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环………”
李元丰归还煤油灯,将那东西从铁甲人像上拆下。我以为他可能是想拿在手上细端详一番。
结果,他却是对铁甲人像后方的墙面非常感兴趣。
“不行,看来是误会了。”李元丰将那东西摆回原位。铁甲人像上钉着两个钉子,应是用来挂那东西。
…………
“有空房间吗?”
刹时,下人以狐疑的眼神瞧来,有示地说:“前面两间房间没人住。”
“麻烦带我们进去瞧看罢!”李元丰点头,径直进入位于一侧的房间。
下人则站在走道,未跟来。
…………
推开旁门,径直进到大桶房。
房内几乎一片昏暗,外面的光从细如丝线般的窗缝飞入。
李元丰伸高手,将窗户整个拉开。
新鲜的空气和明亮的月光闯进房内。等眼睛习惯后,我们定瞧着房内。
内里的装潢简单非常。
李元丰细观窗户位置和大小、大桶摆置;且探头窥看窗外,就连烛台也是。
引得李元丰注意的是窗户。这大桶房位于房间旁侧,窗户是面向崖谷。窗户的四边大小约有一尺,或是风霜长年的侵袭,已有些腐朽。
另,有三根铁棒以约两寸的间隔穿过窗子。
…………
“房间里没有窗户………”
“好像牢房的小窗。”我不自觉地说。
“看下另一房间罢!”李元丰说。
我们穿过呆立在走道的下人面前,进入另一房间。
…………
这房间没有窗户。
查探房内,光靠挂在走道门旁那盏煤油灯的光实在不够。
我步出走道,向下人借油灯。
…………
…………
我们查探自己的房间,果然仍是没发现任何曾是凶案现场的蛛迹。距那事件发生至今已将三个月,若凶手已拭去痕迹,却也不怪。
我和李元丰的房间摆设近乎一样。房内除去有烛台外,便是简单的卧榻、小书桌、小柜子。
我拿着烛台,细搜查一遍积着尘埃的榻铺下面。
李元丰则取下古画观瞧。
“看来行不通。完全没有。这么说,我们现在待的这座坊不是凶案现场。”
“是。”李元丰似乎不以为意。
…………
我们将一楼的走道、大房间通往二楼的木梯甚至地窖全皆查探一遍,在古画后面发现四个意义不明的记号。除此之外,并未发现任何和事件有关的线索。
…………
“快吃饭了。”
“是啊。”一面瞧向烛台,一面思索着,“有个地方得去瞧下。就是一楼书房。”
“书房?”
“那其他房间呢?大饭桌旁有山水画,兵刃房也饰着很多镜子………”
…………
我们来到一楼,走进位于大厅侧里的书房。
虽说是书房,却几乎架上无册。面对门的内里只一个像是素三菜、和饭柜一般大小的花瓶,上有精细的雕刻。
李元丰瞥了一眼花瓶,不知为何走到跟前,一面窥看后方,“大寒,这个花瓶瞧起来………突兀么?”
“怎?”
“记得陆讼师记簿里的字述吗?马三先生就在花瓶后方搜寻‘神炮’。”
“‘神炮’不会出现在这里罢?”
我吓了一跳,立时用手搬动花瓶,不过蛮重的,岿然不动。即使李元丰来帮忙,也只移动了一些。
我只得走到兵刃房,拿了一个像铁棒似的武器,将其横于花瓶和墙壁之间,好不容易才撬开约莫半尺的缝隙。
李元丰提起煤油灯,蹲下查探花瓶后方。
“有发现什么吗?”我忍不住从其头上方窥看后方暗处。
花瓶背面只有板子,石壁一片平坦,无任何可疑的文字记号、图画等,就连地上也只是积满尘土。
李元丰回头,平静地笑,“太好了,什么都无。”
被火光照耀的脸,或是阴影变化的关系,总觉得看起来和平常不大一样,隐有点毛骨悚然之觉。
…………
“不明白。”我觉得口渴,“实在不懂,什么寻找怪诡的记号?什么都没有,却是这,到底是怎一回事啊?”
李元丰笑,“对不住。看来说了些使大寒误会的话。这是两件事,豪不相干!”
“不相干?”我的头隐痛,“什么意思?”
“我们没有找到和命案相关的证据,却寻到坊里到处皆是奇妙的记号和暗字———应说是隐喻稍恰当罢!”
“隐喻?”我的脑子亦加混乱,“就是说,这里不是凶案现场,便没线索?”
“………”
…………
“这座花瓶后方什么都没有,却和哪件事相关呢?难不成和藏神炮之地一点关系没有?”
“是,和‘神炮’一点关系也无。在我看来,这座坊中根本没有神炮。无人藏起来,是从一开始就没有那种东西。”
“没有?”
“马三先生弄错搜寻目标了。依陆讼师的记簿所载,雷戈大管家也说过,这座坊内绝对没有什么‘神炮’。”
“那话能信吗?”
“是的。”
“那你为何特地移动沉重的花瓶呢?”
“确认那里真没有!”
我心中涌现各种复杂心绪,沉吸一口气,不由得摇头,“可是真有座花瓶,不是么?”
“这座花瓶是假的,这房间本身就是伪装。有人特意建了这个地方。”
“难道这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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