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店里的人都走光了,老板也趴在收银机旁睡着了。
我们叫醒老板,结完账出了饭店,我跟白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
“先随便找个旅馆眯一觉吧。”最后白爷提议。
路上,我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题,问白爷是怎么找到的小粉。
白爷突然摇下车窗,侧着耳朵,表情认真的听着什么,几秒钟的功夫,又把车窗摇了上去,“找他可比找何修还费劲!”
白爷说,接下来的几年他可以说是一无所获,每次遇到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生灵,而且年纪都很小,根本不知道之前那片树林里发生了什么。
偏偏他通灵不稳定的情况也越来越频繁,他越发的担心,有一天通灵会突然消失。
后来我也长大了,白爷就干脆就把小店交给了我,一门心思的找小粉。
一直到几年前,他又一次因为一无所获,正收拾东西打算回家,结果刚一走出帐篷,就看到眼前站着一个小伙子。
白爷道,“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终于找到了!果然,那小伙子一开口就是:你找我吗?我当时就像见到亲人了一样,心说这场革命终于走到终点了。”
我很能体会白爷的那种心情,因为小粉每次出现,都会给人一种“有希望了”的感觉。
白爷继续道,“然后我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降谷,包括何修对我说的那些话和老疤还活着的事。降谷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跟我说,以后不要再到处打听他的消息了,有事他会主动联系我。”
我问道,“老疤是你安排来杀我的?”
白爷连忙否认,“臭小子你可别乱讲啊!是降谷要杀老疤,我才把我们爷俩打算一起干掉老疤的假风放出去,好帮他把老疤引到店里。”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吼道,“什么!你放话说我们两个要杀老疤,然后你自己先跑了,留我一个人在小店里作饵?这不就等于是你安排老疤来杀我的吗!”
“就这家吧,再坐一会儿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白爷指着十米外的一家小旅馆跟我打岔。
我刚停好车,这老头开了车门就要跑。
“你先等会儿!”我拉住他,“我还有个事要问你,你给我留的那封信,说要我走的越远越好,你是想我要去哪啊?”
“随你去哪啊!我当时是想让降谷给你送到一些偏远地区,最好是能给你送到国外去。就像我说的,走的越远越好。但是降谷说,如果是那样的话,走前应该让你去见见父母,毕竟这一走,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白爷忽然眼睛一瞪,提高嗓门,“谁知道你小子那么倔非要留下来,那个降谷也是,居然还依了你,换了是我,直接绑走!还跟你商量什么!”
“你那是暴政!”我说道,“而且你又要给我送到偏远地区,又要给我送到国外的,还把我的钱全都拐走了,你让我去了以后怎么活啊?那偏远地区买东西都不包邮,国外起来,心想坏了,怕什么来什么……
片刻后又是一声嚎叫,在寂静的树林里回荡着,听这声音离我还有一段距离。
“你来这里干什么?”是白爷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慌忙看向四周,不见人。我轻声问道,“老头?老头是你吗?”
“你来这里干什么?”那个声音重复着。
我心生疑惑,这老头又在搞什么鬼?
突然一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猛地回头,看到白爷阴郁的脸。
心里一惊,“老,老头,你怎么在......”话音未落,白爷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我拼命挣扎,“老头!你……你要干什么?”
“也许在二十六年前,就应该让你死掉。”白爷满眼血丝,面如死灰。
这句话之前在悬崖边,那个高仿小粉也对我说过,我惊慌的看着白爷,用力抓着他的胳膊,指甲也抠了进去。
慢慢的感觉脑部充血,视线变得模糊,身体一下软了下去。猛的发现,我躺在火堆旁,正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
我喘着粗气,连滚带爬的退到一旁的树下,突然感觉胳膊火辣辣的疼,借着火光,看到一道道骇人的抓痕,指甲里也全是血迹。
我一脸懵逼,刚刚那是做梦还是幻觉?
“终于轮到你了!”突然又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老疤!
四周又是一个人都没有,老疤已经死了,所以这次一定又是假的,我双手握紧树枝,额头的汗不断的流进眼睛里。
背后一阵寒意,我猛的回头,看到老疤站在我身后几米外的地方。他手里握着一把满是血迹的砍刀,嘴里叨念着,“也许在二十六年前,就应该让你死掉。”
又是这句话。
老疤没有血色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十分慎人,他肢体诡异的摆动着,仿佛行尸走肉般缓缓走向我。
这时,我手里的树枝竟然也变成了一把砍刀。
老疤越走越近……
我想着二十多年前木屋的那场大火,心里也燃起了仇恨。
在老疤挥起砍刀的一瞬间,我朝着老疤的心脏用力的刺了过去。心想,这回你还不死透!
我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小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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