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之:阿谌可真是个大猪蹄子。
好在没一会儿纪宁忱就回来了,手上牵着一只圆圆滚滚的金毛,应该就是刘谌口中的辛巴。
刘谌耳朵一动,听到了纪宁忱开门的声音,连忙把手柄扔给了林谨言,跑到玄关处,去给纪宁忱挂衣服,纪宁忱低头把辛巴的鞋脱了,又把牵引绳解了,才提着自己的鞋问:“我是不是回来晚了?”
刘谌搂住她的腰,亲昵道:“没,饭才刚送到。”
今日请好友们回来吃饭,是她与纪宁忱早就商量好的,所以当纪宁忱看见鞋柜里多出的三双鞋时,并没有怎么吃惊。
她轻轻翘起唇角,一向清冷的眸子中有了温度,顺势把刘谌搂进怀中,温热的气体打在她的耳朵上,语气有些娇俏:“我身上凉不凉?嗯?凉不凉?”说着,眸中闪过狡黠,还故意把冰冰凉的手往刘谌的怀里揣。
刘谌弯了弯眉眼,也不反抗,反而紧了紧环在她腰上的手,正要说什么,注意力就被打游戏的林谨言和唐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吸引了:“咳咳,屋里还有人呢哈。”
纪宁忱老脸一红,红霞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她刚刚看她们三人打游戏的打游戏,玩手机的玩手机,还以为她们不会注意到,这才放纵自己和刘谌这么亲密。
她掩饰着轻咳了一声,轻轻推开了刘谌,往屋子里面走,给小辛巴倒了碗狗粮,又道:“大家等的都饿了吧,我们开饭吧。”
席间,林谨言看刘谌给纪宁忱夹菜秀恩爱秀地愉快,状若无意地提及刚才的事情,顺便丢给了刘谌一个挑衅的眼神:“宁忱学姐,你不知道,刚才看天黑了,阿谌一点都不担心你,就顾着打游戏,阿慕问要不要找你,她还说不用担心来着……”
刘谌噌的一下冷汗就冒出来了,夹菜的动作顿在那里,狠狠地瞪了眼林谨言,又转过头,觍着脸冲纪宁忱笑:“阿忱,你别听谨言瞎说,我就是觉得咱小区的安保工作做得好……”
“哦?是么”纪宁忱咀嚼着刚夹的茄子,轻飘飘地瞥了刘谌一眼,故作冷淡地说:“我可真是看透你了。”
刘谌眉眼弯弯,脸皮厚得堪比城墙,脱口而出:“看透我有多喜欢你了么?”
“……”
太不要脸了。
江慕之默默地往碗里夹菜,就当看不见这对不断撒狗粮的小情侣。
晚饭过后,几个人把吃完的饭菜装到塑料袋里,放到门口,等到明早再扔。又点了十九支蜡烛,把灯关上。
江慕之听着四个人给自己唱的生日快乐歌,心中满是动容,橘黄色的烛光轻轻摇曳,照着四个女孩的脸上也染上了红色,江慕之环顾了圈女孩们的脸色,忽然就觉得自己很幸福,莫名有些释然。
她们各自有各自的归宿,其实只要她们幸福,在不在一处,又有什么关系?何况,就算她们分割两地,她们也不会淡忘了彼此,她们始终会是最好的朋友、最亲近的家人,她又何必执拗于永不分离?
她只需要祝福她们就够了……
江慕之微阖上眼眸,面带笑容地双手合十,诚挚地许下了她十九岁的生日愿望: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哪怕注定分离,她也希望,她的好友们,可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各自安好,不要经历那些巨大到她们承受不住的生离死别,不要有太多的求而不得,一切都可以,顺遂安稳。
随着江慕之在心中自语的最后一个字的落下,她“呼”的一吹,吹灭了所有的蜡烛。
……
酒足饭饱后,林谨言和刘谌跑去和辛巴玩的不亦乐乎,辛巴很亲人,头一次见林谨言就摇着尾巴,哼哼唧唧打滚撒娇,玩着她手里的球。
纪宁忱抱着手臂坐在一旁,手里抱着本书,时不时抬眸看一眼刘谌,那双清冷眸子里透出的宠溺与眷恋简直要把人溺死进去。
而江慕之和唐绵,把两层的沙发床收拾好,一上一下地,一个抱着平板哈哈大笑,一个抱着笔记本目光专注。
气氛其乐融融。
直到一段杂乱不堪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宁静,江慕之离门离得最近,所以把电脑放在一旁,和好友们说:“我去开门。”
穿上拖鞋,边走边问:“哪位?”
透过门镜,她看到了一张不认识的脸,大概有二十七八岁,这人还扶着一个喝醉了的女人,那女人垂着头,长发挡住了她的脸,江慕之看不清女人的长相,微微有些警惕,又问了一遍:“哪位?”
“您好,请问纪宁忱在家么?我是许筝。”
“宁忱学姐,许筝你认识么?”
“认识的!”从卫生间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纪宁忱正在刷牙,听到这个名字,迅速地含进去一口水,把泡沫吐了出去,刚准备冲出卫生间,就发现嘴上还有白色的泡沫,又洗了把脸,才快速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许筝?”刘谌也问,围了过来。
江慕之这才轻轻把门打开了一个缝:“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许筝看见江慕之的那一刹那,就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女孩拥有着一副无可挑剔的面容,淡漠却空灵的嗓音,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让许筝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好似装着满天的星空,美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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