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虚子?”池妩仸目光倾斜,将云澈目中刹那晃过的异芒收入眸中:“他倒是的确有给本后传音,想和本后做一个特别的交易。不过这个‘回礼’,本后可就听不懂了。”
池妩仸看着千叶影儿,对这个莫名其妙,却号称其重堪比蛮荒神髓的回礼,却是无讽无怒,似乎很是期待对方给她一个美妙的解释。
千叶影儿还未回答,一个冷硬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你怎么知道宙虚子会给她传音?”
问出这句话的,却是云澈。
千叶影儿能想到一些他无法想到的事,这并不奇怪。因为她对东神域一切的了解都远胜于他。但他明显很不爽千叶影儿丝毫没有向他提及过这件事。
千叶影儿道:“云澈,你落得今日之果,最大的原因之一,便是自认为了解了宙虚子这个人。”
云澈目若寒剑,但没有反驳。
池妩仸抿了抿唇瓣,似乎在以玩赏的姿态,看着云澈和千叶影儿两人。
“你,还有大多数世人所了解的宙虚子,是个继承宙天意志,秉承正道公义,还极度固守原则之人。这些,都不算错。但,人性本就是这世上最复杂的东西,他的原则,并不是不可以被打破,否则当年,夏倾月便不会特意邀他来见证你给我种下的奴印。”
“还有他对你的承诺,也因为他所谓的正道,被他亲手粉碎。”
“而能让他打破原则的,除了正道,还有一个,便是宙清尘!”千叶影儿缓缓的说着,眸中闪动着妖异的金芒:“你只知他是宙虚子唯一的嫡子和亲自择选的继承者,却不知,这个废物对宙虚子那老头而言重要到何种地步。”
“事关宙清尘,也唯有可能因宙清尘,不仅可以让他打破原则,甚至连‘正道’,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摒弃。”
“正道,呵。”云澈一声冷笑。
“半年前,你将宙清尘变成了魔人,此举定会让那老儿癫狂崩溃。但随后,我忽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她转目看向池妩仸:“千叶梵天当年曾经说过,万年前的交手之后,池妩仸曾特意留下了一块封印着传音玄阵的魔玉,而这块魔玉,便是封存于宙天界。”
“世人皆知宙天神界最嫉魔人,对云澈的追杀,也是以宙天神界为首,而其少主却成了魔人,还真是精彩。若是他界,最应该做的,便是将其诛灭。但,宙虚子一定不会这么做,他会将宙清尘藏匿,然后不惜一切的追寻解决之法。”
“而一切无果之后,他最后想到的,会是什么呢?”
“能将黑暗玄力强行植入一个人的体内,那么也就有可能将其摒除。”池妩仸缓缓道:“所以,他传音予本后,还开了一个让本后好难拒绝的价码。”
云澈:“……”
池妩仸之言,无疑证明着一切都皆如千叶影儿所想所料。
宙虚子做梦都想拿住云澈,无论是因他的“魔神预言”,还是为了宙清尘。但云澈匿身北神域,一个他不能踏足的世界。
而掌控北神域的,是阎魔、焚月、劫魂三大王界。
于是,当年池妩仸所留的那个魔玉,便成为了如救命稻草稻草般的媒介。
给予池妩仸一个天大的筹码,以她的强大和在北神域的实力,只要她愿意,云澈纵然万条性命也不可能遁出她的五指。到时,系于他身的魔患,宙清尘的魔人之躯,皆可解决,一举两得。
但,这是与魔人的交易,那日之前的宙虚子,或许永远不会想到,亦不会相信自己会作出这样的选择与举动。
而这件事,也永远不可能公开。
但可惜,宙天神帝更是做梦都不可能想到这极短的时间里,云澈和千叶影儿已成长到了何种地步。他以为能轻松把控云澈命运的北域魔后,如今却是被云澈主动引至身前。
“梵帝神女,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宙虚子给的价码呢?”池妩仸笑吟吟,软绵绵的道:“说不定你听了之后,会马上绑了这个男人重回东神域唷。”
“可惜,”千叶影儿却报以冷笑:“你若是如我一般,在他身边待上几载,就会知道那宙天老儿就算把整个宙天界全搬过来……都不够!”
“哦?”池妩仸的视线在千叶影儿的脸上缓慢游移,眸光似玩味,似暧昧:“如此说来,你所谓的重礼,便是借此将宙天神帝引至,然后宰了他?我想你梵帝神女,还不至于幼稚到这般地步。”
“呵,幼稚的是你。单凭你池妩仸,除非能将他引至北域核心,否则杀宙天神帝无疑是痴人说梦。”千叶影儿音调放缓:“池妩仸,我们回赠你的这份重礼,是一个‘理由’。”
理由,再通俗简单不过的两个字。但这两个字从千叶影儿唇间吐出时,世界忽然安静了下来。
两女都没有再说话,须臾,池妩仸的灰眸忽转,骤闪过一抹幽暗的媚光……那是连九魔女,都未曾见过的异芒。
“说下去。”她徐徐开口,魔音依旧,却少了几分慵懒妖治。
千叶影儿不急不缓的道:“你想带北神域脱出牢笼,必然要面对的,便是将魔人、北域视为异端的三神域。在你认为时机足够,引领众魔人冲出牢笼,强攻三神域时,三神域的玄者会短暂恐慌、混乱,随之,便是愤怒与同仇敌忾,以及……三方神域在极短时间的全面联合。”
“而北神域一方,面对无比强大,又给他们留下无数年阴影的三神域,无疑会恐慌、胆怯、畏惧。而且,就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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