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叉腰道:“谁叫那位公子长得那般俊俏扎眼呢?这样吧,你既然不服就你来问好了。”
台下那个一身青布长衫秀才模样的人恼红了脸,不禁偷偷看了一眼傅秋值,傅秋值的目光也随之扫来。这一眼看去,销魂夺魄,秀才不禁呆了呆。
姐姐看见他那番神情,不禁笑起来,“怎么样?你既然不服叫你上来你还不敢吗?”
青衣秀才讪讪一笑,脸上红晕未散,提着衣摆上台,拱拱手道:“姑娘恕罪,都怪小子轻狂。”
姐姐嗤笑一声:“酸秀才,叫你问你就放心问吧。”
秀才离妹妹隔了一段距离,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鲤鱼,我且问你,这世上最有用的东西是什么?”
腹中声音道:“自然是水。”
秀才摇头道:“非也!水无非能解渴,最有用的东西自然当是书!古人云‘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又言‘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j-i,ng思……’”
腹中声音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我是鱼又不是人,书于我不能吃不能喝,离开水我可难活了。”
秀才立刻道:“难怪你只能当一条鱼,你可知‘书中自有千粒粟’?”
腹中声音无奈道:“算我说不过你,不过今日我也算懂得了这世上最酸的东西是什么。”
秀才问道:“是什么?”
“酸秀才酸秀才,最酸的当然是秀才了!”
台下一片哈哈大笑声,秀才感到被扫了面子,灰溜溜的拂袖而去。
姐姐也笑着敲了落幕锣,“好了,今儿就到此结束了,谢谢大家的捧场,可以散场了。”
人们意犹未尽的鼓掌,又抛了些铜钱到台上,渐渐散去。
傅秋值也要走,却被楚恒拉住,指着墙边的角落轻声道:“你看。”
傅秋值看去,那班人正在收拾道具行李,只见开始那个大汉手中的铁枪被刚刚姐妹俩中的妹妹轻易的拿了起来,丢进了箱子中。
楚恒解释道:“那枪是假的,也就一两斤重,舞起来并不费什么力气。”
傅秋值若有所思,又问道:“那刚刚的生吞活鱼?”
楚恒轻笑,“那鱼给你看过后转个身就给换掉了,吞的东西并不是活鱼,而且在那女孩肚子中也不是鱼在讲话。”
“那是什么?”
“腹语,有些人天生就会腹语,就是不用动嘴巴就能发出声来。我想那妹妹装成是个哑巴就是怕人认出她的声音和腹中传来的是同一个吧。”
傅秋值点头,和楚恒又一起去其它摊子上逛。
天色逐渐变黑,街上点起了各样的灯笼。行人摩肩接踵,大多都戴着一只面具,手里提着一只造型奇特的灯笼。不少人见傅秋值一身红衣眉眼如画,频频回头看他。
傅秋值走到一个卖面具的小摊边,问那个小贩:“为什么很多人都带着面具?”
那小贩见来的是两个外地人,拼命推销他的面具,道:“今天庙会许多公子小姐都会出来,有些害羞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戴张面具,遇到有好感的人就互相摘下面具,倘若心仪,回头跟自家高堂商量商量,就可以准备去提亲了。”
见两人似是有意要买面具,在摊子上拨弄着,又道:“二位这般模样,在我们镇自然是挑不出有足以相配的女方,不过姻缘天定,谁能知道呢?看看我这面具,都是今年的新款,好多富家公子都喜欢这种,二位不如一人来一张?”
楚恒问道:“多少钱一张?”
小贩笑嘻嘻的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十文一张。”
楚恒装作漫不经心的翻了几张面具,道:“这些款式一般般,也没有特别喜欢的。”
小贩着急,眼见到嘴的鸭子要飞,忙道:“两位诚心想要,五十文两张!”
楚恒勾唇,自己选了一张青面勾白线的面具,对着自己的脸比划了一下,道:“我就要这个了。”
傅秋值抿唇难以抉择,楚恒替他选了一个白面勾青花的递给他,“我觉得这个不错。”
小贩连连点头夸赞,“这俩面具本是一对,二位若带上了它们,今夜的风采定叫你们占全!”
第24章 第 24 章
傅秋值接过面具,对小贩点点头道谢,待付过钱,又随楚恒离去。
两人戴上面具走到街角,眺望前面被挤得水泄不通的路,楚恒牵紧了身边人的手,“仔细些不要走丢了。”
傅秋值点头,第一次经历这样热闹的场面只觉得十分兴奋,很快便拉着楚恒一起走进了人潮中。
一阵锣鼓唢呐声传来,本来就不算宽敞的街道又挤进一支穿着大红色戏服的队伍。有的人踩着高跷如履平地般迈开腿走的自在,身下的人怕被砸到纷纷散开,给队伍留出安全的通道。有的带着个泥塑大头扮演憨态可掬的娃娃送福,有的坐在木轿子上,挎着花篮,往行人身上撒着一朵朵的鲜花。
轿子上除了撒花的女子,中间还坐着一个仙女装扮的女人,不过那女人的年纪着实有些大了,脸上擦着厚厚的脂粉,作娇媚状笑着喊:“天女散花啦!大家快接花啊,接到的人今年家里有喜事喽!”
顿时周围的人都起哄上前抢着接花,傅秋值被挤到一个人身上还没站稳又被推倒另一人身上,和楚恒牵着的手也不得不松开了。
一路上他如同在巨浪中沉浮的草叶,被众人挤着被迫跟了那轿子一路,直到花都被抢完,众人才散去。
傅秋值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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