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湮沉吟了一会儿,一拍手道:“看来咱们这个故事的进程,得加快了。”
“嗯?”楚天阔和楚云舒都扭头看他,不知道这和故事有什么关系。
陈湮神秘一笑,道:“先保密,等你们听完故事就知道了。”
楚天阔无奈,正要让他不要故弄玄虚,却见楚云舒柳眉一锁,微微侧头,手掌一挥,早有几枚小刀破开窗户纸,飞了出去。
几乎是在楚云舒皱眉的一瞬间,楚天阔也察觉到异样,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陈湮心一紧,跑过去趴在窗户上张望。
这房间背后靠河,这会儿楚天阔正提剑站在窄窄的河堤上,远处月光映照下,有一个人影飞快地闪过一道拱桥后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河面上一圈圈浅浅的涟漪,倒影在河里的大半个月亮也跟着起起伏伏。
楚天阔的手下早已跟了上去,楚天阔为防对方有别的目的用调虎离山计,便将追人的事交给手下,依旧从窗户跳回来。
“是什么人?”楚云舒听见声响,问。
“蒙着面没看清楚,轻功很高,你的暗器应该打中了他。”楚天阔走回来坐下。
陈湮拍着胸脯心想:“这就是江湖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扒窗户。”
不过他也亲眼目睹了楚云舒的实力,想必她是先一步听见了动静。而且很可能她炼的内功功法和楚天阔是一样的,那暗器打出去竟然也没有声音,因此才能猝不及防打中那个人。
“会不会是陈珺的人?发现你派人跟踪那些掌门之后便顺势跟过来打探消息。”陈湮首先想到这一点。
楚天阔想了想道:“不大像,且不说我们并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而且陈珺既然行事隐秘,就不会贸然冒险暴露自己。”
“除了他,还会有谁?”陈湮问。
楚天阔看了楚云舒一眼,道:“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我父亲的事,你还记得我说过三年前有人夜闯烟波庄,我猜想这两件事极有可能有联系。所以也不排除这是那个闯山庄的人派来的。”
陈湮一时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便问:“那个人闯烟波庄是为了什么?”
陈湮也就是试探一问,如果这事牵涉烟波庄隐秘,楚天阔不说他也觉得正常。但没想到楚天阔竟向他坦白:“我父亲多年前曾和别人一道领悟出一种功法,能让我们的武功更进一层。而后他在此基础上把希声剑法一百一十八式增加到了一百六十八式。我猜想那人或许是听说此事,冲着剑法秘籍来的。”
“那他拿到了吗?”陈湮担心道。
楚天阔却是苦笑道:“自然是没有。”
陈湮刚松了口气,紧接着就听楚天阔继续道:“我们山庄里根本就没有新的剑法秘籍。”
“没有?”陈湮倒是吃了一惊,“你父亲藏到了别的地方,还是……”
楚天阔点点头,道:“你猜得没错,我父亲根本没有把剑法记录下来,甚至没有教给我们。”
陈湮更加不解,即便是担心有人听说秘籍会来争抢,但是把剑法教给儿子总没什么顾忌吧。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既然已经有人觊觎这秘籍,若他真的教给了楚天阔,那也就意味着很可能会有更多人知道,到时候肖想秘籍的恐怕就不止那个人了。
楚天阔见他像是想明白了,道:“我父亲不把剑法传授给我自然有他的原因,我猜测大概也是为了保护我们。”
唉,陈湮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老庄主用心良苦,为了儿女平安,宁可舍弃上好功法。结果后来还是招致灾祸,也真是可叹。
念及此,他忽又想起还在现代社会的他老爸,也不知陈璟是不是真的能到那个世界去,如果不能,乍然失去自己的儿子,不知他还要如何痛断肝肠。
陈湮觉得眼眶发涩,假装有了困意,揉了揉眼睛,道:“这次的黑衣人如果真的是那个人派来的,说明他按捺不住,我们正好有迹可循。想必是今天讲了太久的故事,竟然有点困了。”
楚天阔见他眼眶发红,隐隐似有泪光,不知是何缘故,难不成是听见他父亲的事而感怀?
这时追人的人回来了,一脸惭愧地跟楚天阔说他们跟丢了人。楚天阔摆摆手说无妨,反正他们也没说什么特别值得打听的。
说完便跟楚云舒告辞,让她早点休息。
陈湮也道了晚安,跟着楚天阔出门回到房间。
陈湮准备去洗把脸,楚天阔却跟在他旁边,问道:“子玉,你没事吧?”
陈湮一愣,明白刚才自己那短暂的失态还是让他发现了,便张嘴打了个呵欠,因此又挤出两滴眼泪来,道:“没事,就是困了。”
楚天阔见他不打算说,便也不追问,只道:“那早些休息吧。”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陈湮背对着楚天阔,忽然心里涌出一股委屈来。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经历的几乎全是刀光血影。他无人可诉说,只有这个人一直相信他,照顾他。
陈湮想过要不要把实情告诉这个人,但这种太玄幻的事且不说他相不相信,就算他信了,那又如何。除了这个,还有心底里那点无法言说的心思。越向这个人袒露更多的心扉,就不免更加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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