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臻脑子一热,反握住他的胳膊把他往身前拉了拉,稍显磕巴地说道:“你、你就是龌龊,居然怀疑我没穿衣服,我、我为什么要不穿衣服。”
说完眼巴巴盯着他的嘴唇,暗搓搓地期待再来一次“惩罚”。
这种对恋人毫不掩饰的渴望,是比“我爱你”更加直白的爱意表达。
殷炎没被握住的手抬起捧住他的脸,如他所愿地吻了下去。
唇齿交缠,身体越靠越近,喻臻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了白色衣袍的j-i,ng致斜领。
他索x_i,ng也不再遮掩了,抬臂抱住殷炎的肩膀,长袖滑落,衣领半斜,半遮不露的,本是清冷禁欲系的白袍,硬生生被他穿出了一种天然诱惑的风情。
然而殷炎看到白袍后的反应与喻臻预估的完全不同,他眼里本来波动的情绪居然瞬间淡去,退开了身体。
身前的温暖消失,喻臻睁开眼,见他直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紧张起来,扯了扯歪掉的衣领,问道:“你、你不喜欢吗?你以前生活的环境大家应该都是这么穿的吧,我想着也许你会怀念以前玉冠长袍的时候,就……”
身体突然又被抱住了,很紧。
喻臻话语停住,敏感地发现殷炎的气息有些不稳,还隐隐感应到一股压抑难过的情绪从对方那里传递过来,想仰头看他的表情,身体却被抱得太紧无法动弹,担心起来,伸手轻轻环住他的背,扯了扯他后背的衣服,小声问道:“殷炎,我是不是让你想起什么难过的事情了?”
殷炎不答,只把他抱得更紧了。
喻臻更担心了,还有些懊恼。
是他疏忽了,殷炎会成为残魂,肯定是经历过什么糟糕的事情,万一他一点都不怀念以前的日子,甚至还有什么人生y-in影,那自己现在的行为简直跟挖人伤口没什么区别。
“对不起,我做蠢事了。”他顺着殷炎的脊背,感同身受的难受起来,安慰道:“我以后再也不乱来了,你别难过,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以后有我陪着你。”
还是没用,浓得几乎要把人压垮的压抑情绪以摧枯拉朽的姿态扫荡胸腔,喻臻的鼻子莫名发酸,甚至有一股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自厌情绪升起,他想抗拒,却完全抗拒不了。
他甚至分不清这些情绪是自己的还是殷炎的。
心底有道声音在询问,你为什么总是什么都做不好?你为什么连递到眼前的幸福都抓不住?要搞砸一切你才开心吗?
难怪没人喜欢你,难怪大家都避你如蛇蝎,难怪没人愿意帮你说话。
你看,你就是个废物,你——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很狼狈,非常狼狈。”
即将坠入深渊的思绪陡然被这道微凉的声音拉回,喻臻抬眼,看着慢慢松开他的殷炎,手忍不住收紧,不想他离开身边。
殷炎也并不退太开,只退到能看清他表情的距离,手抬起摸着他的脸,脸上平静的表情化开,眼神仿佛带上了温度,把喻臻的心一点点暖了回来。
“旁人都说你傻,说你笨,说你……”他顿了顿,又摸了摸他的脸,继续说道:“但我不觉得,你很优秀,很聪明,也足够努力。于我来说,这世间千千万万个人,只有你,是最特别的。”
喻臻听得手指一颤,紧紧拽住了他的衣服。
特别。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在殷炎心里,他喻臻是独一无……
“你是独一无二的。”殷炎重新抱住他,低头与他额头相贴,侧头慢慢下压,“喻臻,比你这身袍子,我更喜欢为我穿上这身袍子的你。”
喻臻突然觉得满足,还有一种仿佛被救赎了的感觉,从身到心都放松下来,闭上眼迎了上去。
十分自然地亲吻交缠,两人倒在床上,这一晚喻臻如愿地摸了殷炎,也十分幸福地发现殷炎对他的身体还是很感兴趣的,虽然他又再次不幸地在发泄一次后秒睡,没能做到最后。
凌晨夜色最浓重的时候,殷炎从床上起身,手一挥一件墨色长袍上了身,明明他也是短发,但穿着长袍却一点不显违和,反而有种不同于平常的凌厉。
花圃中的这栋小楼做得比较简陋,他捡起地上的白色长袍,走到阳台关上落地窗,唤道:“虚无。”
白团子出现,恭谨地趴俯在地,瑟瑟发抖。
灵宠与主人灵魂相依,能感应到主人的部分情绪,它现在就很明显地感应到,表面看起来平静的主人,现在很生气。
“这件衣服,你从哪里拿出来的?”
虚无仰头看他一眼,接触到他偏冷的视线,吓得再次埋下头,低低喵了一声。
殷炎淡淡看着它,手指摩挲着白袍衣摆内部绣着的“问天”二字,真火升起,转瞬就把那两个字烧成了两个洞。
“我确实很希望他能重新穿上这身宗门弟子服,以我徒弟和道侣的身份站在我身边,接受所有人的跪拜,找回他曾经在那里失去的一切。”
白袍落地,正正砸在虚无面前。
“但他不喜欢,他上辈子到死都不愿意再穿上这身衣服……虚无,没有下一次。”
灵气若有如无地飘在脖颈后,虚无没出息的噗嗤一声变回黑塔本体,等比例缩小后显得细细长长的,一点没有小宝塔们的圆润可爱。
“自己去领罚。”
黑塔在地上滚了滚,化为一股黑烟消失在了空气里。
“把弟子服带走,烧掉,全部。”
黑塔抖抖索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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