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不知道写着什么他就敢送来?依朕看,这老国公年纪太大脑子也不灵光了,他再这位置上待太久了,是时候找个人把他替下来了。”
江询言的意思,明明白白,燕国给国公的信如果他没过目,怎么敢送来给江询言看。
明明看了,却偏偏要吩咐使臣说没看,原本是想拍马屁,却不想这马屁是一巴掌拍到了马屁股上了。
江询言站起身,负手而立,站在窗边看也不看身后的几位臣子一眼,自言自语道。
“这皇后的位置到如今还没定下来,看来也是该来场大喜,冲冲这些晦气事。”
几日之后,姜国传来消息,新皇江询言下旨立后,要娶的人,便是夏相国的大女儿。
内乱不止又有外患之际,姜国却办了场大喜。
百姓最是健忘,得知了新皇立后的消息,立的又是一直扶持前太子的夏相国的女儿,一时议论纷纷。
燕挽亭得知这消息时,正好是同另一个消息一起传来的。
陈国的老国公前两日夜里暴毙了。
燕挽亭在景翎宫的寝宫里,坐在床榻边,手上正端着一碗药给夏秋潋喂药。
玥儿蜷着身子吮着拇指躺在夏秋潋身旁正酣睡着。
李凤游一口气将这两个消息都告知了燕挽亭,可燕挽亭无甚反应,只是轻柔的拿手帕拭去了夏秋潋唇边的药汁,而后淡淡的说了句。
“本宫知道了。”
这可是两件大事,李凤游见燕挽亭没反应,连忙唤了声。
“殿下...”
燕挽亭摇摇头,示意李凤游别说了。
“凤游,等秋潋喝完药,你与本宫出去再说,别惊扰秋潋吵醒玥儿。”
李凤游咽下嘴里的话,恭敬的站在一旁不再开口。
等把碗里的药都给夏秋潋喂下了,燕挽亭放下碗,从腰间的香囊里倒出了一小颗麦芽糖。
她放在自己嘴里咬下一小块,然后拈着轻轻的放在夏秋潋的唇边,指尖轻轻推进了夏秋潋唇中,目光满是缱绻的问头,她轻柔的低喃道。
“秋潋,这药好生苦,吃下糖便没那么苦了。”
李凤游在一旁看着,移开了目光,心中幽幽的叹了口气。
献妃一日不好,殿下也就跟着一日一日的消瘦下去。
替床榻上一大一小拉好被角,燕挽亭这才起身,伸手指了指门外。
随后李凤游便跟她出了门,站在院子里。
“殿下。”
燕挽亭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现在姜国内乱外扰,江询言本就是个疑心的人,陈国虽一直都是姜国属国一向对姜国马首是瞻,可如今姜国内忧外患,他对陈国本就不放心,会这么做在本宫的意料之中。”
燕挽亭的意思李凤游懂,可她不明白为什么燕挽亭写的信不是给陈国的国君,而是给了国公。
“那殿下的信,为何要给陈国那个无用的老国公?”
燕挽亭微微一笑,绕着一株枝叶有些枯黄的盆景走了两圈,伸手摘下了一片枯黄的叶子。
“陈国的国公的确无用,可他的女儿却是陈国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她的父亲收到本宫的信之后送去姜国,便突然暴毙,只要她不是个猪脑袋便知是怎么回事。都说男人最怕的就是枕边风,更何况,本宫看陈国的国君也不是一条忠诚的狗。”
在愚蠢的君王都不会想自己的权利自己的国家一直制衡在他国手中,这个道理燕挽亭明白江询言自然也明白。
只不过陈国不敢轻举妄动,那她就来添一把火,一把不够,就再添一把。
她就不信火烧屁股了,陈国还愿龟缩着当一条听话的狗。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了迎驾声。
没一会,叶诏音便领着两个侍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她一眼就瞧见了李凤游在,眸子瞬间便亮了起来,不过瞥见一旁的燕挽亭也在,她便收敛了一些,快步走了过来,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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