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变态就在你眼前,而且今晚长公主还想玷污她的清白。
“正好顺路,要不你上车,我们捎你一段?”慕轻尘转了话茬。
众人又惊又喜,妈呀,真是活久见,长公主即将与前任、现任同乘一车!继慕轻尘被雷劈后,帝京第二大八卦终于新鲜出炉,即将引爆盛夏!
常鸢和亦小白,一脸期待的看向常淑,却被常淑杀了一记眼刀。
“谢向大人挂念。”常淑拔高音色言语一句,手指拼命戳着慕轻尘的腰。
向子屹听出常淑的话外音,知她是不想与自己有瓜葛,苦涩地扯扯嘴角,跟慕轻尘道谢:“多谢慕驸马好意,我一友人刚入帝京,我还要先带他入宫面圣。”
他边说,边往侧方的茶肆望去,旗幡之下,一金发碧眼的老人,身穿曳地立领白袍,正和蔼地站在那同路人微笑,笑容像吹遍四野的春风。
慕轻尘注意到他悬于肩头的两条金色绸带,复又盯着他胸前的十字架……
瞧这装扮该是景教的……大主教吧。
慕轻尘恍惚中,福至心灵,脑中闪过一道白光……
有主意了!一个不与常淑行i房的好主意。
她眼眸晶晶亮,提起衣摆下车,步到旗幡下,精明一笑,对大主持说:“我的弥施诃啊!”
大主教愕然得说不出话,弥施诃是景教的主神,是所有教徒的信仰。他这次来帝京求见华帝,就是为了能够得到准予,在这块福地上,传递弥施诃的信念,修建景教寺。
没想到眼前这位耶主,竟对他和他的信仰如此热情亲切,着实让人感动。
慕轻尘得知他的来意后,表明自己的身份,盛情邀请他一道入宫,承诺说会帮他在华帝和工部尚书面前美言。
大主教求之不得,喜极而泣的与她相拥,亲吻她的额头:“主与你同在!”
他无法言说内心的激动,紧紧握住向子屹的手,和他道别,感谢他为自己引荐慕轻尘。遂即上了七香宝辇,在车内向二位公主行大华朝的叩拜礼。
那头磕得,比牛菊花响多了!
常淑在他的感激声中明白过来,原来是慕轻尘将他忽悠上车,并且要带他觐见父皇。
真是奇了怪了。
常淑仔细回想,愣是想不起慕轻尘何时对景教感兴趣过,平时不是最反感鬼神之说的吗?
“您请起。”常淑摆出大国公主的威仪。正准备给他赐坐时,发现车内已没有空位,只好任由年事已高的大主教跪在那……
慕轻尘从软垫上滑下来,盘坐在他对面,眉角眼梢满是诚恳,请他为自己讲讲教义,导她向善。
大主教浑浊的目光立马重焕清明,用苍老的痰音淡淡的讲述着弥施诃被钉在十字架上,又于三日后重生的故事。
故事悲伤曲折,大家都被弥施诃的善良大义感动,以至于入了宫门都不曾发觉。
下车后,慕轻尘让她们先回呼兰殿,她自己则带大主教去求见父皇。
常淑没反驳,应了一声,领着众人往东去,走到宫道中央,不放心的回望慕轻尘渐行渐远背影……
*
“公主,尚寝局的嬷嬷们来了许久了。”初月在打点好府内的事物后,才入的宫,“奴婢差人去找找驸马吧。”
听房是大事,出了差池太后可是要怪罪的。
常淑在屏风后沐浴,水面粼粼,水声清亮,空气氤氲间,她的肌肤像喝醉酒般红彤彤的,红色花瓣的芳香浓浓郁郁。
她从洁白的水中站起身,身旁的宫婢们,忙为她罩上轻薄的衣物,走出屏风,见初月正在吩咐人放下三重帷幔和床间纱帘。
女司嬷嬷掌着宫灯迈进殿内,蹲了一个礼,又命令身后的小奴婢们赶紧请安,说:“这些是新来的宫女,不懂规矩,你别介意。”
然后补充道:“三公主那已经开始了。”意思是,恳请您依照初月姑姑的意思,派人去把慕驸马找回来。
常鸢的寝殿就在隔壁,两殿之间仅隔了一个院子,眼下已是戌时,夜幕像泼了墨似的。
常淑的目光,借着冷白的月色跃出窗棂,看向对面,方知女司嬷嬷所言不假,因为对面殿内的烛火已熄下一半,窗纸上跳跃着微弱的暧昧光芒……
“初月,命牛菊花带人去找。”她的声音有几分愠怒。
皇家规矩繁琐,极重视这一夜,若是此事传到皇祖母耳朵里,慕轻尘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况且,也真真是不在乎她独守空房的感受……
“来了,驸马回来了。”刚离开的牛菊花屁颠颠地跑回来,反手指着门外,喜出望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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