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涛不知他在作何感想,这奸商估计是郁闷坏了。
于是他默默将合同收好后,忽然递出五十两银子的银票给王树森。
王树森说到底也是个商人,就接了。
哪知他才把钱拿到手,还记得昨天的仇的石金涛就来了:“孙子!你说你拿佣金就是我孙子的,来,那你叫我声爷爷听听呢!”
王树森哪想到他这么坏啊,顿时给他气的几乎吐血,看到这一幕韩怀忠就算想端着都忍俊不禁。
石金涛借此事挥去心中的郁闷后,他走去韩家后院的祠堂里,认认真真给韩成德上了三炷香,而后忽然问韩怀忠:“怀忠贤侄,你真和张叔明家分掉了?”
“分了。”韩怀忠听他叫自己“贤侄”满脸的不适应。
石金涛哦了声,便道:“那我当着成德兄的面,我说几句话可好?”
韩怀忠不晓得他葫芦里买什么要,也只能对他道:“石东家请说吧。”
“我之前对付你父亲,以及对付你家老二,其实都是为了活下去啊,其实我这个人不坏。”
韩怀忠。。。
“韩家几辈里,你父亲太守旧谨慎,太书生意气!你家老二,我没法说。而你其实是个人才。”
韩怀忠都懵了:“你到底要干嘛?”
石金涛先和他绕着:“你看,我看似赢了其实输了,你看似输了其实也没赢是不是。”
韩怀忠不耐烦了,道:“石东家,你有话直说可好?”
“好吧。”
石金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说出了自己突然而来的一个想法。
他试探着道:“反正你家有两个儿子,而我喜欢你的忠厚实在,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来我家?”
去你家干嘛?
韩怀忠一愣之后反应了过了,啊,你这厮要我做你家的上门女婿是不是!!!
和后世那种双方都是独生子女家庭,生两个孩子各自一个姓不一样。
在这个年头做上门女婿的男人都是无路可走的。
对堂堂正正的人家来说,提出这个要求等同是种侮辱。
韩怀忠都悲愤了,石金涛还老真诚的看着他。
这厮把算盘珠子拨拉的溜溜的道:“我家女儿知书达理貌美如花,且我家条件你也晓得。你只要来,我的就是你的,这样大家都不亏。。。你干嘛,哎呦呦,你放开。”
韩怀忠指着韩成德的灵位一把揪住石金涛,脸都气红了问:“你在辱我是不是?”
石金涛吓一大跳,赶紧赌咒发誓:“我真的这么想的啊,我就那么个女儿,你又是个好人,我就想,我。。。”
“你当着我父的面要我入赘,还说不是辱我韩家?”
石金涛都愁死了,口不择言着:“要不,要不我们出去说?”
韩怀忠一听更气了,你特么傻了还是缺德啊。
你拖着我出去,背着我父亲说这屁事,我先父和列祖列宗就不知道了吗,他顿时大怒,喝道:“滚!给我滚!”
石金涛感觉不妙只好屁滚尿流先。
等他走后,韩怀忠的一口气还给堵着呢,他憋在家里转了半天后还是没法消停。
老实人这就恶向胆边生的道:“陈伯,陈伯!”
“少爷怎么了?”
“把周阿达叫来,我要他去上海叫老二回来,石金涛简直欺人太甚!这次我得弄死他!”
陈伯都吓尿了,他刚刚在前面不晓得石金涛和少爷说了啥,就赶紧问。
等韩怀忠一说,陈伯也气坏了,啊,这还得了。
老头子立马嗖嗖的往码头上跑揪来周阿达,还顺带一路嚷嚷这破事。
这下,外边很快传开了石金涛欺负韩怀忠的事情。
就连最近关注石韩两家交易的裴大中知府都晓得了。
思维传统的读书人听闻后也很愤慨,说:“石金涛这个人真正是无耻无良至极!简直岂有此理。”
而石金涛晚上听满城风雨后,简直欲哭无泪。
平心而论他当时虽然算计钱财,其实也是真的看重韩怀忠这个人品。
问题是他是以女方角度去想问题的,就忽略了对方感受。
石金涛就和吴培明叫苦道:“天地良心,老吴啊,我当时真心是这么想的,我哪里有侮辱他的意思啊,再说了你也晓得我女儿的脾性,事情还不一定呢。”
吴培明懊糟的很,那我儿子呢,你说好你会考虑的呢你个骗子。
他口中道:“东家,你还是先消停消停吧!韩怀忠都派人去叫他家老二了,韩二要是晓得你要把他家长房入赘你家,那他还不得烧了你屋子啊。”
提到那祖宗石金涛不由慌了,团团转愁眉苦脸着:“我真的是,我当时真的没有那些意思啊。”
然后他居然还心存侥幸的说:“韩二会不会不回来?他们弟兄毕竟分家了啊。”
“东家,打断骨头连着筋啊!韩二那厮虽然混账,但扬州城谁欺负他哥哥试试呢,你还没吃够那混账的苦头是不是,我可是怕了!”吴培明都替他着急。
石金涛顿时往椅子上一仰,喃喃的说:“你说我图个什么?怎么我这些日子就这么倒霉呢。好不容易收了整个市场,还惹出个事来。”
没等他缓过神呢,张叔明又跑来了。
张叔明气冲冲的砸开石金涛的家门,冲进来就和他嚷嚷:“好你个石金涛,你先拿五百两银子吊着我,其实是为了韩家的家产,你居然做出的出来的。”
石金涛怕韩二可不怕他,立刻把眼睛一瞪:“滚滚滚,少在这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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