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是有人对他说过什么。可这么久过去了,我始终没发觉有谁和他接近。”衣飞石说。
如今铠铠又在溯世木轮一事上显出了一些反常。这让衣飞石非常困惑。因为他怎么都无法把新古时代的诸多古神与溯世木轮联系起来。串联起两件事的核心是什么?铠铠为何会在两个完全无关的节点上变得反常。
“约谈古神的时候。”谢茂记性再坏,这不到小半年间发生的事情,他总还是记得清楚。
衣飞石察觉到铠铠反常的时候,他那里出现了什么情况?
风控控住了他。
风控还对他大放厥词,叫他好好收紧尾巴,别把君上营造的好局面弄坏了。
谢茂前不久才觉得风控在脑内喋喋不休的情况很熟悉,还问过风控是不是认识铠铠,如今前后一联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让铠铠来。”谢茂决定当面解决小衣的问题。
不到五分钟,铠铠就屁颠屁颠窜了进来。
他压根儿没理会坐在沙发上饮茶的谢茂,挥舞着手里还那根龙金制成的扁圆棍子,棍子上镶满了各种宝石,看上去金灿灿一片,无比奢华富丽:“主子你看,我用龙金给你做了个大棍子,你以后就拿这大棍子揍那个叛徒阿叙!”
下一秒,这根看上去更像艺术品的扁圆棍子就飞入谢茂手里,砰地将铠铠砸趴在地上。
铠铠是铠甲成灵,几乎没有痛觉,被砸趴下来也只是懵逼居多。他也不肯起身,就这么趴在地上,先瞅衣飞石一眼,见衣飞石面色不慌,心知事情不大,于是,他就敢嘀咕着小声问谢茂:“我怎么了嘛。”
“你与风控私下勾结多久了?”谢茂问。
铠铠明显吓得不轻,满脸慌乱去看衣飞石,衣飞石仍旧神色平静,铠铠却吓坏了,爬起来就往衣飞石身边扑,紧紧拽住衣飞石的袖子:“主子,主子……”
“此归器之罪。”衣飞石毫不迟疑地配合谢茂,对铠铠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恐吓。
“主子……”铠铠直接开始哭,扯着衣飞石的袖子擦眼泪,“呜呜……”
让衣飞石觉得惊异的是,他明显感觉到铠铠的恐惧与害怕,铠铠却没有辩解或推锅,只顾扯着他的袖子哭。这可不是铠铠一贯的作风。
衣飞石挥袖,铠铠被摔了出去。
谢茂手里的扁圆棍子一端就放在了铠铠头顶,将他压得一动不敢动。
“你不说,我问风控也是一样。”谢茂说。
风控早就被谢茂控制了起来,一直放在小世界里。
这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了小世界里,准备天庭上线的前期工作,谢茂估摸着,也正是因为铠铠跟进了小世界,二者之间没有了不同世界的阻隔,风控才与铠铠取得了联系。
风控长着一张与自己相同的脸,怕衣飞石见了犯晕,谢茂直接把风控塞进了一只瓷娃娃体内。
他拿出这枚瓷娃娃的时候,衣飞石依然感觉到属于君上的熟悉气息,微为震动。铠铠更是双眼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谢茂:“你……你把控控怎么啦?!他怎么变成瓷器了?”
谢茂手里的扁圆棍子倏地一翘,瓷娃娃的左腿就被砸了个粉碎。
风控没出声。
铠铠惨叫一声:“它、它有痛觉的!它和我们不一样!”
“原来你和他感情挺好。”谢茂把瓷娃娃放在桌上,指了指瓷娃娃的脑袋,问小脸苍白的铠铠,“你说,还是他说?”
“他说不能说!”铠铠泪眼汪汪地去看衣飞石,“他是暴君留给你的,你不能让人欺负他。”
不等衣飞石说话,谢茂先气笑了:“哦。在你心目中,我比暴君好欺负对吧?”
“不听你的话,不会死。不听暴君的话,会死。”铠铠无比坦诚,又望向衣飞石,“主子你快救救控控!”
衣飞石突然问:“你想让我怎么救?”
“你……”铠铠突然意识到衣飞石这句话气势不对,声音越来越小,“你可以求一求先生……”
衣飞石又问:“跪下求么?”
“嗯,嗯……你就……求一求……”
“若我跪下了,先生也不肯赏脸饶恕呢?”衣飞石想了想,“我再把剑拿出来,横在脖子上?”
“……您这不是胡搅蛮缠么。”铠铠非常沮丧,“您都跪下了,先生肯定会听的。”
不管衣飞石怎么想,铠铠这态度让谢茂十分满意。
衣飞石说不得都没有这种“一求必应”的自觉,反倒是铠铠十分认可他对衣飞石的容让。
心情舒爽的谢茂放下手里的扁圆棍子,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茶。他这态度影响了屋内紧绷的气氛,衣飞石也不得不宽和了颜色,改口说:“你若对我说了实话,我倒是可以考虑求一求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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