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打得这么惨,刘跃进也没有服软,他很硬气的擦了一下鼻子,歇斯底里的嚷嚷道:“你问我为什么?难道你真不知道吗?他平时总往人家于寡、、、妇家里跑,又是帮人家耕田,又是帮人家插秧,外面早就流言满天飞了!更可气的是他这一年多来少说也赚了几千块吧?可他却把赚来的钱全都补贴了于寡、、、妇,就是不愿意供我上大学!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渣啊!”
牛小强原本对于刘跃进暗中使坏感到很不可理解,就算跟陈建国有矛盾,也不应该使用这么阴损的招数去祸害自己的姐夫啊,你这样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把你姐至于何处啊?
听了刘跃进的一番发泄后,牛小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事情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刘跃进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陈建国确实是太过分了一些。
牛小强想到这里转头看向陈建国,心说:看起来他不像是这种人啊,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陈建国的身上,特别是他爱人,神色显得很复杂:“建国,其实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但我一直都没说出口,不为别的,就因为我相信你的为人,今天既然跃进已经把话说破,我就问问你好了,你跟于思梅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东平一看人家要谈家务事,并且还不是多么光彩的家务事,觉得再待在现场有些不妥,他后退两步,拉着牛小强就往外走:“我们出去歇会儿,你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慢慢商量,千万别再扯皮打架了。”
陈建国脸上一红,拦住了方东平:“方工,这件事你不需要避嫌,我陈建国可没有那么龌龊,要不您当个见证人吧,看看到底谁对谁错。”
方东平还没开口,刘跃进就嚷嚷道:“有个见证人也挺好!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不然我不答应!”
方东平闻言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吧,我这个老头子就给你们当一回见证人。”
牛小强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于是想去院子外面避避嫌,不料陈建国把他也拉进屋去:“这不是啥丢人的事情,你也不用避嫌。”
牛小强挣脱不开,只能跟着进屋。
众人落座后,方东平咳嗽了一声:“目前问题的症结点全都在那个于寡、、、妇身上,这个……不知她是什么人啊?”
刘跃进气呼呼道:“这还用说,肯定是个狐狸精啊!”
陈建国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骂道:“放屁!她哪里是个狐狸精了?”
刘跃进针锋相对的拍了一下桌子:“大伙儿看看,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在替那个女人说话!”
方东平赶忙把两人劝下,扭头向陈建国问道:“小陈,看起来你好像有很多事情都藏着掖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
陈建国听到这话沉默起来,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他这才娓娓道来,“这件事要从两年前的那场战争说起,于思梅是我战友的妻子,她爱人跟我是同一个排的,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帮我挡住了一梭子子弹……”
陈建国说到这里有些哽咽:“你们可能无法体会我当时的感受,后来我们抓到了开枪的那个家伙,我没能忍住,把他给……我因此提前退伍……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帮助于思梅的原因……”
这一番话说出口,在场的人全都呆住了。
陈建国双眼通红:“这些话我原本是不想说的,甚至都不敢去想,因为每当我想起这件事,就会回忆起那些往事,心里就跟刀扎一样疼……我这一年多来确实赚了些钱,但这些钱并没有全部资助于思梅,其中的绝大部分都被我寄到那些牺牲的战友家里去了。”
陈建国说到这里打开了自己的腰包,从里面掏出厚厚的一叠汇款单放在桌子上,然后不再说话。
其他几人盯着汇款单发呆。这些汇款单就像是一张张奖状,是对陈建国最好的褒奖和认可。
沉默了好一会儿,刘跃进首先开腔:“姐夫,是我错怪你了……我没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子的,对不起……”
陈建国摆摆手,叹了口气:“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的成绩那么好,我却因为资助战友家属没能照顾到你。”
方东平赶忙打圆场:“说到底谁都没错,误会解除了就好,不过有句话我还是想跟小陈说说。”
“您说吧。”
“小陈,你的做法固然是对的,但俗话说‘救急不救穷’,还有一句话,叫做‘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如果你真的想让那些牺牲战友的家属过上好日子,就应该去帮他们找到发家致富的路子,这才是正确救助的方式,不然你还能养他们一辈子不成?更何况你也有自己的家庭需要照顾,总不能因此忽略了自己的家人吧?”
陈建国点点头:“方工,您说的事情我早就考虑过了,但战友们的家属天各一方,不太好操作啊。”
方东平想了想,然后开口:“实在不行,你可以换个方式,资助他们家里的孩子念书,让他们通过读书去改变命运。”
陈建国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实不相瞒,这一年多来我的经济压力越来越重,逐渐有承受不住的感觉,再这么下去,我担心自己这间小厂会垮掉,到时候不仅帮不了别人,连自己也照顾不了啊……”
他说到这里扭头看向刘跃进:“跃进,等到这笔单子做完,姐夫亲自去你们学校找校领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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