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燥起来。
吴畏坐的地方是刑津北特地挑的盲角,从台上往下一般看不到这儿,但是从台下往台上看可就太清楚了。
清楚到吴畏现在已经坐直身子,开始往上打量。
方伽尧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但是方伽尧现在还在熟悉环境,负责人交代的是今天先热身熟悉场子看效果,至于跳什么选什么曲儿自由性很大,但是鉴于酒吧性质,方伽尧也就没打算留多少,直接奔着酒吧主题去的,赤脚西装,跳混舞,类似民族和现代音乐的杂糅。
虽然西装有点儿紧,不怎么合身。
但是无所谓,总归要脱的。
突出情|欲,迎合气氛,就够了。
方伽尧只有一个要求,脸上要有遮挡物,不露全脸,酒吧空气燥热,方伽尧头发长了就临时找了跟粉色皮筋儿在后脑勺一绑,将就跳。
而且找曲儿的时候原本方伽尧挑了《di》,里头的鼻音听着舒服,方伽尧乐意跳,有灵感,但是想到吴畏,还是换了首《d》。
骚|得不像话。
所以音乐一出,底下的人被音乐勾着往上看。
刑南坐在吴畏边儿上,明显感觉到,
畏爷的呼吸沉了。
作者有话要说:玩儿b站的可以去看看av无酒要领要思思脑补方伽尧跳舞就那样儿吧。
反正吴畏是坐不住,憋坏了。
第19章
方伽尧跳的挺洒脱,以前跳街舞用脑子,结合节奏想动作搭配,但是现在不一样,给了曲子使劲儿浪就完了。
没人管你跳的好不好看,只管骚不骚,所以方伽尧什么都没想,放空了发泄。
所以难免有些动作的暗示性太强,搞得下面气氛嗨了。
吴畏拳头顶在鼻尖儿,手背发热。
“我操了,这他妈什么路子?”吧台上支棱着个大个子,纹了条花臂,配上潮流锡纸烫,手捏着烟嘴在烟灰缸里搓烟灰,“刑哥真可以啊,台上那个比底下的都好,”大花臂来的早,早就圈迅了一阵子,没找到合适的,就招呼刑津北过来,“刑哥,刚才浪跳的那位叫什么名儿啊,弯的直的?”
“弯的,”刑津北胳膊倚在花臂的后椅子上,摸着对方胳膊上露出来五颜六色的花纹,埋汰他,“你这文身不行啊,太素,”要文就得面积大点儿,你这全是勾线连填充都没有,糊弄谁呢?”
“我这不怕疼吗,别跟我闲扯,我就问那小孩儿的联系方式有没有,痛快点儿。”大花臂眼睛直勾勾往上瞧,“他可有点儿东西。”
刑津北乐出声儿,指了指远处的吴畏,“瞧见没,人家也看上了,不去打个招呼?”
“他谁啊?”大花臂闷了一口酒,“约个炮还得报备,管得到宽,”花臂挺没劲朝刑津北摆手,“你就会吓唬人,你不说拉倒,小爷我自己去问。”
刑津北就只是笑着看,没管,花臂嘴碎,是个皮痒货。
花臂虽然油腔滑调但是跟自己和吴畏一样,家里有钱,资产富裕,就是平时混得没皮没脸,到看不出哪里有公子哥儿的气质,倒更像是地痞,唯一一点不一样,人家雅痞,他滥俗的一批。
颜值过关,品味不行。
多金有颜加上不着调,床上的小男孩儿多得塞不下,得按批往下撵。
方迦尧正拾了衣服往回走,衬衫刚套上,在下头的沙发上就碰上这一位,油腻得很。
“跳得不错,新来的?”花臂胳膊杵在方迦尧边上,笑得灿烂。
他觉得像方迦尧这种吃青春饭的,最好勾搭,基本上只要价钱合适,一次两次问题都不大。
方迦尧脸上物件没摘,身子绕过花臂挺客气说:“就是纯粹赚钱,没别的。”
花臂看着方迦尧摘了脸挺小一块轻金属面具,相中了,就越说越来劲,“真的,我头一次这么有感觉,试试呗,上下顺序你定。”
“用不着。”方迦尧气息还不平,说话带着点儿喘,花臂听了心里痒得不行,看方迦尧长得又好看不想轻易撒手,继续没皮没脸,“这样,我再退一步,你开个价,随便多少,就跟我试一次,成吗?”
方迦尧摆手要走,嘴里发干,不想多说话,但是冷不丁听见头上熟悉的鼻音,“你打算给多少?”吴畏拎着瓶儿酒递给方迦尧,但是话是冲着花臂说的,“这么金贵个人,你又能给多少?”
方迦尧没想到在这儿能遇见吴畏,对着悬在空气里的那瓶酒里晃荡的泡沫看了老半天,最后是吴畏攥着自己的手把酒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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