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爹,你怎么会认识西棠的?我们此行也是为了他。”寒青揽着他爹的肩膀便朝院子里走,辰巳在后面牵马。
“这……说来话长了。”寒行之叹了口气。“总之先等这半月过去,若是贵妃的病好了,那小子也就没事了吧。”
辰巳似乎被说服了,愿意先等上半月。
皇宫里,西棠煎好了药,差婢女端进去,自己则坐在门槛上扇扇子。木桶坐过来陪他一起望天。
西棠看着这森严的宫殿,还有来回巡逻的侍卫,心中犯了难,这要是自己一人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都很难,更别提带着个木桶。
这么想着便看了木桶一眼,木桶也正看向他。虽说木桶是西棠名义上的师弟,但西棠没少受他照顾,从那么一丁点的小娃娃带到了这么大,比他那没见过面的便宜爹强了不知道多少。由于年纪差得远,木桶也总是把西棠当做自己的孙子来关心。
木桶笑着摸了摸西棠的头“咱们俩也有日子没见了,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见面。你还好么,找到那小子了吗?”
西棠心知他说的是辰巳,眼神躲闪了一下“没……没找到。”
“那小子的身体也不知怎样了,临走只拿了四粒药,如今小半年都过去了……”
西棠听不下去,起身便想走却被木桶拉住,手心里被塞进一个小药瓶。
“师兄,这药我是在药山弄的,随身带着就想要是遇见了他,就给他。如今遇见了你,你替我给他吧。”
西棠抽回了手“我下山后没见着他,给不了他。”
木桶看了看他这小师兄,年轻的脸上神采却有些黯然,于是知趣的把小药瓶揣回了衣服里,半晌叹出口气道“罢了。”
袖延宫那边,贵妃喝下药后便沉沉的睡了,皇帝握着贵妃的手一直到了天黑,睡得安稳,没有被咳醒,这几个月来终于有了一些好转,皇帝大喜,当即下令好生对待西棠二人,明天继续给贵妃煎药。
西棠二人住在骊山殿,好吃好喝的供着,过得仿佛是皇子一般。西棠没事的时候也会四处闲逛,进宫第七日,西棠在太医院翻看医书,这皇家的太医院果然不同凡响,收录了好些民间找不到的绝本。
“以身祭毒则为蛊,以身祭药则为参……”西棠看到炼制毒人的方法,来来回回翻阅了好几遍想得到解法,眼看着天色渐暗,西棠挑拣了几本书带在身上,便准备回骊山殿。
出了太医院的门,没走出十步远,迎面走来一位姑娘,西棠还在看书,与那姑娘撞了个满怀,书掉在地上,西棠伸手一揽,姑娘将将站稳,险些摔倒。
西棠赶紧放开手一抱拳“只顾看书没注意看路,多有得罪!”
谁知他身边的侍卫却全都跪下,高呼“文宁公主千岁!”西棠心想坏了,怕是要得罪了公主。
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站稳了,抬眼打量面前的人,见此人穿的粗衣麻布长得却高挑匀称……
“免礼”公主没有继续走,就站在原处,仿佛想看一眼此人长什么样子。
西棠直起身子,面向公主。
这公主看起来十七八岁,一身湖绿的裙子衬得肤白胜雪。“你是何人?”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
西棠道“一介布衣郎中,承蒙皇上信任特来为贵妃治病。”
公主的侍女在她身边耳语几句,公主便点了点头“既是如此,定要尽心竭力才是,回去吧。”
西棠又一躬身,顺便弯腰捡起那本惹祸的医书,便跟着侍卫回去了,文宁公主低头看了看鞋尖,那本书方才便是擦着鞋尖落的地。
第二日,文宁公主便摆驾袖延宫,来探望贵妃娘娘。刚一进门便看见贵妃坐在镜子前梳头发。
“娘娘~”说着快步走过去拿了梳子替贵妃梳头。
“文宁今日怎么得闲来看我了?”
“听闻父皇请了神医来给娘娘治病,如此看来的确是神医。”
贵妃听了露出浅笑“的确是好了许多。”
“那神医我瞧着也就双十的年纪,怎的医术这么高超?”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贵妃从铜镜中看着文宁的脸,心中一动。“这小神医不仅医术高明,长的还是一副好相貌,文宁可曾见过了?”
“昨日有过一面之缘。”
“哦……”
一月之期过的很快,不说木桶用掉的半月,西棠这半月也差不多将贵妃的病治好了,皇帝也终于不再是灌了炸药的油桶,甚至定了日子要摆宴庆祝一番!
西棠跟木桶也很高兴,出宫之日近在眼前,宫里再好,也没有外头的自由,皇帝的脾气又y-in晴不定,生怕一句话不对便惹祸上身。
“我想东儿了,也不知它有没有饿肚子。”木桶道。
“有那两个小子在家,没事的吧。”
“你有所不知,你们走后,那两个孩子也下山去了,不知过的如何。”
老五老六居然走了?想来也是,本就是沾着辰巳的光来治病,病也差不多治好了,师兄又跟西棠有了矛盾,在留下去有些说不通。
可西棠却从没厌烦过他们二人,即便没有辰巳的关系,他也会尽心竭力的治好那两人。
“哎……木桶,又剩下咱们两个相依为命了。”西棠边说边将脑袋抵在木桶那颗花白的脑袋上,双双叹了口气。
这几日张灯结彩,西棠便知设宴的日子要到了,这一晚小太监端进来两个锦盒,分别装了两套新做的衣服,西棠没穿过如此繁琐的衣服,宫婢娇笑着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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