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于……小于?”
顾父叫他名字,于白初回过神来,抱歉道:“不好意思叔叔,失礼了。”
顾齐父母盛情留他吃饭,于白初从昨晚到现在滴米未进便答应了下来。
于白初原以为顾父顾母会跟他聊顾齐的工作,但大多时间里他们都在招呼他吃菜,饭快吃完了才旁敲侧击的嘱托于白初跟顾齐要相互照顾。
吃完饭于白初借口开了几小时车太累得到去顾齐房间躺着的机会。他雀跃且小心的打开顾齐房间门,房间的窗户没关,空气里有微风的味道。
顾母一边关窗一边微笑道:“小齐不常在家,房里没人住,时间久了有味道,我每天给开窗透透气。阿姨现在把窗户给关好,免得你睡着凉。”
于白初道谢。顾母退出去后房间里剩他一人,他关上门,细细打量这个房间,一张宽敞的单人床,窗子底下是书桌,书桌和书架连着,他手指从书架上一层层划过,默读书名多是顾齐学生时代专业书。打开床尾的衣柜,里面多是顾齐少年时的衣物,式样简单而经典,中间夹着一套高中制服,丑丑的运动服款式,于白初想象十几岁的顾齐穿上的模样不由的笑了笑。
躺到他睡过的床,于白初贴着被子深深呼吸,有太阳的味道也有他的味道。想来这么多年唯有此时与他毫无距离,却隔了一个时空。
尽管如此,于白初很满足了,总比顾齐一脸诧异的看他手足无措的好。
他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将床上的被子叠好,依依不舍的从书架上拿了一本顾齐的笔记。
走前顾家父母送了很多腊肠和毛豆腐给他,于白初推辞不过只得收下。
“您二位就不怕我是骗子吗?”
“说哪儿的话,小于你一看就是成功人士怎么会是骗子呢?小齐上大学后家里就没来过同学,他也从来不跟我们说他的事,但我们心里明白他一个人很不容易。其实啊我们也是有私心的,想着你能多照顾照顾他。”
他很乐意照顾他,可是他不见得愿意。
于白初开车到城里最好的商场选了几件礼物。折返到顾齐家,院子里如他初来时一般安静,偶尔听到电视里传来笑声;冬天太阳下山得早,晒在院子里的腊味已被收了回去,凋零的花架底下不知何时来了只野猫,眯着眼睛打盹……
孤独。
于白初放下礼物,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夹在里面……
返程路上稍微有点堵,趁天没黑他饱览了公路两边景色,即使是冬天仍是青山绿水,想着以后有机会跟顾齐一起来,细细游览。
快到上海他打顾齐手机没人接,天黑开到他家楼下,他那层窗户一片漆黑。
于白初隐隐不安,撑过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于白初来到顾齐家疯狂的按门铃,几分钟后门开了。
门后的顾齐穿着皱巴巴的蓝衬衫,睡眼惺忪,眼睛底下是深深的黑青y-in影,看清来人后他捏捏太阳x,ue,道:“于总?你怎么来了?”
他第一次来他家。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顾齐让开一条道,于白初走进来,脚下递来一双新拖鞋。
“我家里有些乱,拖鞋穿不穿都可以,我先进去冲个澡,于总你自便。”
客厅里剩下于白初一人,他换了拖鞋,走过玄关,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怔。
这岂止是“有些”乱……行李箱随意摊开在沙发底下,里面衣服有的折叠好有的松散的挂在箱子边缘;茶几上屏幕漆黑的笔记本电脑亮着电源灯,旁边的白瓷杯里剩下一半黑咖啡,另一只玻璃杯倒在桌边,沙发上白色毛毯一大半落在地上,地上是两沓厚厚的资料……
屋子主人的生活习惯可见一斑。
洗完澡的顾齐穿着一件浅灰卫衣,头发没全吹干软软的耷拉在头上,他洗了个杯子倒满水给于白初。
于白初接过水杯,浅啜一口,“昨晚没睡好?”
“嗯,凌晨才睡。”顾齐拉过白毛毯来折,折到一半发现边角s-hi了大片,大概是睡着时碰倒了水杯。他胡乱将毯子揉进怀里准备抱到阳台上去晒,谁知一脚踩到打翻的水迹上人往后一仰压在了于白初身上。
于白初怕他磕到茶几本能的圈住他的腰,两人脸上的皮肤短短相触,一个凉凉的,一个残留着刚沐浴完的热气。冷热交替,鼻间还有淡淡的沐浴r-u的味道,于白初身子一麻。
“不好意思于总。”顾齐仓促起身,抱着毛毯晾到阳台上。
他这才发现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倾泻在封闭式的阳台上温暖和煦,他拉开窗户试图呼吸久违的新鲜空气,与阳光同时进来的是刺骨的寒风吹得他鼻子发酸,他赶紧又把窗户拉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在于白初眼里很是可爱。
他喜欢有着浓重生活气息的顾齐,那个对上司恭谨对下属严苛的顾总监铠甲太厚,无懈可击到了变态的地步。
顾齐回过头对上于白初的目光,两人均是一瞬间的措手不及。顾齐移开脸。
“对了于总,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么?”
于白初正襟危坐,“你呢?你为什么在家?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假期很长。”
顾齐走到茶几旁捡起地上的两沓资料,“市场竞争激烈,没有人会等我们休息完才开始进攻。”
“你不是机器。”
“我快三十了。”
“男人越老越吃香。”
“年纪大了,我只想好好养老。”
于白初没想到他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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