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凯凯轻描淡写地回答:“他这人就爱装,私下里看见的和你们不一样。”
小青说:“所以还是要会跳舞,才能滑冰舞好看吗?”
夏凯凯说:“滑冰本身才是最重要的,舞蹈只是会让你在冰上更协调,更好看而已。”
大家东一句西一句地问着,卢正奇和沙衡就在外面看着,并不阻止大家问一些与冰舞没关系的事。
一项运动想要出成绩太难了,不仅仅是竞争强的问题,还有几十年如一日的持之以恒。
其实很多人都卷了累了,甚至到了国家队的目的也只是为了以后有个好工作,所以心不在训练上的队员比比皆是。
他们叫夏凯凯来,也不是说真要传什么技术。冰舞能有什么技术呢,就是那些东西,都摆在明面上的。
这些年轻的队员缺的其实是一些刺激,与世界级选手来往的时候,对方可能随口一句话,就比他们这些当教练的说千句百句还要管用。
这样听了一会儿,卢正奇的视线落到了沈中和江从南的身影上。
到底是在高处待得时间太长了,放不下架子,江从南既没有去和夏凯凯搭档,沈中也没有靠近过夏凯凯。但好在两个人也没有转身就走,或者是摆弄手机,就那么在人群外面站着,也不说话,似乎在听着人群的谈话,当然偶尔也会有点分神。
卢正奇并不强求。他只希望自己一手带出来,并且撑起了华国冰舞旗帜多年的这一对运动员,可以在以后找到自己的位置,让自己那漂浮了太久的双脚,踏踏实实地落在地上,在有限的运动生涯里,能够有越挫越勇的精神,对更好的成绩发出冲击!
下午的指导训练课程很顺利,夏凯凯与国家队员的融洽,就像是花滑俱乐部与国家花滑队的正式接轨,甚至俨然有了几分冰协正在敦促促进的举国体制化往私营化过度的趋势。
至少在这些国家冰舞队运动员的心里,若是安排他们去金鑫俱乐部签约,已经不会像早期那么抗拒了。
夏凯凯也难得放松了一下午,说说笑笑的,也就到了分开的时间。
在下课前,卢正奇突然说道:“听说你们不参加这次的选拔赛,是因为特意申请了外卡。”
沈中在外围听的浑身一震,睁大了眼睛,等待着夏凯凯的回答。
夏凯凯没回答,这次是温健开口说道:“是的,已经拿到了,就等着到时候正式公布名单了。”
卢正奇笑着,这次却是看着自己的队员说:“听到了吗?选拔赛没有内定,大家还是要拿出自己的本事,争取这次的机会啊。”
温健可是给脸就上墙的主儿,关键天生不是个低调的人,自然忍不住炫耀:“这次我们拿外卡,在世锦赛上拿下的名次也算咱们冰协的,所以大体上明年咱们华国应该就有两个名额了,到时候也不打挤,我们拿一个,你们拿一个,都有机会。”
“好好好,这个好。”卢正奇笑着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更是说给沈中和小青小白这两对组合听的。别以为人家金鑫的人惦记你的名额,人家有本事自己挣名额,所以远不到穷途末路的时候,大家加油吧。
沙衡在旁边听完,也笑着给大家画了一个饼:“夏凯这边分数低,但凡你们拿了名额的能够把排名往前挪一点,只要在分数线以内,指不定明年还有第三个名额。更多的机会,多好的时代,大家且珍惜吧!”
还有……三个名额?
像男单那边一样?
夏凯凯拿前三名?赚1~3分,第二梯队的选手进前二十名?拿20分,只要保证他们的总分数在24分以内,这样就连第三梯队的都能上了?
三个名额啊!
闻言,所有的队员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就连沈中都觉得一股热血往脑袋上一串,整个人一个激灵,前所未有的斗志涌来,兴奋到战栗啊!
这一瞬间,沈中一点儿都不恨夏凯凯了,甚至连心里的那点妒忌都变了样儿,未来的蓝图太过美好,美好到他那狭窄的心都被照的敞亮了,只觉得自己这是真的亲眼见证的冰舞的新时代了吗?
后来沈中对江从南说:“咱们冲进世界前三名是不可能的,但是冲进前二十名还是可以努力的,希望就在前面,我能够感觉到那股动力,这一次我特别想要努力一次。”
江从南点头笑:“夏凯和珊珊他们去争两个名额,我们为自己的这个名额努力,回头小青小白也能上来挺好的,我觉得这一次不再是压力了。”
沈中点头:“是啊,没有压力,都是动力,我现在每天闭上眼想白天的训练,训练完的还觉得不够,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江从南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有的有的,就是这种感觉。”
沈中和江从南作为华国的撑起冰舞大旗多年的选手,他们就像《魔戒》里拿了宝贝一百多年的咕噜一样,被这种巨大的压力和责任感压着,却又舍不得放手的唯一名额,于是压得他们日渐狰狞扭曲,明明有着其他人都羡慕的宝贝,却活的还不如个普通人。
如今夏凯凯自愿扛起大旗,而他们也有自己可以接受的责任感,顿时就将他们从那种窒息的环境里解脱了出来,苦苦压抑的情绪也得到了释放。
后来夏凯凯回去后,沈中找到卢正奇再次谈了一下这个名额的事情,确认了夏凯凯真的已经拿到外卡,今年有两个名额,明年有两个名额,只要夏凯凯还滑一天,就永远都有多出来的一个名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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