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等会什么都不知道胡乱说话当众出糗,还是先向可靠的人打探清楚为好。
陈岁阳望着在晨光下整齐排列的豆角有些哑言,“嗯……昨日秦叔没和你说吗?”
董传林撇撇嘴,要是秦叔肯告诉他,他也不用费劲心思猜了。
“他卖关子说要今日才能告诉我。你先偷偷告诉我行不?我都快好奇死了。”
陈岁阳沉吟片刻后道:“豆角跟学习手艺有关,日后你接触得到。我只能说到这里了,既然秦叔都瞒着,那自有他的道理。”
和学习手艺有关?难不成豆角也是一味中药,能治病救人?这也不现实啊,两辈子加起来他都快四十岁了,也从未听说豆角治病这种奇葩事啊。
既然陈岁阳不愿说,董传林也不好强求,心想着多做事少说话,听师傅吩咐办事准没错。
到达切制房门口,只见十个左右的少年站在门口等待。
陈岁阳见状解释说:“为了安全起见,钥匙是专人保管的,等会会有人来开门。”
董传林颔首应声,暗自打量门口站着的少年们。
他们大多青涩,看长相年纪应该和董传林一般大,多数三两聚在一起聊天。只有个别一两个沉稳些,在一群唧唧叫的鸟儿里十分突出。
等了有一阵,一位老人前来开门。老人开完锁离去时,瞥了一眼董传林问:“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董传林不明所意,只得乖乖点头道:“在下董传林。”
老人抿嘴笑笑,看起来对他还算满意,他朝着陈岁阳吩咐道:“行,岁阳你多带着他点,张师傅今日惹了风寒,可能要晚些到。”
陈岁阳颔首回道:“是,林伯。”
送别老伯,两人进入切制房。先前的少年们都已有序在位子上做好,董传林环顾四周,大概扫了一圈。
屋子不大,粗略来看有十五张桌子和对应的板凳,少年都坐在前面的位子上。除了第一排有个空位子外,只有后面寥寥几张桌子空荡荡无人问津。想必第一排的空位子便是留给陈岁阳的。
董传林自觉走向后面的位置,他仔细打量这套切药装备。桌子上安有一把类似长方形的铡刀,刀柄有半肘长,刀柄处的木头已被握的光滑发亮。
桌上除了铡刀,一侧还放着一块筷子长度的板。板子上面有些细小的刀痕,董传林手刚触上刀痕,身边便传来声响。
方才较沉稳的两位少年不知从何处搬来一筐东西,东西还没放下,其他人都纷纷涌上去围观。
人多的堵住沉稳少年的步伐,其中一个面色稍黑的少年沉下脸凶了一句,周边的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董传林也想知道那筐里面的是什么,可又觉得贸然上前跟着一起围观不妥当,只好眼巴巴地望着前头。他抿嘴沉气把心里的焦急压下去,保持着淡漠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是他来薏草堂后第一天上工,前头那两位又像是小头头,还是稳当些,给他们留个好印象为好。
竹筐放稳后,陈岁阳又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还拿着三个竹筛。他将竹筛分给两个沉稳少年,而后蹲在竹筐旁边分发筐里的东西。
将筐里细长似木棍的东西分到三个竹筛里,陈岁阳和两位沉稳少年耳语几句后,三人端着竹筛一人一条道发木棍。
董传林留意观察,发现分发的数量不多不少都是五根。分到药材的少年都很兴奋,交头接耳地谈论自己的和别人有何不同,还每一根都上手去弯曲试硬度。
分发董传林这条道的是刚刚那个凶人的黑脸少年,他给董传林前头那人发完以后,睨了董传林一眼就走了。
嘿!怎么别人都有他没有。
明明那个黑脸都特意看他一眼,还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这明晃晃地就是对新人不友好啊。
董传林在黑脸那儿受挫,又不好上前去理论询问,只得求助他唯一熟识些的陈岁阳。
无奈陈岁阳太认真,不但认真数好数量发,发木棍时还会与每个少年交待几句。其他两人都发完好一阵,他才全部弄完。
眼看陈岁阳也要转身离去了,董传林心急喊了他一声。
屋子里有些吵闹,董传林怕他听不见故身影提高了几分。这下不光陈岁阳听见了,连站在前头的黑脸也听见了。
陈岁阳回头看着他,董传林朝他招招手,他先走到前头放下竹筐才过来。
董传林:“……”
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在发什么,怎么所有人都有只有我没有。你可倒好,直接往前面一放,现在别说拥有了,连正都没了。
陈岁阳走到董传林跟前挑眉问道:“叫我有事?”
“我……想问问我现在该干嘛?大家好像都挺忙的,我一个人闲着有点奇怪。”董传林扬着头眼睛眨呀眨,话语里带着一股被冷落的劲。
分到木棍的少年们都兴致勃勃地在互相交流,只有董传林一人空荡荡地守着一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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