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才刚说完,背后忽然传来呼喊。
“你他娘的,就是你扔石头砸爷爷,爷爷干死你!”
“打,打呀!”
“打死他们!”
也不知到底谁要打死谁,反正后面打起来了。
远处看热闹的人忽然也喊了起来:“打,往死里打。”
但是近处看热闹的人,那就着急了,也没处躲,只得不断开口说道:“我是看热闹的,与我无关,无我无关啊,你们打你们的。”
为什么能打起来?
因为看热闹的人群里,就有不少人是来打架的。
比如甘霸,此时的甘霸,就在看热闹的人群之中,旁边汉子近两百号,今日就是来打架的,打谁?自然打的就是要冲击商税监的这些人。
为了打这一架,甘霸做足了准备,甚至把铁甲拆成一小块一小块,衬在外衣里面,手中的铁尺就带了两根,左手一根,右手一根,已然冲入敌阵。
那崔二爷,收了巨款,接了脸面,今日自然就是来打架,身边带着二三十号汉子,有人牛皮盖着肩膀,有人头上戴着一个木头盔,这就是街上火并的装备,有人带刀,却是没有人拔刀,手上皆是棍棒铁尺。
如崔二爷这般做好准备来火并的街面人物,十几号之多,也就代表了有十几伙人与那些商户家丁打起来了。
场面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人群之中,王管家连忙问道:“张爷,怎么办?后面已经打起来了,你看那边,那个胖汉子,正往咱们这边冲过来!”
张爷也急了,抬手一指:“先打那个胖汉子,把他们打回去!”
胖汉子,自然就是甘霸,手下没有一合之敌,两柄铁尺,也就是两条铁棍,那家伙,干谁谁倒。
如今的甘霸,身怀武艺,满脸横肉,体型巨大,力量自然也是巨大,而且还心狠手辣。
这要论打架,这些家丁奴仆小厮,与街面上的泼皮混混,手段差得太远。
胖汉子如蛮牛一般,往前横冲直撞。胖汉子对面之人,也是呼喊大作:“快来帮忙,快来帮忙啊,先打这边!”
乱成一锅粥,就会出问题。
比如一个看热闹之人见一人冲向自己,连连摆手:“我是看热闹的,与我无……啊……你打错人了……”
这是无妄之灾,看个热闹,话还没有说完,被人一闷棍打在肩膀上,跌坐在地。这人爬起之后,也是气不过,一跃上前,便抱住了那个打自己的人,往地上滚去,便是不能白挨了这一棍。都是街边贩夫走卒,打架没有什么章法,但是一膀子力气是有的。
此时,乱到这般程度了,许多看热闹的人才知道大事不好,里面的开始往外挤,外面的却不动,跳着脚往里看。这倒也不是不好,一旦真的全部都开始掉头奔跑了,这么多人,定然要出踩踏事件,好在外面的人不动,阻止了奔跑,也算许多人的幸运。
跑不出去怎么办?路边都是院墙,隔壁就是三司与一些其他的衙门,也有人家的住宅,大门早已关闭了,但是翻墙也要翻进去躲一躲,无妄之灾不能受。
商税监内,甘奇稳坐大堂,听着外面呼喊的声音,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史洪磊急匆匆奔了进来,急道:“主事,外面打起来了。”
甘奇只是轻微点头:“嗯,我知晓。”
“不是咱们的人与他们打起来了,是他们自己打起来了。”史洪磊还解释一语。
“嗯,我也知道。”甘奇答道。
史洪磊着急忙慌,见得甘奇不疾不徐,也不那么着急了,而是担忧问道:“这般打起来了,到时候官家问起来,咱们可要吃罪的,这当如何是好?”
甘奇摇摇头:“吃罪?关我们什么事?这是百姓看不惯这些商户偷税漏税,心有不平,怒而群起击之,咱们商税监可是一直谨守本份,并没有参与其中,吃什么罪?咱们商税监只管收税,还能管得住汴梁百姓不愤怒吗?”
“这……”史洪磊愣了一愣,又道:“主事所言……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就是这个道理。
这就是甘奇解决之法。不是要火并吗?那就并一场。韩大相公有能力说动那些当官的,那是人家能量大。
甘先生没有这个能量,只能用着江湖脸面,花着钱,说动那街面人物。
打吧,甘奇给甘霸的指示,那就是往死里打。
此时的甘霸,左砸右敲,口中还骂骂咧咧:“他娘的,我大哥忍你们很久了!打死你,打死你!”
火并,甘霸是专业的!
好在今日算不得甘霸与这些家丁奴仆算不得深仇大恨,否则甘霸腰间还有一柄刀,那要是拔出来,就不得了。杀人,甘霸也是专业的。
今日甘霸,动员了差不多五六百号人,与这些家丁小厮比起来,还真不算多。就算加上少数自发帮忙的,还有一些无辜挨打了还手的,人数也比不上那些商户的家丁小厮。
但是战局,却是一边倒的情况,甘霸如那锋矢一般,已然直插敌人大阵,过得不久,头也不抬、只顾往前的甘霸,抬头一看,竟然看到了商税监的大门口。
甘霸气呼呼调过头来,口中有一语,像是骂人,又像是自言自语:“他娘的,今日算是给大哥出气了,再也不忍了!当个官真憋屈。”
皇城司押官李明,今日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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