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病的重,不常有神志。
纪二弟上前摸了摸他们额头,又看了看要不要换垫子,正看着,纪母醒了。
她昏昏沉沉的,见到是二儿子,喊了一声:“老二啊,你回来了?”
“是啊娘,我回来了,四弟和五丫正在煮粥呢,一会你就能喝上粥了。”
纪母艰难的摇摇头:“我不饿,不饿,你们吃就好了。”
纪二弟知道这是她想省粮食,笑笑没接话。
纪母又问:“今天你在码头,打听到你大哥了吗?”
“没有,今天太忙了,也没问几个人。”
“诶,没打听就没打听吧,他估计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
纪二弟没搭话,刚开始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么长时间了,大哥一点信都没有,他就也觉得,大哥就像是村里人说的那样,不想养爹娘和弟弟妹妹,所以带着钱跑了。
只是爹娘不信,还觉得大哥会回来。
怎么会回来呢。
纪母昏昏沉沉的,还在说:“等到你们大哥回来,有他在,你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你们大哥是读书人,他有法子赚钱。”
“要是再过几天,他还没回来,娘就先走,不拖累你们……”
“娘,您别说这种话。”
纪二弟给她掖了掖被子:“放心吧,你和爹的肯定会好的。”
纪母已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纪二弟看着爹娘睡着的样子看了一会,推开门出去。
到了三弟身边,正在熟练熬药的纪三弟问;“爹娘是不是又问纪轻了?”
“别这么叫,那是大哥。”
“狗屁大哥,谁家大哥是他这样当的,之前爹娘没事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县里不回家,一年里回来几次啊才,就算是回来了也是在他自己房里不出来,我连他长什么样子我都忘了,爹娘刚病,他就拿着钱跑了,管都不管我们,这算个什么大哥。”
纪二弟安静的等着他说完了,才道:“爹娘说他是去请大夫去了。”
“哥你也信这种话?他请大夫请这么久??这么长时间了,连封信都没有,你看村里人都是怎么说的,说他就是丢下我们跑了,还有二伯家,成天的琢磨着要占我们家的便宜,打量着我们年纪小好欺负,他要是在,我们家也不至于这么艰难。”
纪三弟性子急躁,只是到底是个孩子,说着说着就想起了这段时间家里受的委屈,一边拿着扇子给扇风给火,一边抹了一把眼泪。
“好了,说这些也没用。”
纪二弟见状,心里也不是滋味,只道:“放心吧,我说什么也不会卖六丫的,咱们熬过这个冬天就好了。”
纪三弟擦了眼泪,恨得咬牙切齿,一边扇风一边道:“他最好活得好好的,活到我长大,等到我碰见他,一定要打他十顿。”
此刻,纪长泽还在快马加鞭赶来的路上。
“阿嚏――”
一个大大的喷嚏从他口中出来,神医裹着棉被不受颠簸影响看书,见徒弟打喷嚏,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搭在纪长泽脉上。
“嗯……是有点着凉了,吃服药就好了。”
“算了,等到了再吃吧,现在赶路,也不好熬药。”
纪长泽揉了揉鼻子,放下手中的书出去:“给我一匹马。”
着凉什么的,骑马活动活动就好了。
坐上马,他策马上前,到了最前面带路的护卫身边:“距离户县还要走多久?”
“快了。”
那护卫回答:“照着这个速度,等到明日晌午就能到了。”
“行!继续赶路,跟兄弟们说一声,这次就辛苦大家,等到回去之后,我一人给你们三两银子。”
这话一出,周围听到的护卫都精神了起来。
一个个的都加快了速度。
纪长泽夹杂在其中,丝毫看不出文人的文弱,骑的那叫一个快。
因为金钱的鼓励,还不到晌午,他们就到了户县附近。
当然,这得归功于那位对路很熟的护卫,带着他们抄近路,这才能快速到达。
护卫带着他们停到了一片江水前,指着对面的城池道:“那就是户县,我们坐船渡江后就能到了,大人家中在哪属下并不知晓,到了户县,恐怕就要大人来领路了。”
纪长泽点点头,望向对面的户县。
的确是原主记忆中的样子。
记忆中,户县是依山而建,但又挨着江河,因此县里这边许多人靠水路谋生,而原主家则是世世代代种地的农民。
他们站在那等了一会,终于等到了能够撑得下人和马的两艘船。
纷纷上前。
纪长泽回忆了一下原主记忆中的家路线,确定没什么遗漏之后,对着旁边的神医道:“我家中爹娘也不知晓病有没有加重,还要靠师父了。”
“好说好说,你是我弟子,都是自己人,我一定将他们治好。”
这要是下毒什么的,神医还没多大把握。
但是听纪长泽形容的病症,也许普通大夫会束手无策,放在他这里就是小菜一碟了。
要不是看重他这徒弟,这么一件随随便便就能治好的病,他绝不会跟过来的。
在一行人上了水路之后,码头那边,正因为没活而在休息的挑夫们也从一个船家那得知有一行人坐上船了。
“看着仿佛是兵爷,身上还穿着铠甲,不缺钱应当是,他们只带了马上船,马车直接就留在那了。”
挑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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