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岳山狩猎活动结束,大队人马回到洛城之后不久,周天子寿宴的各项准备工作也已经基本完成。
虽然在中岳山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故。但经过这一路回程的风平浪静之后,所有知道内情的人,便把这件事都抛到了脑后。既然赵王楚烈的儿子是个如此懦弱之人,没有人再多管闲事的去关注他。
当然,并未放弃杀心的南宫且却不这样认为。他想要杀的人,必须死!不要说楚江眠忍气吞声想要息事宁人,就算是他跪下来求饶。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大魏甲士死伤好几十,他们的血不能白流,血债血偿,这笔账必须要拿楚江眠的命来还。在路上虽然没有再找到合适的机会,那就让他死在洛城吧!为此,他已经吩咐下去,专门派出人手严密监视楚江眠的一举一动。一旦有可乘之机,立刻来报。虽然申父知道他所做的事之后,已经再三的劝阻,不要再继续扩大。但南宫且哪里能够听得进去!
不过,让他感到恼火的是,回到洛城之后,楚江眠和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就失去了踪影。后来经过打探,才弄明白,原来他们都搬到王弟季默的府邸中去了。
“季默那老家伙为什么如此袒护他?哼!真是岂有此理!”
南宫且恨恨不已,但也没有办法可想。即便他再猖狂,也不能公然冲到那里面去杀人吧。只得命令手下人随时注意,不得放松。
而随着天子寿诞正日子的到来,洛城内外的警戒也终于更加严密起来。周王室唯一所拥有的一支军事力量,也就是将近八千禁卫军全部行动起来,布置在了各重要地点,开始日夜不停地巡守。
一系列的庆祝活动随之展开。王弟季默也更加忙碌,这几天基本上都没有时间回到府中。被安排住在这里面一处偏僻院落中的楚江眠,感到有些百无聊赖。
本来,他是想拒绝季默安排的。但这位王弟说出的理由却让他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来推脱。
“江眠贤侄,你的身上受了伤,虽然说年轻人身体好,扛得住。但我与你父王昔日有过共同浴血沙场抗击胡骑的情义,又怎么能对你漠不关心呢?”
季默因为过度操劳而显得十分憔悴的脸上,表露出来的神情很真诚。这其实有一大部分是他的心里话。不过接下来他所说的,就让楚江眠的心里有些暗自腹诽了。
“再者说,让你们住在府中,除了好好养伤之外,也是为了让那只白鹿有一个好的适应环境。等到能够与王室派来的饲养官们熟悉后,就把它带回社稷坛去吧,也省得再劳烦雪儿小公主。呵呵!”
听到他这么说完,楚江眠心里自然很清楚。后面说的这段话,恐怕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呢。
说起来也奇怪,自从走出中岳山之后,那只白色的小鹿崽就一直偎依在江雪儿的怀里,不肯离开。就算是回到洛城,得到季默命令赶来的王室专门饲养官,也没有办法抱走它。只要一有陌生人靠近,它就悲鸣不已。而且还不吃任何东西。
这就很难办了。已经认定这只白鹿幼崽就是关系到周王朝社稷传承圣物之一的季默,唯恐再伤害到它。只得央求楚江眠兄妹一起住进府中来。这件事关系重大,他是一点都不敢疏忽。
楚江眠的伤,其实已经并没有什么大碍。恢复的速度之快,不仅令老季他们都感到十分惊奇,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天被聂无双一剑刺入,是他在这短暂的生命中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在那个寒雨侵袭的夜晚,他一度曾经恍惚看到了勾魂鬼使的影子。但他终究还是熬了过来。
“小离,真的要谢谢你和千城呢。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呵呵!”
时间正是下午时分。洛城的季节转换,明显比大河以北的赵国要走的更快一些。现在已经可以脱去厚衣服,只着春衫就可以了。楚江眠看着不远处正在喂食鹿崽的两个女子,似乎是想起了那一夜发生的很多事。在片刻的愣神之后,他微笑着再一次对身后的少年表达谢意。
名叫慕容离城的少年,自从跟着他来到洛城之后,就很少说话。他本来就是不善言谈的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的眼里只有阿姐和眠哥儿。其他的任何人都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眠哥儿,我不想听到你再说这样的话……阿姐也不喜欢听。”
少年并不懂得婉转表达自己的情绪。在他的认知中,和眼前的这个人说话尽可以不必转弯抹角,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楚江眠淡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是有怎样的缘分,他从第一眼看到这少年的时候,就觉得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救命之恩呢……小离,希望以后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们都能保持现在的情谊。”
小离重重的点了点头。自从自己所在的那个庞大家族毁灭在血与火之中后,他就没有再相信过任何人。而现在,他却把全部的信任,都寄托在了眼前这个相识还并没有多长时间的人身上。
“江眠哥哥,你想的法子当真管用哎!这些食物,它果然喜欢吃。”
江雪儿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几片嫩绿的菜叶,有一个小陶碗儿里装着粘稠的液体状东西。早些时候,刚刚离开妈妈的鹿崽不肯吃东西,让她担心的不得了。还是哥哥有办法,简单的调配了一下,那只小鹿崽吃的可欢了。
楚江眠看着她满脸兴奋的模样,目光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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