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林涵和姜哲严的家和侯佳昊的家一样,离后门更近,两人也逐渐成了杜家小卖铺的熟客。在侯佳昊的带领下,他们的零花钱基本上都花在了这里。
有次姜哲严对杜子清说:“下午你来乒乓球场找我们玩吧,四个人刚好分成两队。”
杜子清回头看了看他爸,他爸挥了挥手,说道:“去吧,下午早点回来。”
杜子清吃完午饭后,看着时间出了门。磨坊大院里的运动场地离后门不远,从后门进来后立马就能看到篮球场、羽毛球场和乒乓球台。
杜子清进入磨坊大院后,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三个哥哥。他小跑着往三人的方向跑去,却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淋到了眼睛。他停下来,揉了揉双眼,发现有两个比他高比他壮的哥哥正在玩水枪。他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而这两个小男孩似乎是发现了有趣的目标,开始集中往杜子清身上滋水。
杜子清前面的衣服和裤子很快被打湿,其中一个小男孩说:“快看,他尿裤子了!”
另一个小男孩也一边往杜子清的裤子上滋水,一边大喊道:“真的,大家快看,他尿裤子了!”
杜子清站在原地,急得不断地大吼:“我没有!我没有尿裤子!”
然而他的声音根本敌不过两个又高又壮的小男孩,喊了几声之后,他委屈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边的骚动很快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当侯佳昊看清站在路中间哭的小孩儿的是杜子清时,他的心中生出一股无名大火,拎着乒乓球拍就跑到还在拿水枪滋杜子清的一个男孩身边,想也不想就用球拍往男孩的头上扇去。
男孩大喊一声倒在了地上,然而侯佳昊并未停下,他抬起手,猛地把球拍砸到了他身上。另一个男孩直接看傻了,当他发现侯佳昊突然看向自己时,这才自保似的扔下水枪,和侯佳昊扭打在一起。
侯佳昊从小就练习散打,让他和十几岁的少年对打也完全不是问题。小男孩很快被打趴在地,侯佳昊骑在他身上,还在往他脸上抡着重拳。
这时路边的大人才注意到几个小孩儿打了起来,连忙过来将两人拉开。
侯佳昊站起来后走到杜子清身边,摸了摸他的头说:“别哭了,以后有人欺负你就给我说。”
杜子清停止了哭泣,但还是一抽一抽的。侯佳昊牵起他的手,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说:“走,我带你去看好玩的东西。”
侯佳昊带着杜子清在家里呆了没多久,被打的两个男孩的家长就找上了门来。侯佳昊的母亲让侯佳昊的姐姐把这不知从来领回来的小孩儿给送了回去,接着又是道歉,又是赔钱,才勉强把这事给处理了下来。两个孩子的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虽然心里气不过,但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狮子大开口,要了不少医药费。
侯佳昊从小就被教育不能滥用暴力,学习散打只能用来自保,不能用来欺负别人。但他还是觉得他打那两个小男孩没有错,因为他们就是在欺负杜子清,他只是锄强扶弱而已。
见侯佳昊死不认错,他的母亲便把他在家里关了一个月,不准他出门。等侯佳昊重获自由,再去找杜子清时,小卖铺旁已搭起了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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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侯佳昊被禁足的一个月里,宋林涵和姜哲严时不时会来找他玩耍,给他带一些从小卖铺里买来的零食。宋林涵本想把杜子清也带来,但一听说是去别人家里玩,杜子清的父亲死活不同意,说怕自己小孩儿给别人添麻烦。但实际上是他知道住在磨坊大院里的人都是有钱人,怕杜子清不懂事,到人家家里闯祸,要是碰碎个艺术品什么的,可能他把铺子搭上也赔不起。
宋林涵和姜哲严带着杜子清在大院里玩耍了一个月,院子里许多邻里都好奇那铁三角的小团体怎么突然换了人。有些消息灵通的倒是知道侯家小儿子闯了祸,被关在家里不准出门,但是对于为什么小卖铺的儿子会和书记儿子玩在一起,他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杜子清的母亲得了肝病,这几年经常出入医院。在这年夏天的末尾,她最终没能挺过去,和杜子清见了最后一面后,撒手人寰。那时杜子清对死亡还没有任何概念,他只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杜老板在离小卖铺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搭起了灵堂,附近脸熟的小商小贩们都来参加了追悼,一些熟客也对杜老板塞了些钱,意思了一下。然而有些住户偏偏不喜欢一出小区门就看到灵堂,觉得不吉利。这其中就有之前被打的那个小男孩的母亲,黄阿姨。
这家人在前阵子家里也有老人去世,但是磨坊大院里不搭灵堂是默而不宣的准则,他们也不敢在院子里办丧事,惹人讨厌。但是院子外的小卖铺却不同了,想搭灵堂就搭灵堂,也不管院子里的居民有没有意见。
明明就只是个卖杂货的,却也敢不把院子居民放在眼里。于是在灵堂搭起后的第二天,黄阿姨就叫上了几个经常来往的邻居来到了灵堂前,想治一治这不懂事的小卖铺老板。
☆、第5章
这天,侯佳昊终于踏出家门,约上宋林涵和姜哲严来到小卖铺,却发现几个大妈把杜老板和杜子清围了起来。
“你在这搭灵堂征询过居委会的同意了吗?”
“一出门就看见灵堂,你让小区居民怎么想?”
“连磨坊大院的规矩都不懂,你还在这儿做什么生意?”
八月的天气本就炎热,杜老板被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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