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一番感谢,赶紧跑去了树边等待的队伍中,一屁股坐下,和周围即将要成为战友的其他村民打着招呼。
“叫什么名字?”
“小伍。”小伍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人放在桌子上的小本子,希望那戴着墨水的笔尖能够写下自己的名字,但是那拿着笔的人手顿了顿,悠悠的目光凝视着自己,最后皱了皱眉头。
“不行,过几年再来吧。”
小伍震惊的看着郭副官,死不肯从他面前走开:“为什么不行?”
呀,这孩子脾气还倔。
郭副官耐着性子和对方周旋,表情像个不厚道的撇子:“第一,年龄太小。第二,身高不达标,回去多吃点饭,长高了再来。”
“可我可以杀敌人!”小伍不服气,就是不走,最后还是郭副官的手下将人强行拉开。
小六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同伴小伍会被拒绝入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被赶出队伍,一瞬间心口有些不是滋味,但莫名的又好像轻松了不少。
和那小子在一起的这几年,那家伙除了添乱什么都得靠自己,去讨个饭,还要被人打,最后还得自己从碗里爬出一些食物分给对方吃。说实在的,他已经厌倦了这种施舍别人的好心,他也是乞丐,不可能永远帮着那家伙。
或许这就是天意,离开那小子,自己入兵闯出自己的天下,再也不用被对方拖累,小六顿时觉得心口轻松了不少,无视人群之外一直向他探头探脑的小伍,转头和刚刚那个叫做田三的人说话去了。
第二天征兵处,小伍早早的吃了他和小六藏在草堆下的馒头,来到村口,得到的却是,征兵的队伍已经走了,昨天晚上连夜走的,说是前线发现的战报,前去支援。
军中的生活很辛苦,每天都要操练,还要听教官的话,不听话就是一顿打,有时候甚至连饭都吃不上。碰上战争的时候,一打就是几天,彻夜不休,身边全是零零散散的尸体。
前几天和你说话称兄道弟的,有可能转眼就死在了战场上,变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小六在营地待了两年,最后上的前线,因为平时听话又会讨好人,他成了第十七队的队长,管理着队伍下的五十多个人。
☆、命运迥异的双胞胎(3)
“队长,开会!”一个小兵跑过来喊着在树杈上靠着睡觉的小六。
靠着树干睡觉的人动了动,吐掉嘴上的猫尾草,不爽地爬了起来:“来了。”
他们的队伍隐藏在人烟稀少的山群中,隔山的另一端就是战场,是敌方的国土。小六改名为启六,是赵永纤的部下,面对顶头上司和自己同村的乞丐一模一样的脸庞,启六心思还蛮大的,完全不被影响。
毕竟那两人的气质和性格天差一别,赵永纤为人谨慎,性格老练,杀人从不手软,死在他手下的人没有一车那是不可能的。
两年来的时光启六早就脱变成了一个热血男儿,腰上挎着枪,眉宇间夹杂着一股怒气,是第十七队任何人都不敢得罪的煞神。
常年扎住在关河口的营地坐落着许多房子,启六朝着被所有房屋团团包围的那间房子走去,推开门,里面萧然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一条长桌旁,已经坐满了其他队长。
“司令好!”启六礼貌性的打着招呼,在属于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屋子里,赵永纤坐在正位,陆陆续续等了几个人来,才翻开手上的地图资料。
“关河边探子来报,敌方有个神枪手,百发百中,已经打伤了我们这边许多人领队人,这事你们怎么看?”
“哼,神枪手也不止他们有,田瑞的枪术也不差。”说话的名叫樊勇,是第十五队的队长,浑身长满了扎实的肌肉,军服也不好好穿着,像个撇里撇气的土匪。
被他夸奖枪术了得的人正是他的得力手下田瑞,也是一个百发百中,在关河口无人不知晓的神枪手。
赵永纤揉了揉疼痛的眉梢,放下手中的钢笔:“那你去准备一下,挑上几个行动好的,去敌方的军营打探一下,看看那位害得我们损兵折将的神枪手到底是谁?能干掉就干掉吧。”
“好嘞!”樊勇得到司令的命令,扛着自己手上的枪离开了。
屋子里又是一片寂静,赵永纤赖着性子吩咐手下一些大大小小的琐事,比如不要让士兵去下山打扰到附近的村民,百姓们碰到什么困难的时候最好让士兵帮上一点儿,起码要在附近打下好口碑。
两年的时间都呆过来了,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弄出不好的名声。
说完散会,赵永纤看了一眼没有起身的启六:“你有什么事?”
“司令,有没有兄弟姐妹之类的?”启六一直很好奇司令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遗落在外的亲兄弟,小伍他虽然没有联系,可每日面对上级的这张脸,就会想起小时候和自己同样乞讨的那个孩子。
“有啊。”赵永纤扯着嘴唇皮笑肉不笑:“什么二娘大娘生的呢,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启六知道自己的行为惹到上级不高兴了,麻溜地开溜。
赵永纤阴沉着脸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这几年他的运气一直不好,由他带队的队伍总是处处碰壁,这一年来没有打过一次胜仗了。头两年还好,这年,关河口对岸的敌人越发的强大和难缠。
某人推开出去的房门,哪知道房门打开后出现的是一架架书架。这种情况赵永纤已经习惯了,有时候他无意间推开一扇门,就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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