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崇仁殿
为了方便照顾太子的起居,独孤妙音也则就近的住在了八凤殿,今日一早她亲自熬了些小米粥,等她带着宫人门跨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长孙冲跪在院子中。
细问之下才知道,长孙冲一早就跪在殿外请罪,不管恒连和张思政怎么劝,这家伙就是不起来,他们又不敢打扰熟睡中的太子,所以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兄长,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这样的,来,快起来,咱们一道进去,这个时候殿下应该醒了。”
独孤妙音是个会做人的,她对长孙父子的称呼早早的就随了李承乾,因为她知道,长孙家是东宫以亲情为纽带的政治帮手,这样人家面子、里子都是不能伤着的。
而且前太子妃长孙悦留在宫中人,她也是个个提拔重用,为此长孙皇后还特意的搬下恩诏,狠狠地夸奖了下儿媳妇的宽广胸怀。
“哎,臣是戴罪之身,要不是臣办差不利,殿下是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的,臣还是跪着吧,这样心里还能好受一点。”
“什么罪不罪的,小妹可不懂,这里是小妹说了算,那里有让兄长跪着的道理呢。”
看到独孤妙音如此的坚持,长孙冲也不好再矫情了,要不然就太不是识趣了。虽然人家给面子叫自己一声兄长,但咱自己心里得清楚,君臣之道是不可废的,是以谢过恩后长孙冲乖乖地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大殿之后,就看到李承乾披散着头发躺在榻上,独孤妙音埋怨了句后就走了过去帮李承乾梳理头发,这么大人了,醒了就叫人进来啊,披散着头发像疯子一样。
被这他们倆一闹,长孙冲一肚子请罪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老老实实地跪着,等待着太子的训示。
“表哥,孤知道这几天你的日子是最不好过的,不仅自责,还要没日没夜的审那些要犯,真是辛苦了。
这么早来肯定还没用过早膳吧,妙音,待会再弄,给表哥也倒上一碗,咱们边吃边谈。”
“殿下,臣,臣。”
还没等长孙冲的话说完,李承乾便抬手打断了他,他知道长孙冲要说什么,这事儿根本就不怪他,谁能想到出问题的会是皇帝身边的人。
“表哥,请罪的话就不用说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别看孤的亲兄弟有很多,但在孤这心中,你长孙冲要比他们分量重的多。
有心算无心的事出岔子才符合常理,毕竟谁也不是诸葛孔明嘛!孤也不说太多宽慰的话了,再说先去那咱们兄弟之间情分可就淡了。”
听到太子这般说,长孙冲也是瓮声瓮气的恩了一声,太子和自己的关系与皇帝和老爹的关系是一样的,既然太子把君臣关系都撇了,那自己也就不好在说什么了。
毕恭毕敬的接过独孤妙音递来的碗后,长孙冲向李承乾仔细讲解他到洛阳以后的事,.......,围歼了会文寺后,长孙冲等人硬是用了数天的时间,才捕获了突围出去的宦官王谷和一名叫巫奇钢突厥的射雕手。
本来这个王谷的嘴是硬的要命,十分的不配合,长孙冲愣是一个字都没问出来。后来,还是洛阳府的一个邢狱老手用了三天的时间撬开了他的嘴。
原来这个叫王谷的是前隋时期进的宫,后来钦犯苏婉找到了,这才设计了报薪救国、宦官出逃、王家庄血案、行刺长孙嘉庆等一些案件。
其目的就是引蛇出洞,目的就是为了击杀李承乾,为了给这个计划更加保险,他们还特意绑架了牧监首领和陛下御用的几个驭马侍卫的家人,让他们在皇帝返京之际,制造出皮带断裂的假象,让马活活踩死太子。
得到了这个消息儿后,长孙冲更是日夜兼程往长安赶,可不凑巧的很,他还是完了三个时辰。
听到长孙冲提到苏婉,独孤妙音不由的皱了下眉头,如果不是其不愿委身侍仇,这个太子妃的位置也就没长孙悦和她的事了。这倒不是吃醋了,而是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于是,面带疑惑的问道:“兄长,有个问题小妹实在是想不明白,既然苏婉想为隋室复仇,那她为何一定要盯住殿下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手。
说句大不敬的话,她都能掌握陛下身边的人了,为什么不对陛下动手呢,这不是更有效嘛!”
独孤妙音这个问题提的好,原来长孙冲也不明白,可是回家之后,还是长孙无忌点醒了他,这才让长孙冲恍然大悟。
“回太子妃娘娘,这个苏婉要么是心机深沉之辈,要么其身后就有高人指点,她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袭杀太子殿下。......”
至于苏婉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就要说到其真实目的了,她不仅要为隋室报仇雪恨,更是想再造隋朝,可大唐国力日益昌盛,凭她的那点势力是搬不动这擎天之柱的。
那么唯一成功的机会就是让李氏皇族自己闹起来,谁都知道皇帝的帝位来路不正,太上皇李渊的那些儿子们个个是虎视眈眈,可有皇帝在,有太子在,他们和李泰、李恪等皇子只能忍着。
如果杀掉皇帝,那么太子则可名正言顺的登基,以太子的能力和军中的威望,稳定朝局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不管是对苏婉和那些亲王们都是没有一丝好处的。
可如果杀掉李承乾就不一样,不仅可以动摇国本让诸皇子们为了储位在朝中掀起一阵风暴,更是可以把朝廷的局势搅浑,即使皇帝用铁血的手腕镇压了他们,那大唐国力也势必受损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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