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之:对,咱们学校不是要求必须有实习证明才能毕业么,我想早点把证明拿到手,以后专心学习。再一个
江慕之的手顿了顿,连标点符号都没打,叹了口气,目光微暗。
江慕之:再一个,周教授建议我早点修完学分,争取大三拿到学士学位,趁早申请国外的学校,显得我成绩优异点,就算不行,来年也还可以再来一次。
江慕之的消息,有如石沉大海,发出去时候,寝室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哪怕没有见面,也有种诡异的气氛若有若无地环绕在四个人中间。
江慕之的心情有些沉重,脸沉了下来,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愁绪。她无意识地抖了抖睫毛,疲惫地抬手插/入头发之中,扶着额头半天,才抽了抽有些酸涩的鼻子。
其实,她也没有想到,重来一次,她居然要提早一年离开她的好友们。
这也是她想了好久才下的决定。提早这一年,她就可以更早一点回国,更早一点,成为一个有能力,也有话语权的更优秀的自己。离刘谌家里出事的时间还有七年,她必须在这七年的时间,爬到一个足够高的位置,这些都需要时间的累积。
可若是她一直待在这个无忧无虑的象牙塔中,她又有什么筹码让刘谌的父亲相信她的说辞?
“过去”与“未来”像是两座大山,重重地压在江慕之的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让她不得不加快成长的脚步,成为一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自己,才能保护身边所有重要的人。
静默许久,群里才终于有又了动静。
绵绵:所以,只有一年了,只有一年你就要走了,是这样么?
江慕之的表情慢慢地软了下来,指尖滑过床单,紧紧地攥成拳,蹙起的眉峰中隐藏着全然是对唐绵的疼惜与不舍,艰难地哽了下又酸又痛的喉咙。
她几乎已经想象到了,唐绵在这个酒店另一个离她不远的房间,是怎样哽咽得委屈,可她没有办法,现实让她不得不选择这一切的离别。
她咬了咬唇,强迫着自己狠下心。
江慕之:对,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和宁忱学姐同年毕业。
绵绵:多久?
江慕之:不知道,两年、三年、四年,都有可能……
看到了这一句,不远的唐绵再也没办法强装镇定,顺着墙壁,瘫坐在了地板上。抱着自己的双膝,将头埋在里面,无力地叹息了一声……
唐绵今年十九岁,江慕之就占据了其中的十四年,从认识的那一刹那开始,她们就再也没有分开过。在她的生命中,江慕之是友情,是亲情,是除了爱情的另一种无法替代。
可现在,却要她接受,她的不可替代要和她分离了,还是那种她无力改变的分离,她跟不过去,也无法开口要求江慕之留下来。
她知道毕业季就是大家四散东西的开始,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从小和她一起长大,这么一个土生土长的江海市人——江慕之,居然会离开这座城市,离开她。
“阿绵。”林谨言蹙眉走近了唐绵,在她的身边蹲了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的头抱在怀中安慰:“别太难过,阿慕只是走几年,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看着唐绵这个样子,她突然有些后悔,若是自己方才不问江慕之为什么这么早实习,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很快?”唐绵反问了一句,苦笑着说:“人这一生,一共才多少个几年?人生中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意外,说不定我哪天就出了车祸……”
林谨言立刻捂上了唐绵的嘴,瞪了她一眼,催促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赶紧呸呸呸!”
唐绵先眨了眨眼睛,顺从地“呸”了几声,然后撇了撇嘴,无语道:“谨言啊,你要不要这么迷信……”
“我和你说,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你这个嘴,有多灵你自己还不知道么!”
“呃。”唐绵有些心虚地看了林谨言一眼,她确实有些乌鸦嘴,怎么说怎么准,尤其是说刘谌的时候,她的嘴简直就是刘谌月经的晴雨表,她说刘谌哪天月经,刘谌就哪天。
可她还是习惯地嘴硬道:“那都是巧合,就碰上了……”
只是在林谨言抱着双臂冷冷的盯视下,越说越没有底气,把头埋的很低,偶尔偷偷地瞥林谨言一眼。
最后终于抗不住了,拍了下林谨言的后背,认输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我就是难过么,一时口不择言……阿慕马上就要走了,难道你不难过么!”
闻言,林谨言脸上打闹的情绪尽然消失,手指在地板上画着圈圈,认真地反问道:“当然难过,可难过又能改变什么?什么也改变不了,而且就算不是明年,后年也注定要面对这些……”
“我不是阿谌,拿到本科学历回去继承家业就可以了……我还想继续读下去充实自己,而且,我不想考本校的研,江海大学金融系确实厉害,可还有好几所学校比他厉害……”
“所以。”林谨言摊了摊手:“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听说这么个消息,也并不是难以接受。”
第70章
说完,林谨言靠着唐绵微叹了口气,低下头,略有些心绪不宁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别看她说得轻巧,目标也很明确,可其实她真的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她说要考研,可是她的家庭状况很一般,报考研班的可能性不大,单单是这一点,就让她无形之中对考研多了很多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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