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摆脱不掉它了。
回到家里,陈烬将门关上,靠在门上闭了一会眼睛。
好大的家,好空的房子,好清楚的回声。
随后,他把鞋子随便蹬掉,赤着脚走在地板上。
刚走没两步,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明知打过来的视讯电话。
陈烬按下接听键,屏幕对面立即出现了明知的脸,小小一张,青脆青脆的。
陈烬对着屏幕里面的明知咧嘴笑,露出两排健康的牙齿来,好像很开心一样叫他的名字。
“明知!”
明知靠近镜头,瞬间只剩下半张脸,像只猫一样探头探脑,问陈烬:“你怎么满脸汗?”
陈烬用手抹了下额头,不以为意地道:“刚跑完步回来,还没来得及擦汗呢。”
明知点了点头,退回去一些,整张脸又露了出来,很自然地开始例行工作:“陈烬,该吃药了。”
陈烬边往客厅走边说:“我刚跑完步回来,全身都是臭汗,先让我洗个澡吧……”
“不行,”明知很温和地打断他,然后用不可置否的语气对他说,“先吃药,再洗澡。”
陈烬总有理由:“可空腹吃药也不好呢。”
明知总有对策:“你先吃点东西,再吃药。”
明知的耐心是无穷无尽的:“我可以等你,晚点睡也没关系。”
话音刚落,陈烬停了下来,转过脸去,看着屏幕中认真得不行的明知,钳住双肩的枷锁蓦地一松。
“我怎么舍得,”陈烬没心没肺地扬起唇,对着明知讲,“看我亲爱的明知为我熬夜。”
明知顺手拿起桌上的书,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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