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抬起的眼也恢复了往日的清澈,对于奥贝斯坦的结论他缓缓道:下,你忽略了人的感情,那,那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没有真正感情作基础的婚姻,罗严克拉姆家族的人,无论是谁,都不会接受。但是请您放心,他们会负起责任,以他们的方式。”
Ⅲ
一个半月后,大公妃及吉尔菲艾斯的父母安抵费沙,因为乘客和占据了行李三分之二的珍贵兰花都经受不起高速航行的冲击,行程时间比通常来得更长一些,但是,对于经受干旱折磨的人来说,姗姗而来的甘霖愈发显得珍贵。
安尼罗洁的到来对于吉尔菲艾斯而言无疑是某种解脱——终于有人可以在他处理公务的时候照顾莱茵哈特,虽然陪伴后者是他一天中精神最为放松的时刻,但与精神二元的ròu_tǐ还是需要休息的时候。当然大公妃所给予的帮助不只是充当优秀的家庭看护,更多的还在于精神层面的支撑。
与安尼罗杰上一次的直接见面,还是4年以前“第二次诸神的黄昏”出发前,与莱茵哈特一同前往佛洛依丁山庄向其辞别。
屋后的庭院夕阳绚烂,帝国地位最高的三人在入画的背景中怡然享用下午茶。
“莱茵哈特,你好像胖了。”安尼罗洁细细端详正捧着热可可的全银河的霸主。
“有么,可是这一段工作都很忙啊。”接下来会更忙,所以吉尔菲艾斯才提议抽空来看看姐姐。
“那是因为齐格把你照顾得太好了。”安尼罗洁转脸来笑吟吟地问道,“莱茵哈特有对你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吉尔菲艾斯虽然很想如实告之,但是估计到爱人脆弱的脸皮,便赶忙道,“没有没有,莱茵哈特一直很体贴我。”
话一出口,才发现爱人的脸仍然烧成了夕阳的颜色。
因为晚上必须赶回,晚餐比较简单,只是女主人亲自下出做的小牛肉配西兰花,外加比杀死两人的洋葱派,不过也足以令客人食指大动。
用过咖啡,安尼罗洁将这世上唯二的亲人送到门口,“齐格,别把莱茵哈特宠上天了;莱茵哈特也是,不要太任性,凡是要多为对方着想,否则会把齐格吓跑的。”俨然是母亲叮嘱嫁出去的女儿的口吻。
“不会不会。如果对莱茵哈特的每次任性都斤斤计较的话,我早就去上吊了。”这一位则完全是年轻的丈夫在无原则地袒护自己的新婚妻子。
“吉尔菲艾斯也有任性的时候啊,姐姐也不说他,偏心。”怎么听都是沉醉于婚姻甜蜜期的人才会有的恃宠生骄。
......
昔日的欢笑记忆仍未退色,再见时却没了重温的心情。
在到达的当天晚上,确定了莱茵哈特已经入睡之后,他的两位守护天使在皇帝套房的会客室里低声交谈。
“感谢您能过来,让您长途跋涉,很抱歉。”对着不久后将要效忠的对象,吉尔菲艾斯恭敬地表示。
“该道谢的是我们,齐格。这些日子以来,真的很感谢你。”安尼罗洁的表情让她高雅的紫衣染上了忧郁的色彩。
“我做了该做的事而已。”于公于私都是这样,那甚至不仅是一种“应该”,而是他自身的需要。
瞥了一眼通向皇帝卧室的门,安尼罗洁放低了声音:“我是在替莱茵哈特向你道谢,这种话他说不出口吧。”
“他说过了。”吉尔菲艾斯并不期待感谢之词,反倒是莱茵哈特微嗔着笑自己刻板这样的话会让他安心许多。
“是么!是么……”自认深谙弟弟性格的安尼罗洁惊叹着,身为女性的直觉让她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莱茵哈特最需要、最信任、最留恋的人已经不再是自己,从很早以前就不再是了。有一点失落,更多的是欣慰,最终却化为了感伤——曾告诉莱茵哈特,不要忘记对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与其失去后悔恨还不如好好珍惜,但好好珍惜竟也意味着注定要经历的痛苦,安尼罗杰仿佛听到了胸中冰块碎裂的声音。不行,她暗暗提醒自己,现在还不是溃决的时候,因为希望还没有终结,她与这个世界的连线依然存在并且需要她来维系,于是她问,“也许你们不需要,但请让我为你们做些什么。”
与莱茵哈特有着不相上下美貌的人,看似柔软的躯体里流淌的血与莱茵哈特是一样的,深知这一点的吉尔菲艾斯很坦白地表示:“的确,我们对您有所请求,有些事,只有您能做到。”
Ⅳ
敏感的政治观察家注意到,在新帝国历005年10月下旬,也就是大公妃到达费沙后,大公妃与大公迅速达成了某种默契,并且将这种默契渐渐在形式上表现出来
——在身为前朝宠妃时从不过问政事的女人开始越来越多地出现在狮子之泉的办公区域,而通常时候大公也会在场,并且将各部门的高级官员介绍给殿下。
——在军政会议的间隙进入会场,询问会议的内容,主持会议的大公则在群臣(当然要除去奥贝斯坦)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起立,极具绅士风度地向女士问好,同时也以君臣之仪向殿下如数汇报。美貌的少妇在安静地听完所有的汇报后,从容又不失威仪地点头并要求:“帝国的事务,先生们请务必尽心竭力。”
——大公特意命人在自己的日程表加上了一项,即每晚向大公妃的会面。
——大公妃在狮子之泉有了自己的办公室。
......
位于权力核心的人清楚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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