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转角处时恰好回了神,成功避开头撞墙壁的危险,耳边一道刺透心扉的自省随着他的面容在我脑海里化成烟雾:“难道我不该瞒你?”
行云跨过定宁天,我焦急的朝九天行宫赶去,药是求来了,可却没能想起怎么求的,大概是那紫徽仙君不想别人记住他吧,毕竟他在上界神仙们口中颇具吸引力。
数日下来,问茶早已可以活蹦乱跳,我也终于放心的回了刑司殿。
方才踏入屋内,济笙不知道从哪儿就冒出来了。
“大人可算回来了,看来舒到神君是好了。”
问茶用药后不止好了,我感觉他是好过头了,整个人自醒来后变得比往昔更多话,更爱赖着我,一刻钟不在他身边竟然还要发点小脾气,我在天行居完全被他颐指气使的当奴才使唤,容我掬一把辛酸的泪先。
眼下济笙这样子问,本仙简直十二万分之为难啊!想说好了说不出口,想说病了又舍不得。
“难道济笙眼花,大人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模样?”
济笙都看出来了,我内心深处越发的彷徨无奈起来。却无法跟他说出口,转而问道:“济笙,最近几日没出什么事吧?”
他随我步入殿中,“哦,之前的事紫徽仙君说不用再查了,他拿走了你放在桌上的一个盒子,说是看着眼熟,要问问你从哪儿来的?不知他给大人说了没有?”
问茶今日莫名其妙的闹了一顿脾气,他追着我问我手上的珠子是哪儿来的,其实我也没什么印象,不过它确实是我的,脸皮薄的我随便编了个理由说送给他,他却冷着脸要我把它丢掉,我好说歹说他都不接受,碰都不愿意碰它一下,自己不要不说,还非得让我当他的面毁掉,最后天行居那气氛简直一塌糊涂,若不是天帝来的及时,我可能真的保不住这份下界纪念了。
所以济笙的话我应付的颇为漫不经心:“盒子?什么盒子?我怎么没印象了。”
“就一个紫檀木制作的j-i,ng美盒子啊,正面有朵青花,需要济笙去信定宁天问问紫徽仙君吗?”
“不用。”我漫不经意的摇头。
“大人刚来刑司殿的前段时间时时拿着律令对着它发呆,怎么说没印象了?”
看着手上那鲜艳明亮的珠子,简直头疼,因为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和问茶的矛盾,所以我无所谓的应着:“知道了,等遇见那位仙君了你给他说一下,就说给他了。”
济笙眉头一纵,有些不明就里。
“济笙啊,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他立刻弯腰道:“大人请讲。”
“你可知什么仙施加的障眼法是舒到神君看不出来的?”随后紧接着又加了一句:“说我能请的动的。”
他张口结舌,随后在我期望的目光下认真回说:“舒到神君眼光一向锐利,筠平天官和素雅上仙应该可以。”
广浩和沈故都不在,说了等于白说。
他可能看出我的不满,便又说:“威越殿下我不敢保证,但子恒殿下可以一试。”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
很久没见着子恒了,惦琴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亮堂堂。
“见过聂容大人。”
他门口的守卫恭敬的对我行礼,我抬手以示不必多礼,“你们子恒殿下呢?”
其中一个守卫答到:“子恒殿下被天帝禁足,他这几天都在二楼凭栏而望,不论谁来看他他始终都不发一语,之前紫薇星君也来了,此刻应该是在规劝。”
“哦!”
我甚是了解,这闹喳喳的子恒被禁足,没发疯实属不易。
“盛行自傲霜堂变故之后不是一直在监督下界国运吗,他怎么有得空闲的?”
傲霜堂那一日闹出了大事,我只模糊的记得好像是因为沈欢和他哥吵架引起的,只是最后沈欢为什么要拿剑戳我成了一个谜。
那个守卫遂解释道:“是因为威越殿下近几日和紫薇星君换着管理紫薇宫,所以紫薇星君才有时间来惦琴。”
本仙感觉威越的形象简直一下就伟大了起来!诚然,对待感情,我还没修炼到他这份上来,略微有些小心眼,常常不想让问茶和子恒他们碰头,就怕哪天他会被什么人给拐了去。
点头再次表示了解,这子恒碰谁不好,偏要碰他碰不起的紫徽仙君,跑去给人家下药,他难道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嘛,被人家直接在九霄宫阙隔着仙轿给递交了证物,我也是佩服。
惦琴的大厅被天帝布了结界,子恒眼巴巴的伏在二楼的栏杆处看着我在下方大摇大摆的对他打招呼。
“子恒小君这般模样可不多见!活脱脱一深闺怨妇,可别想不开寻了短见。”
他身边的盛行见到我倒显得喜笑颜开,“聂容,最近可还顺当?”
我瞬间坐在了子恒左侧,先对着他右侧的盛行回了句:“自当顺风顺水的很,全权仰仗外头那无限风光。”
盛行恐是对着子恒自言自语的久了,看到我像看到了救兵,双簧演得恰如其分。
“聂容这话说的对,以前还不觉得上界哪里好,不过如今我才觉得上界外头越□□亮了。”
盛行话音刚落,我马上又接了过去,不刺激刺激这棵柳芽,他可能真的要在这里生根成柳树。
“可不是,几日前我看到百花神女又在南边培植了一地仙花,不若待会儿我们一道去欣赏欣赏?”
“甚好甚好!”
远眺远方的子恒终于挪动了一下他那金贵到不能在金贵的脑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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