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文月焦虑的叫着身边的人。她不知崔曼玲喝了多少,但崔曼玲已经神志不清了,一直难受的呻吟着。
沈蔽日让人把她们关在这黑漆漆的房间里,一直都没有人来。文月害怕极了,虽说这事是崔夫人交代她做的,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崔曼玲会喝。如今出了事,别说沈家要算账了,万一崔曼玲出了什么意外,崔家也不会放过她的。
文月急的都哭了,崔曼玲听不到她的声音,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湿透了,还被绑着手脚倒在地上,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热的。文月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保着崔曼玲的平安。于是手脚并用的爬到了门口,拍着门喊人。
外面一直很安静,她叫了好久才有人呵斥道:“喊什么喊!半夜三更的招魂呢?”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沈金玲披着一身银白的月光,脸色却比那月色更冷,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而刚才呵斥的人则是沈金玲身边的思念。
“三小姐,求你救救我们家小姐。她刚才也误喝了那茶水,现在难受极了。奴婢真的怕她撑不下去啊!”文月仿佛见到了救命菩萨,对着沈金玲就要磕头。
沈金玲的目光瞥到屋内的一角,崔曼玲确实没了平时的倨傲自满,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又看着文月,温和的笑了起来:“什么叫误喝?”
文月早就打定了主意。反正没人看到她下药的过程,只要坚持说是崔曼玲来找沈观澜,误喝了沈观澜的茶水就没问题了。
她这么说了,沈金玲眼角一抽,声音比刚才更温柔了:“哦,照你这么说,还是我二哥想要侵犯你家小姐才给自己下药的?”
文月被沈金玲那过于和蔼的样子吓到了,喉咙梗了梗,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了。
“茶水已经找大夫验过了,是治疗不举的。我二哥既是个学医的,也没有不举。他若真要迷你家小姐,何必用这种对付男人的药?”
沈金玲说到这里,文月已经一个字也回答不上来了。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包,蹲在文月面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文月茫然的摇头。
沈金玲继续笑:“这是找大夫配的,用来缓解你家小姐的症状,免得她苦苦熬一晚上,叫的我家下人都蠢蠢欲动了,坏了她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沈金玲说完就把药包递给思念,思念一步跨进去,蹲在了崔曼玲面前,捏着她的嘴巴就把药粉倒进去,也不给她喝水,呛得她猛咳不止。
文月赶紧爬回崔曼玲身边,焦急的问她怎么样了。崔曼玲依旧不清醒,咳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文月求沈金玲给她点水,沈金玲道:“不行呢,现在都不知道家里的井是不是都被人下了药,还在检查。今晚是没水喝了,你们就忍一忍吧。”
她仍是一脸温柔的模样,文月就算看穿了她在装,也没法在这种情况下再与她撕破脸,只得退一步:“那三小姐能不能把我们先松开?我带小姐先回房去休息?”
见她居然真的想把事赖掉,思念忍不下去了,骂道:“你一个外来的丫鬟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今下药的事都没查清楚,你就这么笃定不是你家小姐做的,莫非是你做的不成?!”
文月吓得直摇头,再也不敢再辩解了。毕竟她只是个丫鬟,如今还身在沈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能求着沈金玲那药有效,崔曼玲早点醒来解了这困局。
沈金玲是来送药的,并不想多看她们一眼,交代守门的下人看好了就走。等她跨出院子后,就拐到旁边的门里,去了沈蔽日的书房。
沈蔽日正在书桌前看帐,见她臭着脸,一进来就坐在圆桌那边也不说话,便走过去,把刚才特地泡的咖啡倒了杯给她:“药送去了?”
沈金玲没好气道:“送了!还倒进她嘴里了!”
“那便好。”沈蔽日坐在旁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他今晚还有事没处理完,得靠咖啡来提神了。
“好什么?!大哥!你们怎么能这么瞒着我?二哥和四妈的事被人知道了是要闹家变的!你怎么能纵着二哥这么胡来啊?”沈金玲憋了一晚上的气,想到现在她二哥和四妈还在房间里乱来就觉得心梗。
“金玲,你觉得你二哥是什么样的人?”沈蔽日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耐着性子问道。
“他能是什么人?他就知道胡来!一点也不像大哥你这么稳重,从小到大想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管别人的感受!”沈金玲气的拍桌子,沈蔽日也没劝她消消火,只是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口,又道:“那你觉得四妈是什么样的人?”
沈金玲不满的看着沈蔽日,她现在不想谈徐宴清。
“金玲,我们三个虽是同父同母,但比起我,你和观澜才是最像的。你们一起长大,一起玩闹写课业,在他要留洋的时候你比妈还伤心。我以为你这么喜欢你二哥,肯定会比我更能理解他。”沈蔽日缓缓道来。
沈金玲怔了征,急道:“我是理解他啊!就因为了解他那个性子才生气啊!他怎么能去搞爹的人?他都不考虑后果的吗?四妈也是,既然嫁给爹了,不管爹能不能给他幸福,也不能跟爹的儿子搞在一起啊!他都不知道羞耻的吗?”
“所以我刚才问你觉得四妈是个什么样的人?”沈蔽日没有马上替徐宴清解释,他仍旧坚持这个问题。
沈金玲顿了顿,想开口,忽然又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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