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一给那叫嚷着吃到苍蝇的人一个眼神,那人顿时偃旗息鼓地坐了回去,成老板还要打丁五儿,王正小侍卫拦住了他,将银子还给他:“成老板,得罪了,出此下策实在是不得已啊。”
成老板呼哧呼哧喘了几口大气之后醒悟过来,他长吸一口气,抱拳向大伙儿一拜:“多谢诸位差爷帮我查清此案,这刁滑小人不知瞒着我做了多少不当之事,我成一口的招牌险些毁在他的手中,那乡下人的鹅我会加倍赔偿,这个刁滑的家伙从今日起再不用………请诸位爷将他带回去吧,最好戴枷示众三日,让所有人见识这厮的嘴脸,也好以示同尤!!”
“哈哈,成老板客气了,这个家伙不忙带回去,咱们几个忙了一上午有些饿了,打算就在这里吃过饭再回官邸复命好了。”
王正小侍卫侍卫笑说。
成老板忙说:“应该的应该的,这一顿小老儿我请了,诸位差爷请往这边坐………”
王正小侍卫侍卫呵呵笑说:“成老板真是客气,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李大哥,你来点菜,想吃什么随便要,据说成一口可是天龙山庄这边排得上名号的酒楼,他们这儿的成记烧鹅可是很有名的。”
“那就来一只烧鹅………成老板,还有什么拿手菜尽管上………”
李陌一笑呵呵地说。
话还没说完,突听有人拍桌子喝说:“岂有此理,身为差人竟然白吃白喝,难怪爹说当今吏风败坏,由此可见如是!!”
…………
李陌一他们纷纷扭头向那人望去,只见那是个年约二十出头的书生,此刻满面愤然之色,目不斜视,就好像在对空气说话。
一众侍卫齐齐地大怒,王正小侍卫正要拍桌子骂人,李陌一伸手一按他肩膀,笑说:“何必闹事………成老板,我话还没说完呢,拿手的酒菜尽管上,诸位,这一顿便叫李某人请了,就不必抢账了。”
王正小侍卫侍卫打了个哈哈,只怒瞪了那书生一眼,收回目光,懒得去搭理他了。
成老板倒不在乎这些银子,他心说哪怕真要钱至少也得打个五折,立刻叫厨房赶紧上菜,小二们流水般将酒菜送了上来。
…………
…………
一群左右不文的小侍卫喝了酒之后不免有些放浪形骸,喝酒闹嚷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四周食客纷纷远避,那个小书生发了会闷气也走了。
另有一桌只坐了两个人,正是那天曾亲眼目睹李陌一救下王沐的那两个三十左右的男子,其中面容俊秀的那位听到闹嚷声有些不耐烦地说:“这些小小侍卫实在有些呱噪,不吃了,咱们再去河边转转吧。”
另一个疤脸男子看了李陌一他们一眼,笑着说:“爷,你可还记得刚才说账的那个人么?咱们见过他们的,刚才他们就在这店里破了个案子,现在正在喝酒庆功呢,所以声音才大了些儿。”
“哦?刚才他们一帮人莽撞撞地冲进来,我还以为他们是来吃白食的,如何就破了个案子了?那个年轻人的身形倒是有些眼熟………”
那疤脸男子应完一声之后继续说:“刚才他们叫老板出来说话,我都听在耳中,原来这个店前些日子被人告了,说他们骗占乡农的一只大肥鹅,这种案子若及时处理当场便可辩个清楚明白,可那负责查案的人无能,或是收了暗银,没有当场破案………”
“不错。”
那俊秀男子说:“农家养鹅多是放养,鹅吃的都是青草、蚯蚓,店铺中的鹅多是养了一两日的,吃的是糠饭五谷,若是当场将店里所有鹅都宰了,看看鹅肫之中的东西便能当场辨个清楚………若是时间长了点,还可以看那鹅便的颜色来分辨一二………这种案子早年间就时常发生,越快处理越好,若是拖久了,肠肫一空,哪里还分辨得出?你说那些侍卫将这拖了数日的案子给破了?那人用的是什么法子?”
疤脸男子笑说:“用骗术………假说那鹅吃不得,小二便慌了,若那小二还不承认,他们还可以当场让那帮手儿假作中毒将老板和小二一起抓去官邸中审问,那小二害怕起来,这才自己全数招供的。”
他将李陌一等人用的计策详细解说一遍,那俊秀男子听了之后不禁一拍大腿,笑说:“果然妙计,也唯有如此才能迫那小二认罪了,这些侍卫倒有些小聪明,办事不拘一格,委实不错,他们都是天龙山庄的人吗?”
那疤脸男子笑说:“我看应该都是那个人的主意………他不是天龙山庄的人,倒是立陵城来的,今早出门前谢千来见我,就说起了他………那一日我谨尊爷的吩咐,去教训了北镇队马司司长一番………那厮还以为这个名叫李太平的小书吏与我有什么牵连,消息传开,几乎大半个天龙山庄上的差员都知道了。”
“这个小小书吏在立陵城的时候就大破士子沉船一案,被人戏称作神吏的………正好昨儿个附近发了个凶案,谢千想必也是听说了他的名声,竟然将这李太平临时调去破案,李太平也不负所托,随便看看现场之后便命侍卫去抓人………连凶手的身形人数甚至做什么生计的都说得一点不差………不到半个时辰凶手便被顺利逮住了,那谢千找个借口来见我,其实为的就是他,探我的口气,想将这李陌一上调去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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