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想了想,说:“羊肉、鸡肉、桂圆、海参、鸡子、另外还有辣椒。”
召典奇怪的说:“辣椒?”
这个年代还没有现代的辣椒,不过酸甜苦辣咸五味,古来有之,因此古代也是有辣的,张让便让召典去找了一些辣椒的替代品。
又补充说:“越是辛辣越好。”
召典笑说:“列侯请放心,这有什么值得列侯担心的不成?”
召典此人立如松行如风,听到张让吩咐,立刻极其麻利的便去寻找这些食材。
魏满抱臂在一边儿,他压根儿都没进过庖厨,今日是头一次,只觉浑身不舒坦,油烟味儿十足,呛得他直咳嗽。
要知道古代是没有抽油烟机的,魏满捂着口鼻缩在一边,便如同受气包一般。
等召典走了,魏满这才来到张让身边,低声说:“你这又要羊肉,又要鸡子的,到底做什么?”
张让笑了笑。
是了,张让又笑了,在这油烟漫天的庖厨中,笑的犹如谪仙一般,明媚又温柔。
魏满却只觉背后一阵发凉,谁家要倒霉了?
张让便说:“让只不过为明日宴席,加几道菜,请陈留太守吃席罢了。”
请张邈吃饭?
魏满登时有些迷茫,难道张让给张邈吃几道菜?张邈便能“割爱”了?
魏满狐疑的说:“你到底什么名堂?”
他转念一向,说:“你不会是想要毒死张邈罢?”
说着赶紧压低声音,恐怕隔墙有耳。
张让坦然的摇摇头,魏满松下一口气。
只听张让淡淡的说:“请主公放心,羊肉、鸡子等等,非但无毒,而且温补,与人有益,绝不会毒死张太守,至多……半死罢了。”
“什……”
魏满一口气没喘上来,也顾不得油烟了,连忙拉着张让到无人的角落,低声说:“你不是说羊肉鸡子都是无毒的么?那怎么还能让……他半死?”
魏满为了避免被人听到,因此张邈的名字也没提出来,干脆隐晦的指代了一番。
张让镇定坦然的说:“虽亲温食补,但医家讲究因人而异,请主公放心,让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只要张太守食了这顿,必会主动上门恳求。”
魏满听得半懂不懂,他不懂医术,也不知羊肉与鸡子到底有什么样巨大的功效,能让张邈那个爱面子的倔人来上门恳求。
羊肉和鸡子这东西,魏满平日里也没少食,不知张让到底为何如此笃定。
正说话间,召典已经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咯咯哒!”不停扑腾的活鸡。
庖厨了本就油烟弥漫,乌烟瘴气,再加上鸡毛满天飞,不停“咯咯哒”,魏满立时“阿嚏!阿嚏!”的打了两声喷嚏,鼻子尖儿也红了。
竟是对鸡毛过敏。
魏满本就生得高大俊美,鼻子尖儿一红,正是现代时下最流行的小鹿妆,鼻头一点点嫣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再加上魏满因着打喷嚏,反射性生理泪登时流了下来,眼眶也红润润的,一时间竟说不出来的可怜见的,惹人疼爱!
魏满“阿嚏!”的打着喷嚏,只见张让在一侧死死的盯着自己,那感觉就好像大灰狼盯着小绵羊一样。
魏满也不顾不得这些,赶紧捂着鼻子,含糊的说:“这该死的鸡……阿嚏!毛!我……阿嚏!”
魏满实在忍不住,只好跑出庖厨,可张让与召典还在里面儿,方才召典眼看着张让还脸红,因此魏满十分不放心叫他们待在一处。
魏满进不去,又不安心离开,便蹲在庖厨门口,捂着口鼻,暗搓搓的盯着里面儿的张让与召典二人。
张让不觉如何,召典只觉后背一阵阵发麻发凉,好像有人一直瞪着自己似的。
召典帮张让杀了鸡,去了鸡毛,魏满这才从外面挤进来,将召典挤开一些,殷勤的对张让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张让想了想,今日需要试验很多菜色,因为食材佐料不齐全,要看看能不能成功,明日接风宴上,让伙夫们做成功的菜色。
如此一来,帮忙的人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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