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亲满意了,赞赏又欣慰地看一眼殷炎,忍不住又打量起了这栋公寓的情况。
她平时忙,这公寓就来过两次,一次是认门,一次是联系不上两人时过来找人,两次都是匆匆转一趟就走了,没仔细看这栋房子里的布置。
房子倒是挺宽敞的,装修中等,不算特别好,但各种家具的布置倒是很用心舒适。脚下是长毛地毯,地毯上随意散着几个抱枕,落地窗前摆着一些植物,窗帘是素净的浅黄色衬白纱,迎着阳光显得很温馨。
沙发扶手上搭着薄毯,茶几上有做到一半的干花,旁边还散着几本关于花卉的书籍,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殷炎平时办公用的电脑正静静躺在上面。
属于小夫夫的家庭温馨氛围扑面而来,她几乎可以脑补出儿子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办公,喻臻就在旁边埋头做干花的画面,眉眼慢慢温柔下来,视线忍不住挪回喻臻身上,露出一个微笑。
和温柔的人呆在一起,日子也会温柔起来,大儿子这边她可以放心了。
喻臻刚好看完册子抬起头,接触到仇飞倩的视线,愣了一下,不知为何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拿出第二套方案推过去,说道:“妈,我觉得这个花朵造型的包装很好看。”
仇飞倩回神,见他低头不看自己,知道他是害羞了,忙挪开视线,笑着接过他推过来的册子看了看,点头应道:“那就这个,我让他们尽快把样品做出来,还有要补充的吗?有要求尽管提,这是你的产品,全听你的。”
“没有,这样就挺好了,妈你找的设计师很厉害。”
“就你嘴甜,知道哄妈开心。好了,吃早餐吧,一会粥该凉了。”仇飞倩把文件收好,回头见大儿子拿着一块毛巾过来,扫一眼喻臻还没彻底干透的头发,嘴角笑意加深,识趣地先一步拐去了餐厅。
喻臻起身起到一半见殷炎过来,身体一僵,迈步就想追上仇飞倩,却被一道灵气缠在了原地。
“别动。”殷炎靠过来,抬手把毛巾放到他头上,边帮他擦头发边说道:“今天我陪你去苗圃。”
昨晚才亲密过,喻臻对他的气息十分敏感,明明灵气已经松开了,却僵硬得胳膊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低头让毛巾挡住自己的表情,说道:“可工地那边……”
“该解决的事昨天都解决了,今天不用我过去,有问题他们会打电话给我。”殷炎边擦边用灵气给他烘头发,直把头发烘得大半干了之后才停手,挪开毛巾,捏他又变红的脸,问道:“害羞了?”
“没有!”喻臻快速否认,却扭着头不看他。
殷炎手一动,用毛巾勾住他的脖颈,往身前一拉,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浅吻。
“口是心非。”
毛巾挪开,额头被轻轻弹了一下,然后手被牵住,身体被动往前走。
喻臻摸嘴唇,终于把视线挪到了殷炎身上,一秒,两秒,三秒,忍不住上前一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仰头在他后脖颈上不轻不重地咬一口,然后撒腿就跑,冲入了餐厅。
殷炎停步,抬手摸了摸后脖颈,站在原地看了餐厅入口几秒,才继续迈步朝里走去。
仇飞倩吃完早餐就走了,两人送她进了电梯,然后回来换了衣服,拿好加了料的花糕,出门去了苗圃老板儿子田晓杰住的医院。
去的路上喻臻终于不那么害羞了,尽量详细地把昨天发现的事情说了一遍。
殷炎安静听完,看他一眼,带着些引导地问道:“你觉得野菜底下是什么?”
“煞气产生的方式千奇百怪,那里只是个没什么人会去的偏僻小山坡,附近又没有墓地,我也没有感应到魂体的存在,所以我猜那里应该是埋了什么含有煞气的东西。”
喻臻说着,见他不置可否,又补充问道:“你觉得我猜得对吗?”
“有一定道理。”殷炎把车停到医院停车场,说道:“但思路太狭窄,再想想。”
看来是没猜对。
喻臻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埋头冥思苦想起来。
殷炎倾身帮他解了安全带,开门下车,绕过车头,拉开喻臻这边的车门,把一开始想事情就什么都忘了的喻臻给牵了下来。
苗圃老板要回老家,他的儿子自然也要跟着转回家乡的医院,喻臻他们进病房的时候,一家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办出院手续。
喻臻一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煞气冲回了神,立刻朝煞气来源看去,然后狠狠皱了眉。
田晓杰的情况比他估计的还要糟糕,也不知道他是吃了多少野菜,身上的煞气居然已经浓得像个大邪修了。虽然j-i,ng神看起来还不错,但脸颊凹陷气息虚浮,随时可能会命归黄泉。
如果放着不管,田晓杰极有可能死在回乡的火车上。
他心情有些发沉,田晓杰的情况太危急,花糕这种温和疗法估计来不及。
【没事。】
手被捏了捏,同时一股熟悉的灵气围过来,帮他挡开了病房内的煞气。
喻臻回神,侧头朝殷炎看去。
“别担心。”殷炎安抚,手指微动,室内煞气立刻散掉了,同时田晓杰身上的煞气也r_ou_眼可见的淡了一些,“找机会喂他吃颗莲子,他身上煞气太重,莲子不会产生副作用。”
两人靠得太近,殷炎说话时又低着头,温热的呼吸直接喷洒过来,喻臻想起昨晚的耳鬓厮磨,身体没出息地颤了颤,嗖一下甩开他的手,闷头进了病房。
真、真是,说话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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