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三口之家,多一个人,这不是眼睛里揉了沙子吗?她是万分不愿意的。
但来到a市后,她的贵妇太太并没有过很久,夏家的生意就走了下坡路,关键夏振强是个偷吃惯了的,家里的公司本来就越来越难赚钱了,他还跑出去找小四、小五、小六,其实嫁入夏家后的生活并不如她想的那么好过,只能将就着过了吧。
可这两年夏家是真的不行了,大厦将倾,人人自危,年华不再的她除了继续抱紧那个没用的丈夫以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没事就只能算计着那老头子死了自己能够拿下多少遗产,能不能让日子好过一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那老头总是不死,但是他们手里的产业却已经变成了吊死鬼,负债累累。
就在这紧巴巴的艰难算计的日子里,夏凯凯的消息就那么进入了她的耳朵里。
夏凯凯啊!
拿了什么冰舞的世界冠军了!
夏家不一直想让米国那边的人认祖归宗吗?这不有个现成的,干吗漂洋过海那么远啊!
所以李晗眼珠一转,就来找夏凯凯了。
可眼前这个人是夏凯凯吗?她的那个继子?很陌生,陌生的有种高远的距离感,尤其那双酷似老夏家的眼睛扫过来的时候,这种锋利的攻击感甚至让她有种被手术刀横剖了一刀的感觉,皮肤传来战栗的疼痛感。
当年那个愤世嫉俗,一挤兑就跑掉的继子已经不见了,如今出现在眼前的男人高大英武,她得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眼里更是全然不见愤怒的情绪,既不恼,也不笑,只是很平静地看着自己,眼神陌生的厉害,虽然喊了她一声“李姨”,但那语气和路边对陌生人喊着“让一让”也没什么差别。
这种从容的态度不是她想要看见的。
毕竟只有在乎了才会上心,上了心就会上脸。
这般不亢不卑的话不亚于一盆冰水,当场就浇熄了大半李晗心里的火,让一开始准备来“大吵一架”或者是“大哭一场”的她,竟然有种无戏可演的念头。
李晗是真的愣了好几秒,直到夏凯凯的眉梢微微扬着,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准备挤出几滴眼泪博个同情,哭丧着说:你爸住院了,要命的心脏病啊,还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出院呢,阿姨求求你,他再有错也是你爸爸,你去看她一眼好不好,阿姨求你了。
结果怎么挤也挤不出来,就只能干巴巴地说:“你爸有冠心病,去体检的时候又查到他心梗,现在正在医院里住院。”
不!不是这样的!我一开始想要说的话不是这个语气的!
李晗自己说完就要抓狂了,再好的妆容也遮不住她脸部的扭曲。
夏凯凯听完也只是敛目想了一下,然后淡然地说道:“那行,该住院住院,该做手术就做手术,出院了你们把住院单给我,我掏一半钱。”
“这是钱的关系吗!?”李晗急的声音失控,尖利地喊出来后,自己后背冒出了一层毛毛汗,努力压着嗓子说,“你爸生病了,你不去看一眼吗?就算这些年你爸他不是个玩……再有错,那也是是你爸爸,心脏病也不是小毛病,你就这态度?”
夏凯凯嘴巴张开,“啊”了一声意味不明的长音,然后点头,说:“行啊,我去看看。”
还想再说什么,企图利用“孝道”这个制高点打压继子的李晗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哑巴了。
人家也没说不去,也没说不看,该说该做的一点儿礼数都不错。
这……这怎么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了?
夏凯凯也只是礼貌的浅笑着,不疾不徐地说:“李姨你把地址告诉我吧,我下午训练完就去。”
李晗讪讪的,只能把地址给说了。
然后夏凯凯又说:“那行,您去忙吧,我就去训练了,下午见。”
李晗的幻想和现实出现了偏差,难免不太甘心,听见夏凯凯这么说,就怼了一句:“你爸住院,还有心思训练呢?”
夏凯凯笑:“大约状态会被打扰吧,毕竟有快十年没联系了,您突然找过来,我总归是要想想的。”
“十年没见了?”伍巧开口,蹙眉,“您当年才十多岁吧?他们……他们就把你……”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想想有个继母,大抵上前因后果也就想明白了,顿时那个心疼啊。她儿子十四岁的时候考高中,她每天熬更守夜地陪着,奔走四方寻个好学校,一直觉得天下间的孩子和父母都要走这条路,但如今就在她眼前,有人却走在另外一条路上。
不一样,很苦,很独孤。
但比她儿子出色太多。
矛青似笑非笑,也不清楚伍巧的身份,但不耽搁她借着话头嘲讽:“那可不是,要是他们举家迁到a市,留下夏总一人,十年如一日的心无旁骛的训练,你当世界冠军那么好拿的?”
李晗被这两个女人明朝暗讽一番,脸上抽搐,发觉自己刚刚这是凑上去给夏凯凯打脸,还被人一脸奚落地围观,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儿崩了,尖酸刻薄地说:“出了点儿名,倒是傲起来了,父亲也看不上了是吧?那行,我也懒得多话,你下午可是记得要去,可别为了应付我撒谎,作为名人,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矛青笑道:“是啊,不出名你们也不想起来夏总。”
夏凯凯疏离的浅笑:“再见。”
“哼!”李晗又羞又躁又气的不行,最后踩着高跟鞋踏踏踏地走了。
夏凯凯怕她撞上自己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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