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茶低声问我:“聂容,战徽带了吗?”
我看着他关心的模样,立刻答复他:“你说过这是非常时期,战徽本身也具法力,且不会囿于锁仙镜,我自当带着呢。”
“不知却霜定的是何地点?子恒万分期待!”
场中子恒神采飞扬,一看就知心情大好。
隔着轿子,却霜淡淡吐出两个字来:“广陵。”
子恒当下大喜,叠声道:“好地方,好地方,却霜向来不喜下界人烟嘈杂之地,今次为了照顾我实在委屈,子恒永远铭记于心。”
地点定好了,却霜道:“那便走吧!”
“稍微等一下啊!”场上无一人动,走是可以走,就看怎么走了,子恒颇为烦恼的来到了我面前,“今日云雾稀薄,我倒是忘了聂容本就惧高,眼下又要过锁仙镜,这可如何是好?”
问茶不知道怎么想的,当即开口说道:“未去便返实在不大好,不过聂容到时鬼吼鬼叫也不成样子,子恒可以劳烦紫徽仙君帮忙用仙轿给带带。”
我张大嘴看着问茶,原本想说那我刚好可以回去的话也再说不出口。
“行得通。”子恒觉得这办法好用,立刻就跑去和却霜商量了。
“下界去一趟本就是我答应你的事,眼下既然能光明正大的去,你计较这许多是做甚,人情是子恒的,你只当照顾子恒。”
我哑口无言,不过按着却霜对我三日前的态度,多半是要拒绝的,所以也没啥好担心的。
所以当子恒过来告诉我说却霜不介意之时,鄙仙十分想躺下装死。
“问茶,我们先探路去。”
“子恒请!”
看着他二人的背影,我当场惊呼:“你们就这样撇下我了!”却不知这是子恒故意要缓和我跟却霜关系的。
他们齐刷刷回眸一笑,转眼消失不见,徒留我恨的牙根儿痒痒。
跟头一次去定宁天一样,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迟迟不肯动作,身体只感觉一阵相似劲风袭来,我被却霜再次带到了身边。
他正在小塌上支着头闭目养神,青色的衣裳让人心旷神怡,而我则在惊慌失措之下直接扑倒在了他支起手的胳膊下。
咚的一声传来,疼的我手指骤然紧缩,额头应该差不多长了个包吧。
抬头一看,却霜闭着眼的眉头几不可察的一皱,若不是离得近,这么细微的表情变化距离再远一分也是看不清的,于是我赶紧起身坐好,慌忙抱歉:“冒犯了!”以至于过没过锁仙镜都没有察觉。
原本还想坐在两旁靠窗的位置,可惜那里的座位被却霜通通撤走了,想问又不好问为什么,只得继续原地不动。
单独相处竟会有相顾无言的场面,这我是始料未及的,按理说就算我们出了些隔阂,也不至于要陌生到这个地步吧?于是我认真思考着该怎么以朋友或仙僚的身份和他重新认识。
“聂容,你到底在想什么?”
“啊!”我侧头看去,却霜依旧未睁眼,他应该是在问我吧!
机会来了,自当要把握,“我在想广陵是什么模样?”
我在下界活了二十载,闲时都围着自家工坊打转,京都都没出过,广陵也只是听下界曾经的青梅竹马说起过,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她嘴里所说的那般美丽。
却霜掀开眼帘,黝黑的瞳孔倒映出我的影子,“多年前我倒是去过一次,姹紫嫣红。”
“多年前,多久?”
“应该有个几百年了吧?”
他的语气也不大确定,我谨慎又疑惑的问:“子恒不是说你不喜欢嘈杂吗,那你去那里干嘛?”
一笑倾城应当就是眼前这个模样,看来他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去探望一个故人。”
威越和素雅的话在我脑海闪过,我试探着问:“上界流传着一件事,说你长年累月的在等一个人,这是真的吗?那个人是你等的人吗?”
却霜并没有隐瞒,直接点头。
我内心有些忐忑,忍不住问他:“什么人?”
谁知对方突然笑的不怀好意,似是而非的对我说:“心上人。”
瞪大眼睛,我脑子中变成了一团乱麻,他有他要等的人,下意识拒绝相信他有心上人,只想子恒岂不是最后只得落得个一场空,却霜为什么不拒绝他?可有关他的私事我断然不会再让自己去掺和,因为我自己都差点儿迷失。
眼下只好收起疑虑,添上几句安慰:“神仙有漫长岁月,只要有心,什么人都等的到。”
“他和你一般高,喜着白衣,头发也是漆黑柔顺的,发带多喜红色,眉如远山,眼如星辰,你们x_i,ng格也十分相符,越看你们越像。”
这话再听不懂我就真是傻了,这段时间却霜对我的照顾,都是因为我有他人的影子,这感觉其实说不上多气愤,但绝对不好受。
“却霜说笑了,世间万物都是独一无二的,像便是像,是就是是,两者还是分清些好,免得叫人误会。”
他好整以暇的笑了笑,“有谁误会了什么吗?”
我也同样是这样,“却霜放心,没人在误会。”
怀揣着心事没再讲话,怕惊扰到旁人,我们最后落在了一处隐蔽地面,子恒和却霜碰面后一起向城门口行去,问茶和我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前面子恒畅快开怀:“广陵果真花团锦簇,眼未见鼻已闻。”
那次同却霜下界寻东西是在夜晚,视线什么的也不是太好,眼下看着那些熟悉的房屋走道,听着街边叫卖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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