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机柜员准备就绪,明知今天的工作就开始了。
年后的客流量不算多,加上赶早班机的人偏少。因此,对于机场人来说,这算是一个比较美好的开始。
排队的乘客如同一条曲折的水流,缓慢地在隔离带列开的排队线内流淌着,走一步停一步,有些机械性地前进。
十分钟过去,明知开始觉得自己应该喝完剩下的那半杯黑咖啡。
一阵不近人情的疲惫感从他脑后蔓延开,悄无声息地攀上了他的眼皮。
明知揉了揉天应穴,显然是没什么用的。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排队线,又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五点十五分。
时间还早。
他对着坐在经济舱柜台的老人fred做了一个走的手势,同时指了指西服口袋里的对讲机,意思是:我先去趟洗手间,有急事对讲机找我。
fred对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明知就快步离开了。
洗手间的温度要比外面低,冰冷的空气中,消毒剂与香薰的味道缓慢释放着。
不热不凉的清水从自动感应水龙头流出,明知捧着接过来,一把掬到脸上。
这样的动作大概重复了两三次,他才觉得自己清醒些了。
虽然还是没好到哪里去。
明知抽出一张纸巾,擦干脸,将它扔进垃圾桶里,走了出去。
从洗手间出来,没走几步,明知的右眼皮跳了两下。
再走几步,他的左眼皮又跳了两下。
明知不算迷信,也不算完全不信。
就像陈烬常说的那句: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玄乎,由不得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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