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一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说:“好吧,请玉子听了之后,千万不要再跟第二个人提及………我发现这个剑创是被人假造的。”
玉祁子满面讶色地看了李陌一一眼,探头向那剑孔望去,嘴里同时开口说:“李兄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陌一瞪了他一眼:“起初我也没有怀疑剑创是伪造的,我只是觉得凶手真凶残,用那么大力气把人钉在了屋顶上,后来我随手在剑口处摸了一下,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创口表面有些凹凸不平,而且那种凹凸的痕迹也与剑脊上的红槽不一样,不是对称的,我好奇起来,就用我自制的工具放大镜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房梁之上的创口,曾经遭到过两次刺压,第一次是被一把头比较钝,一面锐利一面却很宽,横截面成三角形的利器刺了个口子,第二次才是剑创,凶手为了隐藏原来的那个痕迹,用剑刺入破坏了原来的痕迹,可惜的是剑比较薄,为了达到效果,对方不得不把剑刺得很深,纵然如此还是没能完全掩盖住第一道刺痕。”
庞大陪堂面上大喜追问说:“那人最初留下的是什么兵器的痕迹?”
李陌一望向玉祁子:“这个还是请小玉子说吧,我想他早该看出点什么,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庞大人呢?”
玉祁子耸了耸鼻子,承认说:“不错,我每天来回在屋顶巡视,这个剑口我看过不下数十次,确实看出了点东西,不过我年纪小,这方面更是毫无经验,怎么敢随便胡言乱语扰乱了庞大陪堂查案?”
庞大人皱眉说:“玉少侠,以前的事就算了,从今以后再有什么发现就立刻告诉我,再不要隐瞒了吧,你发现了什么?”
玉祁子说:“就如李兄弟所发现的,留下第一道痕迹的是一种盗匪武人很喜欢的兵器,据我所知,应该叫做三凌刀!!”
庞大陪堂恍然说:“不错,三凌刀的头确实很钝,同时它一边锋锐,另一边却很厚,这般对照看来的话,真正的凶器必是三凌刀无疑………难不成凶手真是盗匪细作?”
李陌一摇摇头:“庞大人,我们手中还没有确实的证据,这个发现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干扰。”
庞大陪堂犹豫了一下:“这………年府长大人那应该没关系吧?”
李陌一笑说:“还是谨慎些好,庞大人,给府长大人的每日例报不如让我来写吧。”
庞大陪堂如释重负,玉祁子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李陌一朝他笑说:“叫我李大哥,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玉祁子撇撇嘴,一副很不屑的样子,但是当李陌一转身向四周望去的时候,他忍不住问说:“李………李大哥,我也觉得是盗匪细作干的,你还在怀疑什么?”
李陌一回过头来,看看面带疑惑的两人,笑着反问说:“王家与盗匪细作有仇,这是谁人都知道的事情,盗匪细作纵然要害王家人,也是为还复而来,甚至有震慑恐吓的念头,他们又怎么会遮遮掩掩呢?”
“………以我对盗匪细作的了解,在高手还没闻讯赶来之前,那个凶手若是盗匪细作的话,他绝不会隔几天才害一个人,而是在光天化日下屠门,再嚣张地扬长而去,这是其一………”
庞大陪堂听得连连点头,玉祁子却皱眉沉思。
李陌一继续说:“其二,是谁人替盗匪细作伪造现场?是谁人抹去行凶的痕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个案子看似简单,其实可是诡异离奇得很啊。”
玉祁子挠挠头,迷惑地问说:“那该怎么办?………李大哥,你能抓到凶手么?”
李陌一摇摇头:“我来得太迟了,一切有利线索都被人有意无意地破坏或掩埋,仅凭现在所知的线索是不可能抓到凶手的,除非他再次行凶………咳咳,虽然我不希望再亡身人,但是若凶手就此收手,恐怕再也无人能抓住他。”
庞大陪堂叹息一声,玉祁子嘴角一歪,满面失望神色。
李陌一并不沮丧,再看了看四周环境:“好了,咱们下去吧,这上面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三人回到平地之后,房主元功朗很快凑上来询问具体情况。
李陌一随口几句话打发了他,离开了元家之后,玉祁子才说:“这个姓元的很可疑,他刚才明明躲在下面偷听我们的对话,却又事后装糊涂。”
“啊?糟了!!”李陌一顿足急说:“这么说他岂不是把我叮嘱你们不要说出去的话都听到了?”
玉祁子面上得意地笑说:“这倒是没有,发现他在偷听之后我朝他扔了颗石子,他便躲远了点儿,应该是听不到了。”
李陌一松了口气,埋怨说:“小玉子啊,这可把我急惨了,你早说嘛………”
玉祁子不满地说:“我都改口叫你李大哥了,你怎么还这么叫我,除了我爹娘,没人能这么叫我………”
李陌一略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问说:“你爹娘………?那我该怎么叫你呢?难不成也叫你玉少侠不成?”
玉祁子眼睛有些发红,他伤感地说:“………在我五岁那年,一伙强盗闯入家中,把我的家人都害了,我藏在米缸里才活了下来。”
玉祁子长吸一口气,昂起头来说:“你可以叫我玉子,我师傅师兄都这么叫我的。”
“好吧,玉子,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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