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赖定了你的,陆彻雪啊陆彻雪。
我就不相信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瞧瞧靠在窗子下,扒着窗棱去听屋里的动静,没过多一会,似乎是她也撤走了身后的靠枕和单被,躺下了吧。
她肯定是以为我走了,嘿嘿……
走在廊上,院子里养的红嘴儿伶俐的叫个不停,通白的羽毛,一点瑕疵都没有,跟白玉似的……真讨人喜欢。
不知道彻雪心里怎么想的啊,嘿嘿,不会是,舍不得我走吧,或者,总归有些失落?
……
我究竟在想什么啊,晃晃脑袋,我的把那些奇思歪想都给甩出去。
彻雪,是朋友。
朋友,照顾是应该的。
对不对,恩,没错!
看她一头汗,我去打盆水去……反正天也开始渐渐热起来,井水倒也凉快,她这在床上躺着,总不会憋出些什么病吧,而且疫,也需要流通的空气。
这么想着,我就去了墨魁居,她院子我不常来,可墨魁居我可是摸了个熟透。
不过没一会我就回来了,手里端着盆子和水,肩膀上搭着毛巾,整一副要去泡汤的模样,对,就差嘴里一根牙签就圆满了。
就在我掀起帘子进来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屋子里那人猛吸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哈,终于被我吓着了吧。
这一路我特轻车熟路。
脚一勾,将水盆放在凳子上,摸了摸水温,还行,温乎。
彻雪似乎是猜透了我的意,她红了脸,刚想说什么,我就连忙开了口,“我打定主意了我就在这里住下了,你这个做主人的可不能给客人赶走。”
这话给彻雪呛住了,她动了动口,始终是没力气。
唉,都病成这样了,还强撑着干什么,要是我不在,谁来照顾你?
心里这么想着,也止不住的连声叹气。
她若是有力气,肯定的把我推到老远去吧。真是值得庆幸啊,刚才撕扯那一会,让她连最后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了,这不是龙神降福给我吗!哦哟哟,看来前几□□龙神大人磕的那几个头还真是灵验呢,我的再拜拜,孝敬孝敬,让他老人家保佑彻雪的病赶紧好——其实,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喂喂喂喂,还是赶紧好吧赶紧好吧,我没有私心,一丁点都没有。
是假的。
“莲香不在,你就的听我的,看这才几天,离了她,你就照顾不好自己。”我顿了顿,灿笑着说道,“所以呢,这几天我就留下来,算是——照顾你吧,当然了,你如果愿意付银子的话那更好,嘿嘿,要说我啊,那可是千金难请。不过看咱们都是朋友的份上,这也是我该做的不是。”
“弦歌……”彻雪话还没说完,我就抢了一嘴。“喂,再说就是生分了,我意已决,你就别推辞了。要想说什么,想报答什么,等你好了,我再想想,然后向你讨要,你看成吗?”
听我这么一说,她像是无可奈何的默认了,便不再言语了,虽然如此,不过从她的表情里就能读出来,这也是无可奈何中的无可奈何。
这话让我说的真……有水平,绕口令似的么。
算了,“刚才看你冒一头冷汗,我打了点水,给你擦擦汗吧,这病我以前四处漂泊的时候也见过,简单的料理还是会的。”
手巾浸入水中,我心里擂鼓似的,咚咚咚咚直敲。
吐气,静心,纳了纳水,才将那缎子手巾铺平了抹在手指尖上,轻轻拭着她的额头,隔着那沁凉的料子,她脸上火烧似的烫。
彻雪的脸也红了,闭着眼,受了委屈似的紧紧眯着,那抹不甘心在我眼里愣是有点出乎意料的……欢喜。
陆彻雪。
为什么我对她这么上心呢?
想想,也挺奇怪的。
倒不是说男和女,这个人,让我猜不透、摸不透,总觉得看着她心里就痒痒的,好奇的厉害,像新开张的店面——就像往前凑凑。
琢磨了半天,我觉得兴许是这人太高不可攀,毕竟离我这个平民百姓远出了个几万几千里都不止,所以让我一直觉得她是个很有趣的存在。首当其中的就是赫赫威名的当期金星龙骑将这么个称号,风姿昭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数百年来,龙骑将并不是很多,五十几位,而金星龙骑将——龙骑将中的顶尖存在更是让觉得有种龙神在世的朝拜感和神秘感。而现在,就有这么个人明晃晃、笑靥如花的站在我面前,我能触碰到她,而且…我现在还在照顾她啊呦喂!
这是件多么神奇的事啊,让人云里雾中的,有种说不上来的不真实感。
虽然觉得是哪里不对劲,可我也说不上来。其实,这传说中的人物,忽然降临在我这么个平平凡凡的人身边,就好像过年吃饺子,本来四色没你的份,素饺子里忽然吃出个糖块来的感觉。
做梦,天上掉媳妇,瞧我这,身边平添一金星龙骑将,先不说别的,要是能攀上她,肯定是能写进史记里的。
啧啧,啧啧啧。
第二个大名头,淮南直司瓒。虽然在朝廷里算不上特别大的官,可那也是治辖一方的天啊。看那些官老爷,哪个不是架子十足,官气派头雄赳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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