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被您禁锢,似乎并不能向前啊……再说师祖在上,本老实在不敢无礼接近,如果有事,就这样隔空吩咐,就行……行了吧?”
说到最后,孔元明的脑袋,都几乎要缩到道袍里去了,就跟乌龟没两样。
如今这位剑晨宫长老,哪还有往日那处变不惊的神色?连直视楚云都不敢,更不必说看向剑魔,唯唯诺诺。
“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夫让你开口了吗?过来。”剑魔声音低沉,旋即目光一闪,就让孔元明单独从人群中飞出,“嗖”的一声,落在他前方不远处。
“师……师祖,有何指教?”孔老颤声发问,都要被吓傻了。
这时候,楚云在剑魔旁边,神色漠然,当他见到孔元明在前,双目便是不由自主地,闪过一抹森寒的杀机。
楚云咬牙,对于这名三番四次算计自己,更意图坑害自己师傅令狐烈的阴险笑面虎,楚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之而后快。
如此狡诈的奸贼,这么多年来,借着戒律堂和仗着古尘真人的凶威,暗地里也不知害死过多少有能之士,盗取过多少肮脏的资源。
可以说,孔老这个人,其实正是古尘真人派系的军师,诡计多端,是其左臂右膀。
“恐怕那戒律堂的制度,也是这个老狗所想出来的。”想到此处,楚云冷冷盯着孔元明,让他瑟瑟发抖,急忙故作镇定,别过了脸。
“小杂鱼啊,老夫今天的课,是惩戒课,第一个批评的,就是你。”
泛起一丝邪笑,龙在渊故作认真,肃然道:“你眼前的这位小朋友,乃是剑晨宫的弟子,他明明天资超绝,为何你还想要杀他呢?”
“给老夫一个答案,如果你回答不出,那我就以违背长老守则、以及背叛宗门的大罪名,来治你的罪,让你也变成一滩血水,可懂?”
“啊?!师祖冤枉啊!”闻言,孔元明当下老目一颤,显得竭斯底里,道:“楚云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奇才,本老岂有害他之理?”
“此前,本老是因为怀疑,此子密谋放出……放出师祖您,所以这才一时急躁,想将他一并封印,别无他意!”
“尊敬的师祖啊!本老对宗门忠心耿耿,视培养人才为己任,我……”
“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己闭嘴,二,让老夫动手,选?”忽然间,龙在渊打断道,让孔老当下噤声,浑身发抖。
此时,其余长老见状,惊惧之余,还一脸的懵然,面面相觑,到底剑魔要做什么?
他们悚然,这任人鱼肉的感觉,对生死未知的感觉,简直无比煎熬。
“小杂鱼,别跟老夫玩这一套,在我坑人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里玩蛋呢。”
“你们这些剑晨宫的老小子,头上全都刻着‘杀楚云’这三个字,杀意如此浓烈,这还想瞒得过我吗?还狡辩?”
龙在渊翘起双手,不屑一笑,斜睨孔元明。
此刻,孔老真的要崩溃了,对方不仅处于碾压的地位,心思还如此清澈,仿佛能看穿人心,这比起单纯的武道强者,还要恐怖得多。
只不过,他又怎么可能,将勾结外界势力、盗用宗门资源、放任关系户残害天才等隐秘之事,公开说出来?
更不必说与楚云、令狐烈的矛盾了,一切皆是黑暗的利益冲突,不能放上台面。
就算之后能生存,但附近那么多长老,会让此事传出去,那么到时候,剑晨宫势必大乱,而孔老自己,也必然会被古尘真人诛杀。
最后,孔元明眸光闪烁,决定孤注一掷。
“师祖——!”恸哭一声,孔老凌空跪倒,大喊大叫:“本老可以对天发誓,刚才所说的一切,绝无半点虚言,如果师祖您不相信,大可以治我的罪,冤枉啊——!”
说着,这笑面虎痛哭流涕,凌空叩头拜服,让众人愕然。
“虚伪。”楚云见状,冷笑一声。
孔老这般伎俩,虽然演技十足,但楚云是局中之人,又岂会不清楚孔老是想干什么?
“哦哦~那老夫信了,你答得很好,果然是宗门栋梁,不错不错。”
可是,龙在渊却是诡异一笑,点了点头。
“师祖英明!英明啊!”孔老闻言,顿时大喜过望,连忙拱手作揖,心想对方原来只是个被困几百年的老懵懂,只会虚张声势。
旋即,孔元明笑了笑,又道:“那既然如此,本老就先行告退……”
“嗡——”
忽然间,一道快而迅疾的光霞,闪烁而过。
“这……”孔老眼眸越瞪越大,瞳孔狂缩。
这一刻,在他的视线中,面前的景物,居然开始倾斜,天地仿佛在倾覆。
然而,孔老却能见到“自己”,竟然正在远离“自己”。
“啊——!”这时候,所有长老再次惨嚎出声,夹带着无比的恐惧,他们亲眼见证,一道血柱狂冲而起,有人身首分离。
“师祖……为何?!”孔老仅余的神识,带着无限的不解,极致的惊惧,他不是已经蒙混过关了吗?不是已经回答过问题了吗?
为何此刻,却是落得被斩的结局,血雨纷飞。
“哟,老夫忘记说了。”这一瞬,望着身首分离的孔老,龙在渊邪笑道:“其实,你不回答就是变血水,回答就是被斩,这样的处罚,是不是好公平呢?桀桀桀……”
孔老头首抛飞,目光充满恐惧、惊诧、不甘、怨恨,但一切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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