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回到空无一人的豪宅,站在楼顶的院落中,许青松凭栏而立,俯视诺大的东江城。
这个小区的顶楼虽然不是东江市的最高建筑,但是站在三十多层的高楼上向下看,这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就已经有了。
放眼望去,午夜时分,原本当是这座城市最安详的时刻。
但是一条条的道路上,车水马龙;一座座大厦中,灯火辉煌。
无论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生活,每一处灯光下,每一个光束里,都有着劳累了一天的人继续为了各自的理由和背负的重担奔波着。
有道是,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世间万般惆怅。
可让父母生活安康,呵护稚子成长入得学堂。
能让爱情不被世俗牵绊,也让友谊不经金钱考量。
但这碎银几两,却也断了儿时念想,让曾经的美好憧憬增添了彷徨,让少年染上沧桑,压弯了脊梁,让世人愁断心和肠。让匆匆路人忽略了月光。
人这一生,如草木春绿秋枯,如曦月东升西落,如昙花一现。终究是百年阳寿尽,难逃土里躺。
人啊,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许青松感慨的叹了口气,眼神飘渺,忽然闪到不远处的大楼上,一处售卖墓地的广告牌匾。
物去人非两茫茫,阴阳相隔愁断肠。
只要拿出八万八,方便你来诉衷肠。
许青松苦笑连连,八万八,这还是首付。
东江一座四线小城市的墓地,都已经有了这样的价格。
虽说人这一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但是百年阳寿走到尽,也许碎银来安葬。
若无碎银几两,百年之后怕也难安葬!
世人皆如此,谁又能免俗?
许青松这一通乱想,倒是平复了一些杂乱无章的心绪。
许青松从那个储物袋中取出那株从姜启明那里得来的峭壁灵芝,指尖微微一动,一道寒芒闪过,切落一片留在了手中,而后轻轻含在嘴里,压在了舌头下面。
这一夜,许青松并没有回屋里,也没有上床。
就在这处楼顶豪宅的四合院里,盘膝而坐,繁星皎月在上,转运灵力,修炼了一晚上。
一直到第二天,嘈杂的街道上再度传来刺耳的鸣笛声,许青松的双眼,才慢慢睁开。
迎着朝阳,许青松陡然一跃而起。
龙行虎步,一套拳法施展开来。
霎时间,院内狂风起,落叶随风飘。
七七四十九分钟,拳落人立,许青松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这伤势一时半会儿,怕是无法完全恢复了。
若不然也不会练这一套俗世拳法,都如此费力了。
许青松刚回屋里洗了个澡,就听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谭紫韵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了谭紫韵有些埋怨的声音。
“我说老许,是不是我要是不主动给你打电话的话,你这辈子都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了啊。”
许青松没心情和谭紫韵拌嘴,直截了当的问道:“怎么?有什么事儿么?”
“哼,你这叫什么话,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谭紫韵嘟着嘴说道。
和秦晓柔的离婚协议书已经签订,许青松也没必要再回秦家了。
突如其来的无所事事,让许青松有些不习惯,许青松只想一个人静静,好好休息几日再说。
所以许青松并不像和谭紫韵多聊天。
许青松叹了口气,随口说道:“我昨天喝的酒有点儿说,如果没事儿的话,我想再休息一会儿,可以嘛?”
许青松不想让自己和秦晓柔的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掩盖自己有些低落的心情。
谭紫韵一听,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许青松,是我打扰你了。你还好吧,要不要我给你送些醒酒药过去?”
许青松听到谭紫韵发自肺腑的关心,也不好意思太冷淡了,强打着轻声说道:“我没事儿,你要是真有事儿的话,不妨先说来听听。”
谭紫韵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跟你说,你下午要是没事做的话,还是来一趟公司这边吧。”
谭紫韵说过,她管理公司的话,许青松放心大胆地去当甩手掌柜就可以了。
所以许青松从来没为公司的事儿操过心。
一来是相信谭紫韵的能力,二来是相信她的背景。
在东江这一亩三分地上,有谭宗思都督那尊大佛在那里摆着,许青松还真不敢相信有人给谭紫韵找不自在。
因此谭紫韵忽然邀请许青松去公司,许青松下意识的觉得是公司生产的美容粉产品出了问题。
毕竟许青松是提供技术的,只有这事儿出了找他最合适。
念及此处,许青松皱眉问道:“公司那边是有什么事儿么?是不是产品出什么状况了?”
谭紫韵笑道:“什么啊,你的产品你还没信心嘛?怎么会出问题呢。是这样的,咱们紫松药业生产的首批美容粉,随着今天的最后一批产品下线,就准备要统一交付经销商了,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你这个幕后大老板不要出席一下么?”
许青松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想了想,自己缩在家里似乎也没什么事儿可做。
毕竟紫松药业也有自己的一部分,为自己的事业做点儿贡献,也是应该的。
想通了这一点,许青松便点了点头,答话道:“行吧,那我下午过去好了。”
谭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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