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先来踩踩点啊。而且我约了一个已经辞职过的前保安来这儿附近的咖啡馆跟我们碰面。”林奇关上手机,委屈巴巴地噘嘴,极为做作的傻白甜女主表情,“人家可是花了好大力气好多钱还吃了不少白眼才把他约到这儿来的!求安慰求抱抱!”
楚央打开车窗做呕吐状。
然而两秒以后,林奇意识到楚央不是装的,因为他确实是在干呕。林奇连忙让司机找在路边随便找个地方停下,拉着楚央下了车,看着他在一旁似乎连肠子都要呕出来了。若不是早上没有吃东西,只怕现在呕出来的就不仅仅是胃液了……
林奇一边轻拍他的后背,一边满脸尴尬委屈,“喂……我装可爱的杀伤力有这么大吗……白殿装可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夸张……”
楚央好不容易喘过来口气,直起腰来,一边用手掌擦了擦干呕时溢出的生理眼泪,一边还要及时安慰莫名吃醋的老板,“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吐……我以前也没有晕车的毛病。”
“可能还是因为圣痕,身体没有完全适应吧。”林奇变戏法一样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楚央,“白殿刚接受圣痕的时候也吐过。”
楚央接过手帕擦擦嘴,却发现那手帕上甚至还散发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一角绣着一个花体的英文字母“l”。他忽然记起来以前听说过去的英国绅士随身总会带喷了香水的手帕,方便女士们因为种种原因流眼泪的时候借给她们,之后女士多半会留下手帕,日后再找机会归还,以此开始你来我往,成就一段佳话亦或是fēng_liú韵事……
不愧是从那个年代活过来的人……只不过现在拿着这块手帕,就越发觉得别扭了……
”额……我回头洗干净再给你?“楚央说的愈发别扭起来……
“好啊。”林奇笑眯眯的,“不给也行,就当定情信物。”
“……我一定会洗干净熨好还给你的。”
由于那个前任保安无论如何不愿意进入第八百货,所以他们约在与第八百货隔着一条宽阔马路的星巴克见面。那人比楚央想象中年轻很多,大概才刚满二十的样子,年轻干净的一个小伙子,看到他们还有点局促。林奇见对方也还没有点饮料,就支使楚央去帮他和保安小哥各买一大杯半糖红茶拿铁,奶泡上还得撒点玫瑰碎,楚央排了半天队手忙脚乱地抱着三杯饮料回来的时候,却见林奇已经拿出了手机在录音了。
“我是今年三月份开始在那儿当保安的,一开始还没有安排我上夜班,但是我也听好多前辈跟我说过,说那商场闹鬼。”保安接过楚央递给他的拿铁,憨厚地笑笑,“啊谢谢。我一开始还不信,我心想都什么年代了这种低级谣言还有人传。结果过了大概三个月,开始给我排夜班后,我就再也不敢说大话了……”
前任保安小哥名叫何田,在第八百货做了半年以后辞职了。
每天晚上商店十点关门,次日早上九点半开始营业。夜间会安排两个保安轮流巡逻六层楼,大部分的时间却都是坐在值班室里听听音乐看看电影或者网络小说打发时间。
何田在大约一个月之后的某一个晚上就遇到了怪事。那天晚上他和比他大十几岁的王师傅一起值班,当时王师傅出去巡逻了,他一个人坐在保安室里,公放着流行歌曲,看着起点上的小说正津津有味。这时候对讲机响起来,王师傅说他已经巡逻完了五楼,现在去六楼转一圈就回来。何田答应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薯片打开,一边吃一边继续看小说。
看着看着,总觉得正在播的那首歌有点怪。明明是他听了无数遍的毛不易的消愁,伴奏里什么时候开始有婴儿哭了?
不对……
何田一个激灵,猛地坐直身体,关小了迷你音响的音量,仔细听着。
却见在保安室外,一片黑暗中影影绰绰的货架柜台间,若即若离若隐若现地漂浮着那令人背脊发凉的婴儿哭声。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本应是极为尖锐撕心裂肺的哭声,却像是快没电的录音机一样断断续续的。
在一个已经打烊了的百货商场里,怎么会有婴儿哭?
他立刻想起了所有那些关于妇产医院旧址的传言,后脖子上的头发立刻齐刷刷竖了起来。原本窗外那他习以为常的泛着深蓝色的寂静和黑暗,一下子变得危险莫测。他浑身僵直,甚至不敢起来去锁上保安室的门。仿佛只要他不动,那个哭泣的婴灵就不会看见他。
然而下一瞬,保安室里的灯光忽然灭了。他吓得尖叫一声,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薯片也撒了一地。然而那灯光闪烁也不过一瞬,有点像是灯泡接触不良,很快就又稳定下来。他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环视四周,发现保安室里还是之前的样子,除了被他弄了一地的薯片之外,没有什么别的异常。
直到他的视线落在保安室的玻璃上。
在玻璃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正在缓缓消失的……小手印。
何田说后面他是怎么拉开门狂奔出去的他脑子里都没有印象,他唯一记得的是王师傅一把抓住了他,把他的魂拉了回来。他立刻哆哆嗦嗦跟王师傅说刚才听到的声音和看到的手印,谁知道那王师傅竟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还安慰他说这样的事偶尔是会发生的,不理它们自己就会消失的。
楚央和林奇对视一样,当初在蒂罗萨酒店,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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