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徽仙君兀自思量着,我心中拿不准他想怎么办?盛行的嘱托言犹在耳,被天帝这么不放心的一搅和,还得看他的决定,若他不同意……
我立刻拱手请求:“紫徽仙君能否先借一步说话?”
我将紫徽仙君看着,其他人将我看着。
殿内静默半响,我在心里暗骂自己唐突,虽与他没接触过,但也知道跟他说的上话的也就天帝那一家子,如今大概只能等着被拒绝了。
岂料对方将眼睛移开后就起身朝殿外走去,看情况他是同意了,我赶紧亦步亦趋的跟着走了。
“聂容!”问茶在后面担心的欲言又止,仿佛我会一去不返。
转身给了他一个笑脸,示意他安心,脚步却没有停止。
我们已经走的离大殿很远了,前面那个身影却丝毫还没有停下要听我说话的意思。
“等一下。”在一条走廊上快要拐弯时我终于叫住了他,“咱们这借一步说话借得有些远了吧?”
他不回头,我便快步走上前。
“你是不是希望子恒能下界?”
若不是他说话,我可能就迷失在他的侧颜之中不可自拔了,水蜜桃似得肌肤真想上去咬一口。
不过这倒叫我纳闷了,咽了口口水后方才在他旁边笑的有些谄媚:“紫徽仙君难不成会读心术?聂容还什么都没说。”
“除了这个,你如今还能跟我说什么?”
我认真想了想,跟他告别?不妥,我们没那么熟,跟他闲话家常,还是不熟,问他上界日子怎么过得?终是不熟!最后灵光一闪,我偏头问:“你知道什么是横霜绝世吗?”
如果他知道,那就直接让他告诉子恒,我心里不怎么喜欢提到这几个字。
谁知这紫徽仙君明显有些激动,他突然转身抓住我的肩膀摇晃,目光充满期待:“聂容,你是不是记得,记得我,记得定宁天?”
看着他这般欣喜的样子我骤觉呼吸困难,心头那委屈感顿时排山倒海而来,被他抓着的那一瞬间感觉鼻头一酸,这太诡异了。
他接连不断的在我耳边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什么都瞒着你,对不起,我做不到定宁天没有你,你回来行不行?”
用力挣开他的束缚,我狼狈不堪的连连后退,慌张到语无伦次:“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和你初次见面,我不认识你。”
他跟着步步逼近,伸手用力将我肩膀捏住,几乎是痛心疾首的朝着我喊:“我是却霜啊!”
头一次我努力试着去拨开笼罩在眼前的一片浓雾,那里面有个影子正在渐渐清晰,远处却蓦然传来子恒的大叫:“聂容,问茶吐血了。”
问茶出事了,我赶紧停止想象,一把甩开他的手就往回跑去,边跑边回头而顾,他眼眸中汇集了大片大片的悲伤,看得我心头越来越沉重,若不是已到转弯,我便险些掉下泪来,凌乱的脚步凌乱的心。
匆忙赶回大殿,天帝正坐在地上救治问茶。
子恒在一旁抓住我急问:“问茶突然头疼欲裂,呕出一口血后就昏过去了,盛行不是说他没事了吗?”
我看着子恒直摇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哪里能回答他,只六神无主的等待天帝运功完毕。
“没事了。”
当天帝收手,问茶紧跟着便醒了过来,我和子恒一前一后的蹲下去扶起了他坐下。
子恒表现比我还急切,“问茶,你可别趁我不注意给一命呜呼了,我会打死我自己的。”
我横了子恒一眼,问茶淡然一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问茶,你是不是还没好彻底,我这里还留了一片叶子,你吃了吧。”
当我把手伸出去的那一刻,周围人的表情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晦。
子恒低低说了一句:“仙脉!”
天帝面色却冷了几分,似乎很不待见我手里的东西,他将视线挪开,独子坐到对面去了,不知道在不满意什么?
我看着掌中的绿叶,那上面有青光散发,这是我去定宁天找紫徽仙君求来的,本想用它把这份人情记住,但那位仙君连面都不愿让我记住,如今我和问茶既然要下界去当游仙,这份人情肯定还不上了,还不如给问茶。
“我没事了,这叶子很珍贵,你留着吧!”
问茶的话如雪落湖面,无悲无喜。
我直说:“只是一片叶子而已,在贵也贵不过你呀!”
恰在此时,外面飞来一只仙鸟,嘴里叼着一纸书信,天帝取来一看,径自说道:“却霜来信,说依照刑司殿大人判决,子恒下界!”
我赶紧抬眸去看那只仙鸟,想不到这紫徽仙君竟然会这样做决定,他莫不是和我狼狈为过j,i,an,诚然,这样想很不要脸。
问茶至终都没有接那片叶子,反而起身说道:“聂容,你同子恒好好叙话,我先回天行居收拾收拾。”
看着他翩然离去的背影,我有些想追但又迈不出脚,问茶明显有些不大开心。
子恒也巴望着问茶离去的方向,没头没脑的说:“聂容,问茶自你们走后一直魂不守舍,一双眼盯着门口直看到吐血,他不会在怄气吧?我记得他一向包容啊!”
正待询问子恒我去了哪里,天帝气势震天的抢去了话茬子,“还有空关心别人,齐海天官,把子恒带去冥府,让冥府府君给他寻个好躯壳封印附体,一定给我把这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几百年的冤孽债清干净了再提溜回来,彻底肃清他这些年在上界打滚的歪风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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