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刚刚泡个澡又吃了一顿大餐,原本以为自己一躺下就睡着的关平安转了一个身,面朝着对面,“你睡着了没?”
“没。”
“我忘了跟你说一件事,就是之前我能看到山洞里面,你还记得吧?之前在家里我娘不是和你姑明月嫂子进了一批翡翠嘛。”
“嗯。”别说看“透视”,惊着惊着,齐景年现在都麻木了。他的关关就是告诉他,她能点豆成兵,他都信。
“我那次可真没故意挑好的原石。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不看在你的份上,看你奶份上,我也干不出那么恶心的事情。”
“明白。就那几块破石头,你还看不上眼。”你是早已有计划跑到南疆圈一座翡翠山,结果这次跑偏了。
嗯,先不告诉小媳妇,等午后他们小两口乔装打扮成土著,用来打听消息最好的掩饰就是买买买,各自的买。
“你明白就好,就像我从来不用能力在外瞅人一样。我现在可是把啥秘密的告诉你了,你可不能骗我啊。”
“说什么?听不清。”
“你就装吧,还听不清,骗谁!”侧身望着对面床的关平安握拳朝他挥了挥,“还不睡?再不睡你试试!”
“我骗谁都不会骗你。”
“哼~”
又傲娇了吧?
齐景年好笑看着对面的某人,“我看你还是跑过来睡比较好,想起什么就可以说,还不用隔岸喊。”
关平安立马打起了呼噜。
齐景年闷笑出声,看着她片刻,他也闭上了双眼。默默躺着,运行一个周天的心法,他这才睁开双眼看向对面。
要不是怕惊醒关平安,齐景年差点笑出声。只见他的关关睡着睡着还挥一下手,再砸吧两下小嘴。
齐景年走到榻前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她入怀,边轻轻拍着,边脚下一转速度飞快地往千工床的脚踏而去。
搂着住她躺到床上,这一下子齐景年可算终于温香软玉在怀。虽说他还是不敢也不想胡来,可总比一个人躺着踏实。
在这俩人呼呼大睡之时,外界,天未亮就收到电文的齐老大齐立峥已经开完会议后联系梅老帮这两位编外人员报了平安。
而敌方那边则就天亮之前两界边线第一中转点被炸之事显得闹哄哄,上报上去后内部就同时出现了两种定论。
有判断是人为的,可惜这方无证据反驳另一方。而另一方就是断定其因就是看守士兵失职逃亡的也下不了通缉令追查。
等我方这边第一时间从前方得知此消息时,当时就询问了一圈儿,却没人承认这件事是自己干的。
倒是其中齐立峥得知无人承认之后,他突然想起天亮前发电文回来的小侄子齐景年和关平安俩人。
总不会是这俩人搞的鬼吧?这胆子也太大了!临行之前他就千叮万嘱过他们小两口就以新婚夫妇名义混进去打听消息就行。
不到暴露身份的一刻,绝对不能瞎来。谁让他们闯进敌方,还敢闯敌营的?怎么能这么不顾危险,真不要命了!
可他再一想,不对!
时间对不上!
背着双手转圈的齐立峥回忆今早刚收到的电文。除非俩孩子走捷径,不然他们今早之前根本就到了事发点。
何况俩孩子还传来非常详细的地形图。这其中花费的时间就是二十四小时不休不眠,时间也对不上。
既然想不通,齐立峥就不再考虑。出发之前说好了单线联系,他也不好就这件事突然让人给小侄子俩人发电文。
其实,他就是现在联系上齐景年。不说电台都在小葫芦,哪来的信号接收。就是收到,齐景年还是会有意隐瞒自己俩人行踪。
无关信不信任,有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只要完成任务就行,其他的,言多必失,犯不着一言一行必报。
这话,在发电文之前,齐景年就对关平安说过。就如此刻,乔装打扮成连亲爹娘都不认识的俩人一出小葫芦又擅作主张了。
越靠近边界的城镇,此时毫无疑问越是行动不便。凭着有限的几句字正腔圆的当地官方语言,俩人次日一早就上了辆客车深入敌区首都。
在齐立峥预计他小侄子带着小媳妇应该是已经抵达目的地时,齐景年和关平安俩人已经在首都的大街小巷四处溜达一边不忘四处购物。
说来汗颜。
之所以离开的快,还离不开这对贼公贼婆离开边界那座小城市的当晚,关平安有幸摸到了一处伪造证件的窝点。
然后?
没然后了。
关平安先是砸金子,对方一边接收一边又想谋财害命。暴露后还要嚷嚷,自然和他的两个小弟一起又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于是,关平安不止收回了她砸出去的小黄鱼,还靠她的“透视”能力刮收了一大笔不义之财,还有一沓子的证件。
用关平安的话来说,她这叫替天行道。她是都有正义感的好人,偏偏有人就是不好好跟她合作,逼得她不得不动手。
有了这一沓子的证件,又有了这一大笔不义之财,原本就出手大方的关平安一到这边的首都,她出手就更大方了。
这俩人就如西游记里的孙悟空钻到铁扇公主腹中。加上有了钱财开道,很多时候都无须她和齐景年特意去打听消息。
就比如凭着购买了一批当地的红宝石,在一处类似自由市场的某地,他们二人就结识了此地的小头目。
无关投不投缘,萍水相逢的“朋友”自然不会讲究什么肝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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