个御状吗?别忘了,你也是收过我们张家的银子的,你以为你能跑的了吗?”
没有这样的,下午来说完,晚上就动手抄家的,这是一点余地都不打算给张家留啊,这是要把事情做绝啊。
啪、啪、啪,什么加那壶不开提那壶,都特么到这时候了还想血口喷人,不特么打你打谁啊。
打了老张头儿几个耳光后,刘元扯着他的衣领子,面目狰狞说:“老东西,你特么吓唬谁呢,谁特么受你的钱了,还敢威胁按察使和本官,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告诉你,你的事儿发了,你现在就去大牢呆着吧,谁让你为祸乡里,鱼肉百姓多年,今天就是你的报应。”
刘元当然不可能让窦宽过堂,那样一来不是露了吗?所以自打他答应来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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