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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祠铜景阁上。
灯火照空欲风闻,丝毫寸动乱分心。
烛火微跳,绰绰映红帐,影下一人立于书案前,单手而背,沾墨、提笔、挥毫,一气呵成,临末收笔时,却又丝丝而放,慢条斯理,刚劲中混着味慵懒,那架势竟然媚然入骨,这一放一收间,足以迷人心魂。
止,偌大的一个止字泼墨横撒。
“熙儿,依你看这冷香的墨色是不是有些浓?”一团笑意融融和气非常。低沉的声音,缓缓滑过空气,话尾带着懒懒的调子,稍稍上扬,听在心里,仿佛有只手轻轻挠了挠,痒意勾人。
熙儿轻移莲步,扫了那字一眼,视线却对着眼前这慵懒的人,“是浓了些,但对着这字,恰到好处”,那宛若无骨的身子,自然的倚在壮阔的胸膛里,虽是说着那副字,这眼里心里,都在眼前这容颜上,着迷的望着。
“嗯?怎么恰到好处?熙儿说来听听”声音贴着熙儿的耳朵,温热的气息,颤动着耳鼓,让熙儿那本来就柔软的身子,更化成一滩春水,瘫倒在那雄壮的怀里,媚眼如丝,娇啊娇,桃花谢了一地,熙儿如何能抵抗的了,原本抚案的纤纤玉手,早已入了男人袍子内。
“冷香墨色越浓,写出的字就越肃立,更增加了警示的意味,而轩这个‘止’字不就是警示意味甚浓么,不是恰到好处么?”不安分的小手,在袍子里,滑来滑去,她喜欢轩这样唤着她的名字,那微扬慵懒的尾音,听着骨头都酥了。
“嗯——”拖了长长的音“熙儿说的,倒像几分意思,那熙儿想要什么样的打赏呢?”一瞬间,将怀里的瘫如春水的身子压倒在案几上,含笑蹭了蹭鼻尖,烈焰红唇,近在咫尺,身上的袍子也因刚才的动作咧开了一半,黝黑的肤色,却是肌理分明,原来竟是未着里衣。熙儿躺在那副字上,发丝略散朱钗斜乱,衣裙沾了点点墨迹,眸色迷离的看着眼前美景,当真是春色无边。
“不如就,为熙儿做幅画吧,那天熙儿不是吵着要我把你画在壁盘上,烧出来么。”醇厚的声音,喃喃的诉说,这情话,犹如鸩毒的蛊惑人心,即使此刻下地狱,也是值得。蒲团大掌抚弄着若鹅蛋的脸颊,缓缓往下,那白皙细长的颈子,大掌来回的摩挲着那美如蝴蝶的锁骨,而此时熙儿只能发出似猫的低唤,乞求着。
从架子上拿了早就备好的盘胎,开始研墨调色。
风烛乱,残影遮空墙。
男人抬眼望着窗下那吹散的影子,扯起嘴角嗤笑一声,再未留意。他眼神又转回到熙儿身上,拿开了她要整理的手,微微一扯,本就有些凌乱的衣衫,更滑下了肩头,半敞的衫子,就着点点摇曳,竟能看见姑娘家的贴身细物,盈盈香肩,微张的小嘴被粗手抚弄的红肿起,这才满意的放了熙儿,开始专心作画。
微风浮动,工笔描缘且着浅,难得初见常相知。红罗帐前,一双璧人灯下相依,此景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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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欲按捺下心等那人离去,可屋中人仍在说话。
听的不详细,隐约听那女声回问:“爷让我去取那阮家的图又弃之不用,为何?”
我心里一紧,阮家?阮家不是……咳,这本不是我应该管的。
屋子里传来男人爽朗的笑声,紧接着柔婉的女声又起:“那公子当时许诺妾身的事儿……”
“如果熙儿喜欢,拿走便是。阮家代培家主的墨迹,可难得少有。”
阮家代培家主的墨迹……坯样……素模……脑子里只觉得跟串珠链似的,有点混乱但是总觉得这个线头马上就能解释些什么东西。
“这淑女盘我亲自为你烧,你看,可好?
“真的?”
“我出言必喏。”话音刚落,屋里又传来一阵让人面红的悉索声。我想开溜,但又觉得这跟我此次的任务有些许说不清的关系。
“熙儿,你去把阮家那坯件拿来吧。”
“好。”
不会这么快便宜就送上门来吧。我调整匀呼吸在角落里候着,打算伺机而动。
翩翩脚步声远去,屋中人却说,你进来吧,莫不是恋着我,连身都不近了?声音不大不小,正入了我的耳朵。我心下大惊,脚底抹油立刻就要跑。可那声音恍若知我心意一样,温如春风般又至,语气中还带着点戏谑,“不巧家中招贼,姑娘想离去是不成的,不如进来一座。”
这铜景阁高瞰远睹,点点火把似成燎原。
眉头都纠缠在一起,我咬了咬牙,推开窗子进了来。
和想象中的春闺秀色完全不同,满壁字画,书柜成排,古成沉稳透露着浓浓底蕴。那人执笔立于红木方桌后,神情专注于画纸如同情人一般。
他未抬头,只是伸手一指,坐。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写文真的如我高中语文老师说的那样,就像是匹野马,思维有多远,你就跑多远。
于是在水玉灵梅姑娘的帮助下……我邪恶了一把,不是,我们俩邪恶了一把……【喂,彻雪和小秦都没暧昧没激情呢,打酱油的怎么……【果然是打酱油的,名字还没起的龙家少主……【人家酱油女都有名字了哟喂【在我这里男x_i,ng和女x_i,ng并不是平起平坐的,喷。
捂脸,遁走。
其实我在幻想阮家老爷子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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