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人恨的“软骨头”此刻可不知他又被记恨上,但就是知道,他还会放在心上?那可未必。
为那个家,他关有寿自认已经付出了太多。甚至从某个程度来说,他曾视他娘超出了一双儿女。
可……
就如他娘离开前所说的那些话,他回复的唯有一声冷笑一样。心死了,再说些有的没的,已经不痛不痒。
此生,他们母子一场,也许就是等到某一天,他给予一份赡养。再多的,他给不起,也给不了。
他大姨的意思,他懂。
抱有劝和这一份心思,他也能理解。总归是先有了老妹儿,她才有外甥。但真让他从心里听从?
难,相当的难。
谁也不是他。他不恨老太太抱有什么目标生下了他,可千不该万不该,自以为是的骗他瞒他。
好在他大姨劝和之意点到为止,也好在有他姨父在侧转移开了话题。不然,关有寿真怕让他大姨心里起了结。
“三儿,带我和你大姨出去转转。”
转转?
转完里屋再外屋,再到前后院。
用过点心的叶大贵老俩口由关有寿一人陪着,参观完了整个院子,免不了又对这侄子赞不绝口。
“虽说我估不出后院这片庄稼回头能收成多少,但就这片涨势,可见咱们三儿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许是性情差异。
与关大娘容貌有着三分相似的刘翠香,一笑起来就显得和蔼可亲,说起话来更是让人听了就舒心。
“就是苦了这傻孩子,以往他哪干过这些活。好样儿的,大姨为你高兴。毛孩子终于成了真正的爷们。”
“说的是。比谁都有出息。白手起家是真不容易,姨父跟你这么大那会儿,一个月才领几个铜板。”
“也不瞅瞅是谁外甥?”刘翠香说完,见老伴连连点头,满意了。“就是一手木工活丢了着实可惜。”
“嗨,你说的是啥呢。”叶大贵立马反驳老妻,“咱们三儿是有大本事的孩子。他学啥不容易?”
刘翠香乐得哈哈直笑,“是这个理。三儿,你现在还写不写大字?大姨还记得你小手指才这么一点点长……”
关有寿失笑摇头。
自有记忆起就被他娘给限制种种,年幼的他可不就是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在亲人跟前显摆。
稚儿无知,干啥都想要争个输赢不可。
也就是后来遇上胡家死士开始,他才明白一个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泯灭于众,方能保平安。
再后来,见多了一个大家族说倒就倒,心态是真正的稳了。不争名不夺利,平安地活着就好。
做人太难太难。
好在,每逢他迷茫时,总有贵人、总有亲人点醒他陪伴他。杂草只要不被毁了根,总归是有福人。
如他。
如他的安安。
当长辈的一欣慰好像就恨不得把孩子夸出花儿来,尤其是一直担心外甥报喜不报忧的刘翠香。
这一趟来过,她的安心很多。抛去老妹儿他们这对娘俩间的矛盾,外甥这日子确实比她家还宽松。
听说当了会计也就到了农忙时节会下下地。那就比去车站扛大包强,真要等熬到坐办公室那天还有得熬。
一行仨人从后院来到前院。
刘翠香打量着井井有条的院子,再想到之前在那边院子的所见所闻,她不由地赞道,“幸好婚姻大事,你没听你爹的瞎安排。”
所以说,她有时都看不懂老妹儿想的是些啥?“这个媳妇娶的好。娘家得力不说,性子温顺,干活也利索。”
关有寿顿时乐出声。
他家还真没占过老丈人便宜,估计说了他大姨也不信。
“跟狗子媳妇她们很像。乐呵呵的,看着就喜气。家有贤妻,助夫一半。一双孩子也养得很好。”
刘翠香很是赞同老伴意见。她仨儿媳妇就是乐天派,尤其是大儿媳,天塌下来也不会愁眉苦脸。
虽说心是宽了些,但总比一个不如意就皱着眉苦着个脸的晦气样儿强百倍。一个家过得好不好,当家女人很关键。
这笑眯眯的,是人见了都会心生三分喜。
也不知她老妹儿是啥眼光,这么实诚又勤快的孩子还说是憨货?
憨得好。
女人家就该这样的合适三儿。真要摊上个嘴不饶人的,争强好胜的,小两口早就八百年前过不下去。
可真要论起叶秀荷的优点,就不得不说她的灶上活也是相当的不错。从厨房冒出的一阵阵香味儿就可见一斑。
叶永信夸他老妹儿自幼懂事乖巧,这句真是实在话。那年月是最乱的时期,屁大点的孩子能不懂事?
吓都吓成乖巧。
何况当年的叶五爷可不光是把自己俩儿子都带上战场,他还带走了族里的相当一部分年轻人。
夫唱妇随的叶大娘只能背带绕几圈把老姑娘裹在背上,牵着小儿子就家里家外的忙上忙下。
那会儿背上长大的叶秀荷稍稍长大一点就开始接过灶台活。再等局势开始稳定,兄长们又迟迟没成亲,她这练着练着就练出了手艺。
其中她摊的煎饼就尤为出色。
能与大师傅有得一拼。
用浸泡后打磨成的面糊糊,摊出来的大饼子薄薄的一层。可谓是独树一帜,犹如牛皮纸似的轻薄又很有嚼劲儿。
不仅可以直接吃,还可以用来蘸酱夹菜。再搭配熬得很是粘稠的小米粥,在这炎热的夏季吃起来是格外的香甜。
外面仨人,新厨房内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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