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曜不客气地哼哼,瞪了过去,沙哑着声音说:“这还不是怪你?!”
沈修竹接了这口锅,准确地来说,也不能说是锅,点点头,诚心认错,“是的,没错,都怪我。”
可他都不辩驳两句,反而让宋景曜没什么继续指责的机会,瞪圆了亮晶晶的大眼,眨巴着,哼唧说:“知道就好。”
沈修竹伸手到他腰下,想要把人拦腰抱起时,宋景曜涨红着脸,用力推开他,“不用,我自己能走。”
然后,为了证明自己,就迈腿走了一步,小腿肚一哆嗦……沈修竹跟在他身后,早有防范,立刻勾住他的腰把人揽进了怀里。
宋景曜双手捂住脸,耳朵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了,嘴唇微动,小小声说:“还是……你抱我去吧……”
沈修竹抿了抿唇,憋住了笑,然后很体贴地弯腰,抱着他去了浴室。
洗漱的时候,沈修竹照顾得细致入微,连牙膏都帮忙挤好了,才把牙刷递到宋景曜手上。换做以前,宋景曜是绝对不可能这么懒的,但被沈修竹纵着纵着,已经成了一条随时随地都能瘫着的咸鱼了。
宋景曜懒懒地放任自己靠在沈修竹身上,慢吞吞地刷牙,嘴巴里的泡沫越来越多,然后吐掉漱口。
洗脸的时候,宋景曜看着镜子,发现脖子上满是红痕,那细密的程度,都让他吓到了,他一扯领子,锁骨上也有,再往下……他直接掀起了衣摆,转身愤愤地指责沈修竹:“你看!”
你干的好事!
宋景曜本意是想骂人的,让他以后别这么干,不然怎么出去见人?现在都入夏了,他总不可能穿个高领出门吧?!
宋景曜生气了,两颊气鼓鼓,仿若刚出炉的新鲜包子,十分可爱。
沈修竹一垂眼,就看到了宋景曜那一身青紫,胸口都是肿的,在白皙的皮肤上极其显眼,有点近乎凌虐的美感。沈修竹的眼底不禁暗了暗。
他也发现了,知道这有些不对,但他对着宋景曜总有些控制不住,仿佛饿极了的野兽闻到一点荤腥味,瞬间失去理智,变得冲动甚至有点暴虐,恨不得把宋景曜拆吃入腹,吃得干干净净。
宋景曜在认认真真地生气骂人呢,这家伙倒好,竖瞳都冒出来了,宋景曜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沈修竹还捏他的耳垂,他忍不住抖了抖,立刻一脚踹过去,恼羞成怒地骂:“斯文败类!衣冠qín_shòu!”
这两个词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可惜宋景曜还没恢复过来,力气也没多少,踢了也不疼。不过,大概就算疼,但因为是宋景曜踢的,沈修竹也能面不改色笑眯眯的,继续纵容着他。
毕竟,沈修竹最懂宋景曜的性格了。在外他向来都疏离随意,只有在真正心里承认的亲密人面前,他才会暴露出这样的小性子。
这还是沈修竹宠出来的。被宠爱的人才会作,没人宠的人就只能自己咬牙学会懂事,什么都往肚子里咽。
沈修竹最喜欢的就是宋景曜笑得潇洒灿烂,活得洒脱肆意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小太阳,温暖极了。
所以,他希望宋景曜一直都能保持这样,不用被抹去棱角,妥协让步,慢慢一步步失去自我。
就这样,就这样就好了。
沈修竹微微笑着,宠溺的眼神都要融化成水,让人沉溺其中。他弯腰,又把宋景曜抱了起来。宋景曜虽然小嘴叭叭叭地骂着人,但被抱起来了,就下意识地配合,搂住沈修竹的脖子,靠在他肩上,让他不那么费力。
宋景曜捏着他的脸,说:“以后不准这样了,知道吗?”
语气就像在教训做错事了的大狗狗,但大狗狗嗷呜嗷呜,态度良好,下一次还是会再犯,说了也没用。
宋景曜被放到床上了。
沈修竹坐在床沿,单膝半跪着,从床头柜拿出了一管药膏,就温和体贴地说:“是不是破皮了?我给你涂药。”
宋景曜一听,觉得擦药膏也好,但一抬头,就对上了沈修竹漆黑幽深的眼睛,觉得不太对劲,心里涌起了浓浓的危机感。
顿时炸起了毛,变成警惕的猫儿一样,瞪着沈修竹迅速后退,“不用,我自己涂就好。”
沈修竹却不为所动,“总有些地方,你自己涂不太方便。”
说着,他就伸手抓住了想逃跑的宋景曜的脚腕,轻轻松松就把人拽了过来。
宋景曜头皮发麻,下意识开始蹬腿挣扎,但他身上就只简单地裹了一件浴袍,这么胡乱踢着,两条白生生的腿露了出来,浴袍的腰带都散了,大片的白皙淡红的皮肤清晰可见,这遮掩几乎算是没什么作用了。
他这么一挣扎反倒是更方便了沈修竹。
“乖,听话。”
好听的声音耐心地哄着,跟哄赖皮小孩似的。
宋景曜羞得眼尾都红了,趴在软乎乎的枕头上,恼得差点想咬被子。
听话个屁!这明明是无耻的**!
虽说涂药的过程有点太过羞耻,但效果也是极其显著的,宋景曜身上的伤痕好得很快。之后,在宋景曜强烈要求下,沈修竹即便难以忍耐,也努力克制,变得温柔了一些。至少,第二天宋景曜下床的时候,小腿只是酸软颤抖,勉强能自己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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