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刘二牛,蹑手蹑脚的经过父母卧室,来到了自己房间中。
将被子上的尘土略微拭去,他没敢太过用力,怕把被子弄坏了。
此刻,借助屋内微弱的灯光,才看清这张被子样式。
整张被子都是白色,可当中却用红线绣着两个硕大的喜字,证明是当时村里结婚用的被子。
可结婚是所谓的红事,却与白色的丧事相冲,给人感觉有些古怪。
此刻的刘二牛并没有多想,他虽然听集镇上的老人说起过一些村里的怪谈。
可他并不相信。
将被子卷起,用一根草绳捆住,塞进了床底下,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脱了鞋子,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沉沉睡去。
也许是走了太多山路,过于劳累的关系。
没过多久,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此刻,他嘴角略微上翘,就好像做了什么美梦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晚月光被乌云遮蔽,依稀的路灯也都熄灭了,集镇陷入一片昏暗。
在刘二牛房间中,似乎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情。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刘二牛睡觉的床底下居然露出了一小块白色被角。
随着时间流逝,整张被子居然挣脱了草绳的捆绑,缓慢松开。
最后平铺在了地上。
但此时,在床上熟睡的刘二牛,并不知道床下动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子的一角竟然微微抬起,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拎起了被子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被子缓缓伸向了刘二牛的床。
也许是夜晚集镇有些阴冷,一阵风吹进了卧室。
床上的刘二牛不禁打了个哆嗦。
迷迷糊糊的他,伸出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了身上。还将自己卷了起来,只留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供自己呼吸。
似乎是感到身体有些痒,但过于疲惫的他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随意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只是此刻,没有人听到从卧室内传来的轻微咀嚼声。
第二天一大早,杨天赐就醒了过来,连日的疲倦一扫而空。
虽然少了弟弟陪伴,让他心情有些低落,但此刻,最重要的是抓紧回到新海市。
当他踏上回去的路途时,路过集镇口,发现一群人围在了一起。人群中央还传来了男人凄厉的哭声以及女人的哀嚎。
杨天赐心生好奇,快步走上前,挤进了人群。
他看到了一对老夫妻此刻正跪在地上,对着一张白色被子痛哭流涕。
杨天赐有些好奇,但并没有上前查看,而是询问起了一旁的镇民。
“大伯,他们两夫妻怎么了?”
“咱们集镇昨晚闹诡啊,明天我就要搬离这里了,年轻人我劝你也早点离开吧,不然怎么死了都不知道。”那个镇里的农民有些害怕的说道,说完就打算离开。
杨天赐一听到闹诡,立刻来了兴趣。
这并不是他心理变态。
而是他现在就是和这种东西打交道,了解的越多,对于以后的生存越有帮助。
他赶紧拉住了镇民的衣袖。顺手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他。
“大伯,给我说说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从城里来,对这种事情特别有兴趣。”
那农民也是淳朴,并没有收杨天赐手上的钱。
“他们夫妻早晨去儿子的卧室,本想着叫儿子起床。
谁知道一进门,就发现他们家儿子被卷在这张被子里,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
夫妻两人推了推儿子的脑袋,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你知道后来怎么样吗?”
说话的大伯很有讲故事的天赋,说道后来居然反问杨天赐。
杨天赐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他们夫妻两人就轻轻一推,竟然将儿子的头推到了地上。这一下把他们都吓疯了,男的还好,胆子比较大,直接一把将被子扯开,谁知道整张被子里居然什么都没有。被子上也没有血迹。你说,这是不是闹诡了。”
杨天赐听到后,转头看向了铺在了地上的白色被子,此刻,被子当中高高隆起了一块。
看到了他的目光,大伯继续开口说道:“他们儿子的头就被盖在了被子下面,现在只有等警察来调查了,但谁都知道,这么怪异的事情,警察哪能查出什么。”
说完那名大伯急匆匆的离开了人群,似乎是要回去收拾东西了。
杨天赐仔细的打量着这张白色被子,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被子上那红色的喜字令他皱起了双眉。
红白本该相冲,他以前听说过有一种怪事,是指活人与死人结婚。
现在再看这被子,怎么越看越像那时候用的…
很快警车赶来了,是集镇的派出所民警。
民警下车后疏散了人群,当一名警察来到杨天赐身前时,刚要开口说话。
杨天赐将自己身份证递了出去。
那名警察接过身份证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警察大哥,你可以去调查一下我的身份,我应该有权利参与调查这件事情。”
杨天赐说话很是客气,没有那些民间驭诡者的趾高气扬。
对于这些警察,他是十分尊敬的。
虽然此刻在外地,但应该还是能查出他身份的。
那名警察听了杨天赐的话有些好奇。拿着身份证跑到另一名警察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只见另一名警察拿出了一个机器,将杨天赐的身份证放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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