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栋票号的院儿里,有好几处面对后巷的狗洞。而犯人偷钻进去,从那里将尸首拖进合安票号。”
…………
“但是,当晚有人目击到活得无恙的杨平。”
“喔,大人。那也没什么啦………”康百大势地耸肩。“我们仔细查探过后,已弄清楚那件事。是这样的,当晚确实有人看到杨平。是一名下人和杨平身边的长随,而这两人是在票号的大门附近,和杨平擦身过,顶多也只是照声应而已。”
“………那么,犯人乔扮成杨平?”
康百在答话之前,气定悠哉地端起茶杯,“具体来说,犯人作案的顺序是这样的………”喝下一口茶水,“大家记得杨平遇害的前一日,皆是待在十里城罢?也就是说,他那时有几些替换衣物。而犯人从杨平的行李中拿出衣服,乔扮成杨平,旋作成无事模样,自合安票号的大门进入,寻个由头便从后门而出。”
“旋,犯人算准时辰,等到票号里的人皆离开后,再从狗洞钻进,将遮掩完好的杨平尸首给拖进去。”
“终于,将尸首拖到后门。仵作解剖尸告也支持这个推断。表面的尸斑有很明显的移动痕迹,这就表示,尸首曾遭到移动或搬运。”
“杨平是被刀子刺害身亡的罢?但其衣服上却无被刀刺破的痕迹。这一点何解呢?”
“我们认为,亡者遇害时在家中熟睡。这是为夺其财物,亦是使其身份不显明。犯人就在房里退下自己的衣服,旋将衣物穿在亡者身上。”
“这样一来,犯人岂不就赤着身子了吗?”
“房里放着工服之类的衣物呀!犯人是穿上那些衣物,旋逃出房门。”
“以盗贼害人而言,这样可真是大经周转。”
“可是亡者身上并无钱袋………那定是犯人偷走的,再不然,就是犯人想使人觉得是盗匪害人。不,过这一点我并不很清楚。另,犯人将尸首搬到安合票号里的目的,大约是想使人认为,那是票号里的人所为罢!”
“那么,凶手若不是与遇害人相识之人,便是熟知票号内部情形的人罗?”
“是的。我们得继续针对这条线索查探。”李元丰,“你们找到嫌犯了吗?”
“这个啊………唉,多的很呢!”康百含糊,“由于可疑人有好几位,我们现在在查探他们的不在场证明和动机。我想大人应能了解,距离事件发生的时间已太久了,想确认所有的事,可得花一点工夫才行。”
“………”
…………
康百整坐后,拉着胡子的末端,现出一全意的微笑,“另,各位。我想这真得归功于诸位侍卫的寻探之能,他们昨日有一重大发现喔。”
“川路附近一座名为‘古井上’的酒庄,也就是在陆讼师在记簿中提过的农家。那是在古坊命案开始前,‘贵客部’一行人野炊的地点。”
“真的?”
…………
实在是好消息。
陆讼师在记簿里提到的酒庄若真的存在,那等于也间接足证此记载是事实。
康百自豪笑,“现在有了那些地形、地势的描述,寻探上所需的线索已相当足了。”
“在查探‘古井上’后,你们有什么发现?”李元丰很快问。
康百却缓慢地摇头,“这个嘛………老实说,什么也没发现。那里在很久以前就荒废了,近来也无人住过的迹象。附近的农家皆表示,这座酒庄从去年人去宅空后,就再无人住了。当然,也问不出关于那对可疑的北枯夫妇的消息。”
“………农庄之主,另有其人?”
“不错。据说原是一对老夫妇住在那儿。现在那块地已荒芜了。虽然房子还在,不过家具、财物几乎皆被清空。厨房里仍留着几个酒桶,不过其实只是酒桶已用不着,才被扔在那儿。”
“据我的推断,当时可能有人———当然,应就是狼王坊的坊主罢———使用这个酒庄罢!”
“就是说,这个地方只是为了招待陆讼师他们才暂时使用?”
“不错。只不过事至此,我们也无从判断其是善意而为,或恶意使之。”
听完这些,张老陪堂一脸愤慨,“从结果看来,实是不好的嘛………”
“………”
…………
府长官邸能提供给我们的线索,就只‘古井上’这座废庄是存在的。
李元丰沉下失望的心境,向康百提求,“告知‘古井上’的位置,我们去一趟。”
“是。”
“谢。”
…………
…………
…………
附。
得加个“附”。
…………
可慢些论述。
主旨是不必要的,亦说是无中心。
中心即偏移,意味着局限,那是一切偏见、浅识的诞生之地。
得论述无限的,当然,那是语言无法衡量的。
文字是头脑认识外物的媒介,“它”制造出诸多幻象。
其中之一便是“我”。
我是谁?
思考这个问题,得问———是否有“我”?那便是根。
若是真,
所有自造之物消失,实相诞生。
…………
当某人说时,总得用人称,你、我、ta。
那是不言而浅见的,也是无误的。
一旦代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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