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台的士兵直冲入营,鲁州士兵大喊着保护粮草,不过一个个落荒而逃,奔逃溃散,实在不经打。
天不亮的时候,武子台的士兵已经运送和粮草,满载而归。
武子台一看,不由“哈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吴敇肩膀,说:“好!!好啊,兄弟,我果然没看错人!”
吴敇心里翻了个白眼儿,这武子台也真是能说大话,他本不信任自己,只是看到了这么多粮食,被喜悦冲昏了头,这才相信自己“投诚”。
吴敇已经按照林让的策略,用粮食打消了武子台的疑虑,说:“这下子,大哥可相信小弟了?”
武子台挥手说:“嗨!弟弟你说的,我一直都十分敬重与你,说什么相信不相信的?多伤感情。”
吴敇干笑着,心想主公怎么让自己来应付武子台,这违心话说得,把自己这一辈子的违心话都说完了。
吴敇说:“如今咱们劫走了鲁州军的粮草,那林让此时必然狗急跳墙,这下子好了,咱们就给他们来一个迎头痛击,打消他们的意志。”
武子台说:“如何……迎头痛击?”
吴敇笑了笑,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说:“大哥您这就不知道了罢?鲁州军虽然强势,但是能在淮中指挥鲁州军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小弟!”
吴敇十分自豪的拍了拍自己胸口,说:“大哥您想,鲁州刺史不过是个空降,除了谄媚,他能干什么?攻打淮中大大小小的战役,不都是我指挥的?如今我已经站在了您这一边儿,鲁州还剩下什么人来?鲁州刺史指挥不了,我回去之后再一搪塞,那必然只能让庐瑾瑜上阵指挥。”
庐瑾瑜……
武子台说:“是了,我听说过庐瑾瑜这个人物儿,据说是老弟的发小啊。”
吴敇笑着说:“没错,是小弟的发小,因此小弟十分熟悉庐瑾瑜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儿,就是说话漂亮一些,诗词歌赋倒是熟悉,喜欢抚琴吹笛,这旁的本事没什么,这样的文人,他们懂什么打仗?”
庐瑾瑜可不是文人,他的功夫虽然没有吴敇好,但庐瑾瑜绝不只是文人,自小也熟读兵法,并非纸上谈兵。
只不过庐瑾瑜看起来文质彬彬,又喜好琴瑟,从来不上阵杀敌,甚至没有自己趁手的兵器,所以旁人都把他当成是文人。
但熟悉庐瑾瑜的人都知道,庐瑾瑜不杀敌,却是坐镇军中的统筹,决定大方针大方向的核心,亦不可缺少。
吴敇说:“此人不足为惧,将军只管发兵打他们一个狗血淋头,搓搓他们的锐气!”
“好!听老弟的!”
武子台与吴敇说得投机,两个人具体谋划了一番,吴敇便说:“大哥,小弟要赶回去,以免惹人怀疑。”
武子台说:“放心,这一战打下来,若是能赢,弟弟你也不必再做细作,直接过来我军中,我给弟弟好处!”
吴敇拜谢说:“那就先谢大哥了,预祝大哥,旗开得胜,我在淮中接应着大哥!”
吴敇风风火火的骑马从营地出来,一路飞奔,扑向淮中。
吴敇回到淮中城中的时候,天色早就大亮了,日头已经很高,他风尘仆仆的冲入淮中皇宫,为了速度,都没有下马,一路策马奔腾。
“嘭!!”
吴敇用力推开殿门,直接闯了进去,大喊着:“魏公!主公!瑾瑜!我回来了!”
吴敇冲入大殿,魏满、林让、庐瑾瑜三个人正在看地形图,吴敇跑进来,累的直接瘫在席子上,恨不能大字摊开,拽着衣角给自己扇风。
“我再也不想干这种事儿了,细作的事情分明应该让瑾瑜去做,他比较通透,我就是个榆木疙瘩,怎么反而让我去做?累死我了。”
庐瑾瑜淡淡的说:“事成了么?”
吴敇翻身从地上起来,说:“我出马,能不行?”
他开了个顽笑,又正色的说:“魏公、主公,这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把武子台一网打尽?”
林让摇了摇头,吴敇惊讶的说:“不会还要赔他们顽罢?粮食都叫他们偷走了,难道还要输一次?”
林让淡淡的说:“武子台心思狡诈,他口头上虽然信任了你,但他叱诧疆场这么多年,绝不会轻易信任一个人,正好趁着此次战役,让他彻底相信你。”
吴敇说:“咱们又要输给他一次?这也太不甘心了。”
魏满蹙眉说:“依照武子台那个性子,这次是输,或者不输,其实都无法完全取得武子台的信任。”
武子台疑心病大得很,不输给魏满,人常言,小心驶得万年船,就是这么个道理。
武子台如今能有这么大的成就,可不能一下子败干净了,他自己人都不相信,更别说是吴敇这个外来人了。
正如魏满所说,一次粮草,一次作战,就算武子台都得到了利益,他仍然还是不会完全信任吴敇的。
林让瞥了一眼魏满,轻声说:“魏公,还挺了解武子台的?”
魏满:“……”孤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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