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喊了一嗓子,还是没人,我顿时泄了气,刚想转过身回去呢,耳朵根子上被那弹棉花似的声音吓了一跳。
一回头,见着有个人穿着雪白的内服把东面那门就敞开了,不是暖琴是谁,他今儿估计睡了个午觉,也没束冠,头发披散在身后,正扯着一顶玄色的斗篷斜倚在门上。
“我今儿起来就觉得耳朵根子发红,没想到是有贵客上门呢。”他睨着我手里的大包小卷笑道“还带着见面礼,看来今是个好日子,想必日头是打西面出来的吧。”
我尴尬的笑着,瞅着他内小样,以为自己是月下佳人呢?骨子里还透着些妩媚,我啊恨不得自己这双眼睛瞎了,妈的,难不成他好那一口?被人压的主?我的龙神唉,我立时就有转头狂奔的想法啊。
我忍我忍我忍!!!我再忍!!!!!!
“暖情,哦不暖琴公子您见笑了。”我舌头都打结了,上前一步道:“今儿是个好时节,这不立马端午了么,咳,听丫头们说你也好那口临风楼的竹叶青,这可真是酒逢知己,我出去逛的时候正好路过,就带了些回来。”我试探x_i,ng的看着他,“您尝尝。”
他皮笑r_ou_不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我才知道弦歌你也喜欢郑老三的豆腐,刘家的烧饼啊,那剩下的,怕不是狮子头吧。”
我扯了扯嘴角,没言语,就是脸上堆笑堆的更甚了,你n_ain_ai个腿儿的,赶紧让我进去啊,立在这我像干什么的啊!!
“呵,你也跟我一个口味。”他顿了顿,往屋子里瞅了眼,喊道,“要命的丫头,赶紧去给吃饭的屋子收拾出来,晚了,打断你的腿。”
喂喂,这话冲谁说呢冲谁说呢,我肚子里一股气就上来了,怎么还拐着弯骂人呢,动我试试,我给你先卸了。
没想到立时,他屋子里跑出一丫头来,那速度才叫快,跌跌撞撞的,头沉的很低,我连她脸长什么样都没看见。奇了,都来个把月了,竟然还有我没见过的丫头。
“弦歌你少等,我换件衣服就来。”临转身时还不忘冲我一乐,我浑身一颤,腿都差点软了,怎么的,这跟他卯上可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我竟不知这人如此——是投错胎了还是怎么的了,这可是毛病喂!
“姑娘,请西厢来座。”
我一回头,看衣服还真就是刚才跑出去那个丫头,我瞪了她半天,这人一直脸冲地,怎么这东麓都是些怪人啊,怕人看怎么的,我能吃了你啊。皱着眉头,我也压下了想看看她脸的想法,将手里那些玩意儿都扔给她,大摇大摆的走进那敞着门的屋子。
没多会功夫,菜都摆上了,那丫头还不知从哪变出些小菜来,铺了一桌子,暖琴也到了。
这下还正常了点,只不过,那头发还散着,看来也是刚洗过,挺顺溜的…唔,唔唔,我在想什么啊!一摸,脸竟然红了,人生不如意十有一二,这一二都赶在一起,不知道怎么解释。
老规矩先把酒三巡,刚上了脸,给了点劲,我便开始胡咧咧起来,没想到这暖琴也是个好白呼的人,这不谈不说也罢,一唠起来顿时觉得相见恨晚啊,那个投缘…投缘…嗯?怎么能投缘,我跟他可是死敌,这怎么行而且我还得求着他…
眼珠子那么一转,我就假借醉酒放下了碗,连声叹息。
暖琴看我一下子泄了气,估计失落是不用问的,连忙问询。
我摇摇头,看着他,又叹息一声,半天才开口:“哥哥不知,我x_i,ng命忧矣。”
他挑眉道:“这里可是七王府,谁敢在这儿撒野。”
“哥哥有所不知,这端午宴便是妹子的丧命之所在啊。”
暖琴也放下了酒壶,双眼有神的盯着我,等着下文。
看样子有点戏,心里忍不住的笑啊。“其实,弦歌进府之前是刚从衙门里出来的。只因我与九公子一言不合,顶撞了他,结果便被他带了兵士,给我一身投了进去,后来幸蒙郡主的不嫌弃,留我做了她麾下的门客。可没想到,没想到和九公子这恩怨,到现在还没有解开。就在这端午家宴上,他责我饰演跳崖的义士,弦歌我感激不尽,以为九公子对我尽释前嫌,可,可后来才听家人们说,是要我,要我从白鹭塔最上面跳下来,这不是逼着我往死路上走吗?”
其实我本来想再说的生动些的,可是一边哭一边说话这样子可真是让我伤透了脑筋,这话断断续续的说了半天,我想暖琴应该是听懂了。他不住的点着头若有所思状。
我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擦着眼泪,哎哟,回去一定的找大夫开个化淤的药,我掐的太用力,看吧,肯定出一紫豆子。
低头啜泣不已,不多时,我真正想听的话终于出来了。
“弦歌,你放心,我想他们一定是为了吓唬你才这么说的。这事太荒唐,区区一个九鸾他怎敢当着七王府家眷的面让你血ji-an当场。你且安心,我去问详细,再来知与你。”
“多谢哥哥…”我起身冲着他装作要跪下的姿势,暖琴立马扶住了我,安慰道,“我若让九鸾得着便宜去,以后谁给我买这些个吃食。”
我心里刚有点激动的小火苗,一下子就被这句话浇灭了,暖琴啊暖琴,你真是太欠了…
之后我便称谢告退,待我从暖琴那回来之后,见着我进院子一大群丫头们呼啦一下把我围了起来,唧唧喳喳的简直要炸锅,我脑袋迷糊,一句都没听进去。
旁边芝草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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