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
殷炎“年轻”了!他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真是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果然是小孩子。”他故意皱着眉板着脸,上前一步拨开殷炎,麻溜地擦干净料理台,把锅里的东西倒掉,洗刷干净,架好锅点火倒油敲j-i蛋,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无形的王者霸气,对着锅里渐渐成型的荷包蛋指点江山,“看着点,饭是这么做的,好好学!”
第一次被人这么训斥的殷炎:“……”
“傻站着干什么,拿个盘子过来,你还要不要吃早餐了!我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年邪魔撑着一身老骨头给你做早餐,你个年轻人站在一边干看着,像话吗?”
喻臻扯着嗓子教育,满身地主做派。
殷炎又皱眉了,显然很不习惯别人这么和他说话。
“还不动?不拿是吧,行,那咱们今天都别吃了,饿着。”喻臻把锅铲一丢,转身就往外走,把任x_i,ng和不耐烦表现得淋漓尽致。
殷炎沉默,默默侧跨一步挡住他,伸臂,从上面的橱柜里取出一个盘子,双手递过去。
“哼!算你识相。”喻臻接过盘子,丢给他一个“朽木还算可雕”的眼神,回到锅前,给锅里火候正好的荷包蛋洒上调味料,利落出锅装盘。
“看,这才是早餐,你刚刚弄的那是一锅什么东西。”喻臻嫌弃脸,又拿起一个j-i蛋。
殷炎还是沉默,只能沉默。
咔,刺啦。
又是一个j-i蛋滑入了锅里,喻臻几乎要快乐地哼起歌了。
真爽啊,原来“为人师表”是这样的感觉,当长辈真是太舒坦了。
殷炎看一眼他脸上得意又快活的表情,又看一眼锅里形状漂亮的荷包蛋,有些在意他之前说的话,问道:“你真的是老年……”
“反正比你大很多就是了!”喻臻装作不耐的模样打断他的话,把新煎好的j-i蛋也装了盘,指了指角落的橱柜,吩咐道:“那个柜子,把里面的蒸锅拿出来,早上只吃j-i蛋可不够。”
问题被打断,殷炎又皱了眉,看他一眼,还是听话地去拿了蒸锅。
一顿早餐在喻臻不耐式教学和殷炎的沉默式打下手下很快做好了,被殷炎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厨房也被喻臻麻溜地整理好了。
两人转战餐厅,开始吃早餐。
“你说说你,这一失忆,居然连饭都不会做了,还得连累我再教你一遍。”吃着早餐,喻臻越发来劲了,编起了新的故事,“就说问天宗不是什么好地方,教出来的子弟一个赛一个的虚伪无能,光会讲些人生大道理,展望一些辉煌未来,一点都不知道要脚踏实地的过日子。修士修士,你先是普通人才能成为修士,连些普通人能做好的事情都不会,又能修好哪门子的仙。实力再强大,连人都不会做,迟早得被天道咔擦了,你们这问天宗啊,忘本了。”
殷炎本来正在试图根据他的话分析收集出一些零散的信息,此时听到这番话,手里的筷子慢慢放下,抬头看向了对面正拿着包子边啃边摇头晃脑的喻臻。
“怎么,觉得我说得不对?”喻臻却误会了他看过来的意思,想起自己入宗之后的生活,忍不住用力啃了一口包子,故意嘲讽问道:“问天宗挑弟子是先筛一遍资质,再探一遍身体情况,好的就收入内门,差一点的就逐去外门自生自灭,对吗?”
“不是自生自灭。”殷炎反驳。
喻臻冷笑:“让资质差的子弟给资质好的人做杂活,赚取那少得可怜的资源,没人教导,没人指点,这跟让他们自生自灭有什么区别?”
殷炎又皱了眉,说道:“问天宗有专门的讲道课堂,内门师长会定期去外门传也是开放的,外门弟子并不会无人指点。”
“但想要人指点却要付出高昂的代价,你们这些个高高在上的人,又哪里懂底层人物的心酸。”喻臻也没了吃早餐的胃口,放下包子板着脸看向殷炎,以一个真正底层弟子的身份,质问他这个一宗之主,“你办了课堂,但为什么没有合理安排外门弟子的时间?推给他们做的杂活那么多,你要他们如何去平衡修道和工作之间的关系?还有那些所谓的内门师长,他们一个个心比天高,处处瞧不上‘凡人’,你以为他们会尽心教导那些不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外门子弟?你既然定了这样的上帮下制度,为什么不派人监督引导?”
“,你知不知道,那里是需要外门子弟用贡献度去开启的,而贡献度要怎么来?当然是做杂活啊。可做了杂活,又哪里有时间去上课!”
殷炎被问住,沉默几秒,说道:“我记得宗门的贡献度很好拿,并不会……”
“并不会什里的书千千万,外门子弟无人指导,会知道用贡献度换什么好?他们很可能要走无数的弯路,才里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功法。这期间浪费的贡献度,你知不知道需要他们做多少杂活来换?”
喻臻说得嘲讽,心里却满是心酸。
他是问天宗给殷炎找的养料,那群人巴不得他快点入道,天天修炼,所以在功法这块并没有给他什么为难。他一个人呆在后山,也没有什么很繁重的杂活。
但生活在底层,他接触到的,却全是被贡献度拖累的外门子弟。
他们像个陀螺一样运转不休,满心都是贡献度,想早点换上合适的功法,踏上修真路,进入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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